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了,心裡頓時有了底,這敏姨娘真蠢,這當衆殺人滅口嗎?
傅伯葉見狀,忙起身道:“來人,將敏姨娘攔着!這敏姨娘在我面前都敢殺人嗎?”敏姨娘的行爲讓傅伯葉很是反感,雖然他寵她,但也不要在人前讓他失了臉面。
護院忙將敏姨娘攔住了,傅子洛接着問:“扶兒,你將事情的原原本本都說出來吧!”
“是!三小姐!奴婢自夫人進府以來便成了夫人的貼身丫寰,在成爲夫人的貼身丫寰前敏姨娘身邊的芙月就來找過奴婢,並給了奴婢一大筆銀子,奴婢當時鬼迷心竅便收了……”說到這裡,扶兒停頓了一下,又看了眼駱氏。這駱氏畢竟是她的主子,如今她知道是她背叛的她……只怕…
“老爺!您別聽這個下人胡說八道……”敏姨娘再次掙扎,傅子洛讓人捂住了她的嘴又讓扶兒接着往下說:“芙月給你這麼一大筆銀子幹什麼?”
“回三小姐,芙月給奴婢銀子是想讓奴婢監視夫人,每天都報告夫人的一舉一動!”
傅子洛示意扶兒往下說:“奴婢自那日起便開始向芙月報告夫人的一舉一動。直到……三年前,三年前,芙月讓人帶了一包藥給奴婢,說是每天往夫人的飯菜里加一些,奴婢最初不知道是什麼,奴婢也問過芙月,芙月說讓奴婢不要過問,夫人在這幾年內也不會有事情,奴婢也是今年才知道,原來是毒藥……”
敏姨娘聽了,想要去制止扶兒,但被護院給攔着,根本就近不了扶兒的身。
傅伯葉聽了心中也是暗自思索起來,那這麼說,駱氏到如今也沒死,是不是身上的毒已經解了?
傅子憐見敏姨娘的事情要暴露出來忙跑到傅子洛的身前指着傅子洛說:“三妹妹,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下人說的是真的?”
傅子洛看着傅子憐憤怒不已的臉輕笑了聲:“咱們先聽她說,證據不會少的!待會兒便會給父親看!”呵呵,你還真想着做你那嫡女的夢嗎?
傅子洛見傅伯葉沒有回神,也就繼續問道:“那後來呢?”
“後來直到前些天,芙兒讓奴婢對夫人的一言一行都要嚴密觀察,因爲她發現夫人的毒已經解了!”
說到這裡,衆人都詫異的看着駱氏,此時,駱氏聽了扶兒的話,心中驚歎不已,想着,不禁多看了敏姨娘幾眼,沒想到她的心計如此之深,心腸又如此歹毒,竟然對她下*。
“芙月!我不用你說什麼!你只需回答是,與不是!”傅子洛冷冷的看着芙月。
芙月怎麼也想不通扶兒怎麼就招了,當初她選扶兒最主要的就是扶兒惜命,且沒有親人。
“既然你現在不說,那正好還有一事!”傅子洛淡淡的擡起頭,看向了人羣中正在看熱鬧的杜姨娘。
杜姨娘被傅子洛看得有些不舒服,手緊緊的捏住了茶杯的托盤,勉強的對傅子洛一笑。
傅子洛搖了搖頭清冷的聲音直擊到杜姨娘的心頭:“杜姨娘,你也不必笑!你的身子怕是還未好吧!這次小產,以後怕是難以懷上了!”聽了傅子洛的聲音,杜姨娘恨恨的看着傅子洛,正想發作,傅子洛轉頭便對着敏姨娘說:“敏姨娘!我傅子洛最不喜歡當人家的擋箭牌了!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好!”
傅子洛話一出來,整個前廳裡都沸騰了!有幾個路過的門客也悄悄的聚在門外聽着前廳裡的事情,這官家的後院裡還真如傳說中那般不安寧,與後宮都有得一比呢。
“子洛,此話怎講?”傅伯葉聽了傅子洛的話忙問。好端端的,他的兒子就這麼沒了!他的心中也很是難受,別人事情可以姑息,但是他老來得子,這麼珍貴的兒子且還未成形,就胎死腹中,這兒子的事情他決不會姑息,若不是岳父答應給他官位讓他把三姑娘放回來,他怎麼都不會原諒她!但今日她說他的兒子不是她害的,而是平日裡進退有度的敏姨娘害的,讓他怎麼不吃驚!
