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麾下兩員大將的對話,陳風的嘴角露出了一絲冷笑。!眼前的這些奴軍,在他眼其實並不算什麼,作爲一個高高在的掌權者,他已經做到了視人命如草芥。
冷漠,是一直伴隨着他的情緒。
早在當年入主幽州的時候,陳風對醫藥方面投入了不少,一個偶然機會,他得知前秦將士出戰之前都要先飲酒。
一開始,他以爲這只是一種風俗。畢竟,前秦崛起於邊疆,本身又與戎羌撇不開關係。
但後來遇到蒙戰之後,他才清楚,原來前秦將士出戰前飲的不是單純的酒,準確的說是藥酒。
這種藥酒能讓人變的亢奮,痛疼感官系統會暫時麻痹不少,一旦認準了一個目標,容易瘋狂的去追逐。
也是說,前秦將士在開戰前大都匯飲用這種興奮劑。得知這個情況後,陳風一邊感嘆於古人醫藥方面的偉大成,另一方面,他一直想研製出類似的藥物。
這些年,在華佗等人的努力下,這方面的研究有了一定的成果。類似的藥酒也確實被研製出來了。
但由於造價昂貴,根本不可能用於軍。直到第一次派往西域的商隊回來後,帶回了一種叫做曼陀羅的植物。
將這種植物的根莖和花瓣分別入藥,能研製出前秦藥酒更加厲害的興奮劑。
而且,這種興奮劑需要用酒水來催服。一般是飲用後一炷香時間內會起效果。
只是,這種興奮劑是在變相的透支使用者的生命力,年輕力壯之輩還好說,年邁體弱者一旦使用,多半會導致死亡。
而實際,當世已經有其他類似的藥方。如郭嘉明明有寒疾在身,可一到發作的時候會服用特製的五石散,這,其實也是在透支自己的生命力。
西域帶回的那些藥物都被用來研製此類興奮劑,前後共研製出大約三類。
效果最差,傷害最大的這種,造價低,產量高,但陳風不想用在自己的親信身,而這些奴軍,卻是最好的對象。
此戰之前,要陣的奴軍都飲用了藥酒,故而纔會這麼瘋狂,再加陳風許下重賞,讓他們看到了希望。
於是乎,這些奴軍了戰場之後,腦海只有一個想法,那是拼命殺敵,搶奪敵軍人頭,但凡是跟自己這邊鎧甲不一樣的人,他們都要殺死。
城內的曹軍將士也算是經歷過大戰,天下精銳他們遭遇過不少,但如此瘋狂而又不怕死的對手,他們還真是第一次見。
城樓已經陷入混戰,奴軍將士前赴後繼,不要命的往前衝,殺得曹軍節節敗退。
樂進率領着親兵四處擊殺爬城樓的敵軍,一開始的時候他還能撐住,可到了最後,漏洞越來越多,他也是有心無力。
“哈哈,樂進,你的腦袋是我的了。”
關平好不容易爬城牆後,正好看到樂進衝過來,對於送門的功勞,關平自然不願意錯過。
不過,馬友的速度他還快,雖關平晚一步城牆,但馬友兩步超過了關平,而後揮舞着大刀殺向了樂進。
“你這傢伙,快來幫忙,老子的功勞分你一半。”
看着樂進的親兵擋住了自己的道路,馬友連忙招呼關平前。因爲,他已經看到魏延從另一個方向殺來了。
“擋我者死,滾開、、、、、、”
爲了性命,也爲了自己那幫子兄弟,關平扛着盾牌,揮舞着兵器往人羣裡衝。
有了他的幫忙,馬友更加順手了,樂進也不是誕生怕死之輩,被敵軍這麼纏着,他自然要反擊。
城牆顯得是更加混亂,曹軍將士本疲憊不堪,哪裡經得起這樣的衝鋒。
“你他孃的在等什麼,快動手啊、、、、、、”
遠遠的,關平似乎看到馬友在跟樂進小聲的說着什麼,他已經替馬友擋住了大部分曹軍,此刻,樂進身邊沒什麼幫手。
這樣的好機會,關平覺得實在是不能錯過,要知道,前些天的戰事,樂進已經受傷,這些天又沒好好休息,戰鬥力早下降了大半,要斬殺他,應該不難。
“馬友,樂進的腦袋是我的,留給我、、、、、、”
二十步外,魏延一刀劈飛一個曹軍,看着馬友已經徹底將樂進壓制住,他實在是忍不住了。
可惜,魏延還是晚了一步,馬友的兵器已經刺進了樂進的身軀,而後,旁邊很多人都看到馬友一刀砍下了樂進的腦袋。
“樂進已死,樂進已死,哈哈哈,老子斬殺了樂進,哈哈哈、、、、、、”
一手拿着兵器,一手提着樂進的人頭,馬友那高大的身軀在城牆瘋狂的跑動着,旁邊曹軍的士氣一下子降到了最低點,很多人甚至開始後退。
“他孃的,被這傻大個搶先了,將士們,驅逐敵軍,殺啊。”
沒能斬殺樂進,魏延也不灰心,這不是還有很多曹軍士兵嘛,此戰還未結束,他還有立功的機會。
“你這個白癡,跑什麼,來幫忙啊。”
看着馬友遠遠拋開,關平直接氣的罵娘。自己這幫子兄弟在這裡拼死拼活,他馬友倒好,得了功勞跑了。
主將被殺後,完成守軍的抵抗力下降了不少,再加奴軍將士源源不斷的登城樓,天快黑的時候,宛城終於歸入陳風之手。
兩天後,宛城城牆的血跡還未被洗乾淨,魏延正指揮部下巡視城樓,看着東北方向的天空,他的眼,滿是熾熱。
“主公,末將定會在此拖住所有曹軍,此番計劃若是成功,我軍定能更早一統天下。”
自言自語的魏延,臉帶着點不甘心的神色。陳風和軍精銳在昨天的下午時候已經離開了宛城,只留下魏延和兩萬兵馬,另外還有一萬七千多奴軍。
也是說,拿下宛城之後,陳風靜悄悄的率領兩萬人馬離開了,城內不少將士都還以爲陳風依舊在城內。
“真是可恨啊,這等計劃,我竟然都不能參與,哎,也好,那我在這裡,鬧出更大一點動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