江潮並不知道鄭安又將他陰了,他在想着派兵去解洲府之圍。對於他來說,他本不想管大趙朝的事。
但是,他卻不能放任慕容宮不管,這位可不僅僅是宋寧雪的姑夫,還是慕容芷晴的父親。
他現在跟慕容芷晴的關係本就有些不清不楚,搞不好,慕容宮很有可能會成爲他的老丈人。
現在如果見死不救,就算是慕容芷晴不怪他,江潮心裡也會過意不去。
只是,想要解洲府之圍,可並不是件容易的事,首先就是洲府被二十萬大軍圍困。以他目前的兵力,跟二十萬大軍差距還是太大。
要是一個沒有計劃好,可能他這點兵力就會全軍覆沒。好不容易攢下來的家底,就這樣沒了。
就算是要去解洲府之圍,江潮也要想一個萬全之策。
夜郎族那邊,江潮又調來了三千的兵力。加上靠山村這邊的三千兵力。一共六千兵員。
江潮留下了一千兵力守護靠山村,剩下的五千兵力則由他帶領,再由夜郎族中他培養的那些將領帶隊。
他們向洲府急行軍而去,江潮順便也讓帶了五門火炮,以及充足的炮彈。
能不能夠破得了那二十萬大軍,就看這些大炮了。他並沒有去理會安寧另兩個縣城的匪軍。
以他最近闖下的威名,安寧縣的另兩股匪軍怕是不敢對靠山村出手。
而且,江潮已經讓東離月再調派兩千兵員出夜郎族了,靠山村這邊還有近三千的俘虜,經過這段時間的洗腦。這些俘虜已經差不多歸化。
比起在匪軍那的生活,靠山村這邊給了那些匪軍極大的震撼,特別這裡收留的那近萬流民。
大部分的匪軍,也曾經有家有室,也想要過着正常人的生活。只是,朝庭不允許。那些貪官污吏不允許。
最後,就是那些土匪不允許。他們哪個不是被逼上匪窩的。如今,能夠過上不算安穩,但卻相對安穩的日子,誰不願意過?!
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和生活,這些匪軍已經慢慢歸心,估計要不了多久,他們就會爲守護靠山村而戰了。
另一邊,江潮帶領着子弟軍日夜兼程,終於在第三天的時間,趕到了寧洲府外的官道。
只不過,江潮並沒有急着讓子弟軍出擊,他找了個隱匿之地安營紮寨。第一時間就是去觀察寧洲府現在的狀況。
以及這邊的軍情,這時,他培養的情報人員就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
等到傍晚時分,情報人員陸續趕了回來,大家都帶來了各自的消息。
寧洲府的四個城門,東南兩邊讓寧洲七匪的十萬大軍給佔據,西北兩邊的城門,則是讓白蓮教的匪軍給佔據。
四個城門輪番攻城,寧洲府三萬府軍,此時損失了近一萬。還剩二萬府軍在苦守着。
四個方向都曾有朝庭的援兵趕來,可援兵趕到的時候,卻讓七匪的匪軍和白蓮教的匪軍給打得措手不及。
全都敗退回去,四個方向趕來的近十萬大軍,潰不成軍。根本就解不了寧洲府之圍。
大趙朝軍隊的戰鬥力,實在是讓江潮有些不敢恭維。只要稍有些戰鬥意志,也不至於會敗得如此之慘。
不過,兩邊匪軍處,不知道是不是有高人在,他們竟然懂得圍點打援。在明知道有援軍的情況下,派出優勢兵力堵截。
然後,合力圍而攻之。再加上援兵的戰鬥力極差。寧洲府堅持了二十多天,都沒有堅持到援兵來解圍。
現在,江潮面臨的是如何將這二十萬大軍打敗,不打敗這些大軍,想要解寧洲府之圍,是不可能的。
只不過,他現在能用之兵只有五千之衆。跟對面比,是四比一。
一個不好,他這五千人可能就會直接讓這眼前的二十萬大軍一口吞了。
而且,七匪的匪軍跟白蓮教的匪軍是分開來的兩個陣營,就算江潮能夠破了任何一個陣營的軍隊,難保不會讓另一個陣營的趁虛而入。
現在,最讓江潮擔心的是,寧洲府在白天數次的攻城中,差點被攻破城門。
哪怕是將敵人打了下去,可是,出現差點城破的現象,那就證明寧洲府的守軍快到極限了。
搞不好,今天或者是明天,就有可能在攻城中直接被攻破城牆。他不能再拖下去了。
“先生,我們現在該怎麼辦!”東離鷹來到江潮面前,目前凝重的看向江潮,他又將目光看向東門處的七匪之軍。
江潮看了他一眼,將目光轉向前方,眼裡露出一股異樣。
雖然,敵人的兵力是他的數倍,但是,想要將之擊潰,也並不是沒有可能。特別是七匪這邊的匪軍。
“老鷹,你可知道這七匪是如何擁有現在這般規模軍力的?!”
江潮並沒有直接回答東離鷹,而是問了一個讓東離鷹和其他夜郎族將領摸不着頭腦的問題。
皺眉間,一衆夜郎族將領眼裡露出一股思索。
突然,東離山似是想到了什麼,連忙出聲道:“我想起來了,之前我們護送那些流民回靠山村時,江大哥你說過,那些流民的親人都被匪軍給抓走了。抓走的全是青壯。也就是說,七匪之軍大部分是抓的流民!”
隨着東離山這話一出口,其他人也一陣恍然,特別是東離鷹,眼裡露出一股異樣,他眼神微亮,連忙對江潮道:
“我明白了,先生的意思是隻要能夠動搖他們的軍心,七匪之軍怕會觸之即潰。”
他不愧是江潮看中的參謀人選,只要抓到重點,瞬間就能夠知道江潮想要說什麼。
江潮的確是想要動搖七匪之軍的軍心。別看七匪之軍擁有十萬之衆,可這當中最少有五萬的兵力,是抓的那些青壯流民。
這些人是被洪災逼到這邊來的。莫名奇妙的就跟家人分離,最後被逼入到匪窩中。
進了匪窩想要逃也逃不了。再加上,他們本就走投無路,有一口吃的,總比餓死好。因此,他們留了下來。
不過,這些人只怕個個都沒有歸屬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