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契丹軍只知道他們的主帥已經死了。這樣的混亂下。就看契丹軍最後做何選擇了。
到底是要轉身而逃,又或者是怒火攻心下,向着東型關衝來。爲他們的主帥報仇。
這些穿着契丹軍服的三千子弟軍,趁着混亂在契丹軍中到處亂喊着。弄得整個契丹軍營更亂。
但是,其中大部分的契丹軍反應了過來,其中幾名契丹將領沒有時間去認清戰場上流傳的主帥已死,到底是真是假。
他們憤怒的召集着自己部下的契丹軍,頓時就向東型關前衝了過去。混在人羣中手子弟軍頓時高喊着爲主帥報仇的話語。
眨眼間,就調動起了所有契丹軍的熱血。頓時,那些混亂的契丹軍就向東型關這邊衝了過來。
他們也不管攻不攻得下東型關,完全就是憑着一腔熱血,要爲自己家的主帥報仇。
衝擊東型關的軍隊從幾千到幾萬。然後,幾乎所有的契丹軍全都被調動了。
他們並沒有發現,這時的炮彈已經並沒有再傾泄了。原契丹軍的營帳只剩一片狼藉。幾乎所有的契丹軍都衝向了東型關。
就在這時,在主帥的營帳中,一道身影跌跌撞撞的從倒塌的帳蓬中爬了出來。看到已經沒有幾個人的陣地,眼裡充滿了錯愕。
這時,一旁有人認出了從其中出來的耶律光明,連忙跑了過來。
“大帥,你沒事就好,你沒事就好!”這位是耶律光明的近衛隊長。他正在焦急的尋找着耶律光明。
帳蓬太大,然後又塌了,他們一時半會的沒有找到其中的耶律光明。
一衆近衛還以爲耶律光明正如別人說的那樣,已經掛了。所以,他們也沒有心情去管那些發了瘋的將領。
他們只想將耶律光明的屍體找到,又或者是將可能沒死的耶律光明給挖出來。
好在,他們雖然沒有將耶律光明從其中挖出來,但耶律光明自己出來了。
耶律光明這時也回過神來,他看向周圍一片狼藉的營地,眼裡充滿了錯愕,他看向自己的近衛隊長道:
“本帥的兵呢!”
他這話一出口,搞得近衛隊長也是滿臉的錯愕,是啊,特麼的,大部隊呢!
這時,他纔想起來,大部隊好似都發了瘋一般的向東型關衝過去了。
有些哪怕是知道可能有問題的將領想要阻止也阻止不了,再說,那種混亂的情況,誰阻止得了?!
再加上當中又有人煽動。根本就沒有辦法阻止啊。所有感覺有問題的將領,也能是硬着頭皮跟了。
他們覺得只有在城牆下吃了些虧,大家纔會反應過來的。
而耶律光明則也反應了過來,將目光看向快要衝到東型關前的部隊,他氣得快要吐血了。
這幫傢伙,就這樣衝到東型關前,這特麼的不是找刺激嗎!人家隨便扔幾個火雷,估計又要炸死一大片。
到時想要撤回來,可能搞不好就會變得人踩人,又要傷亡一大片。他氣得想罵孃的心都有了。
可就在他這般想時,卻發現他手下的部隊竟然衝進了東型關,他眼裡只剩下錯愕和不信。
而城牆上,滿臉震驚的嶽鵬舉看向江潮,眼裡涌起一股錯愕和不解。也有濃濃的擔心。他握了握手上的長槍,已經做好了跟契丹軍拼死一戰的準備。
他不知道江潮爲什麼突然將契丹軍放進東型關來,他難道不知道這將會讓子弟軍萬劫不復嗎!
雖然,他不知道江潮爲什麼這麼做,可做爲江潮的屬下,他要做的就是執行命令,還有跟敵人拼死一戰。
只是,江潮卻按住他的手道:“我們不用出手,會有人成爲他們的對手,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靜待在這。”
江潮說完,拉着嶽鵬舉就藏了起來。
本來夜色就黑,再加上城牆上根本就沒有照明,契丹軍倒是並沒有發現江潮他們在城牆上。
而契丹軍一進關,就四處搜尋着。只是,還未等他們搜尋太多,契丹軍中突然有人大喊着道:
“他們逃出城了,大趙軍棄關逃了……快追……別讓他們逃了!”
這樣的聲音有一個響起,就有另一個響起,頓時,契丹軍中此起彼伏的響起這些聲音。
這些聲音一響起,讓本來還想要在東型關中好好搜尋一番的契丹軍,頓時就朝另一個城門衝了過去。
他們現在只想要抓住逃跑的大趙軍,爲他們的主帥報仇。至於這城裡還有沒有大趙軍,他們已經不會去深究了。
他們本能的以爲,這城中是沒有大趙軍了,不然,這城中怎麼會跟死域一樣,沒有燈火,也沒有人氣。
想想也知道肯定是逃跑了,這些大趙軍估計是知道打不過他們契丹軍,轟了一輪之後,就轉身逃跑了。
想到大趙軍殺了他們的主帥,竟然就要逃跑,他們心裡充滿了憤怒和殺意,絕對不能讓這些大趙軍逃走了。
很快,那些契丹軍就衝出了城門,向着這邊的樑知洲的十一萬多大軍衝了過來。
而就在契丹軍從城門中衝出來的剎那,那火光頓時就讓這邊的樑知洲等大軍看到了。
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悄悄潛進樑知洲大營的那些子弟軍突然就從各處暗藏的地方冒了出來。
有人大喊道:“東型關的守軍畏懼契丹軍,準備連夜棄關而逃了,不要讓他們逃走了,快將他們攔下來啊!抓住這些子弟軍,大人重重有賞。”
隨着這話一出口,一衆大趙軍頓時如同打了雞血一般,他們等在這裡爲的是什麼?!不就是想要將子弟軍給攔住嗎!
如今,子弟軍棄關而逃,肯定是殘軍啊,早就沒有了鬥志,這樣的軍隊,收拾起來,還是跟收收拾小菜一樣。
就算是沒有將領的命令,已經有軍兵蠢蠢欲動了。
就在這時,那化裝的千名子弟軍頓時就衝出了軍營。而反應過來的那些值守的大趙軍,再也按捺不住心裡的貪念,頓時跟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