敏姨娘見傅伯葉起身,忙掙扎的咬開了護院的手說:“老爺,您別聽傅子洛這個小賤人胡說!杜姨娘腹中的孩子,怎麼會是妾身害的!”
“敏姨娘,我可沒說這杜姨娘腹中的孩子是你害的!”傅子洛話音一落,前廳裡衆人的聲音小了許多,因爲衆人都看到傅伯葉的臉色變得鐵青。
傅子洛再次讓護院捂住了敏姨娘的嘴對着身邊的貝貝說:“貝貝,你去琴院裡將青奴帶回來!”
傅子洛剛一說完,傅府的管事們都驚訝的看着傅子洛,杜姨娘此時已經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了,她腹中的孩兒不是傅子洛害的嗎?怎麼會是敏姨娘……
傅伯葉察覺到了衆人的神情,開口陰沉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傅子洛低頭誰也看不清她眼裡的冷意:“父親,青奴原本是杜姨娘身邊的二等丫寰……”
聽了傅子洛的話傅伯葉的臉色更加難看,此時的他努力壓抑着自身的怒氣,狠狠的朝敏姨娘看過去!敏姨娘原本就害怕,此時的她早已被傅伯葉嚇得腿都軟了,要不是護院扶着她,她就會癱坐在地上了,她對駱氏和傅子洛的恨意更加濃烈了,那濃濃的恨意,讓她身邊的護院們都開始怕了。
傅子洛知道敏姨娘的性子,她只是把真相揭開,她便這麼恨她,如果她開始對付她了呢?真期待!
待貝貝將青奴帶過來後,傅子洛待青奴跪下後便問:“青奴,你來說說當日的情況吧!”
“是,三小姐!芙月在十月初四找到了奴婢並將告訴奴婢,敏姨娘派人將奴婢的家人都抓了起來,並把我娘頭上所戴的髮簪拿給了奴婢,她讓奴婢答應幫她做一件事情,而且她還給了奴婢一些銀子,讓奴婢去府外買一包天花粉!當日奴婢因爲擔心家人的安危也就買了一包天花粉。哪曾想,那日芙月有事,說讓奴婢直接將天花粉拿給周嬤嬤!奴婢找到了周嬤嬤,周嬤嬤接過天花粉就走了,奴婢知道天花粉的作用,所以想去看看周嬤嬤用天花粉作何用,便跟着周嬤嬤,周嬤嬤走到了廚房,並吩咐廚房的人熬山藥湯,等熬到一半的時候,周嬤嬤將天花粉放了進去。芙月讓奴婢買的天花粉是還未經過篩選和曬乾的,所以藥性很大。”說完,青奴停頓了一下,看着杜姨娘和傅伯葉越來越青的臉色,身體忍不住的哆嗦。
傅子憐見狀輕嘲一聲說:“就算是這樣,那日杜姨娘怎麼又會到你的院子裡去?且還趕得這麼巧?”
傅子憐剛說完,杜姨娘便跑到了敏姨娘那裡,在衆人還未明白之際便打了敏姨娘一耳光,那日發生的事情,杜姨娘也很自責,她怎麼就會去傅子洛那裡,但一想到那日發生的事情,她便知道真的是敏姨娘陷害的她!
“你怎麼就這麼狠心!你這心腸毒辣的女人!”杜姨娘一邊哭着,一喧抓着敏姨娘的衣領。
敏姨娘只得搖頭:“不,不是我,傅子洛的胡說!不是我……”
衆人也都不明白,那日杜姨娘爲什麼會自己去傅子洛那裡。
杜姨娘啜泣了好久才招起頭來怨恨的看着敏姨娘說:“呵呵,那日我在院門口聽見有人在議論我,說三小姐在暗中罵我肚子裡的孩子,且還說我這孩子定會是個女兒。我聽後不服氣,便徑直去了三小姐的院子裡。待事後我才讓人去查是誰在院門外,後來才查出來,是敏姨娘的人!肖兒在院門外對我身邊的丫寰錦娘說的。”
杜姨娘說到這裡,在前廳裡的人都紛紛看着敏姨娘,敏姨娘嘴裡一直愣愣的在念着:“不是我……不是我說的…”
青奴待杜姨娘說完,又接着說“第二天奴婢聽說了杜姨娘喝了那山藥湯便小產了,奴婢就知道這天花粉是給杜姨娘的。”青奴沒有說她原本就知道是給杜姨娘的,那樣說就讓她再樹了敵,這命還是要保的!
“傅子洛,證據呢?這些人定是收買來陷害姨娘的!”傅子憐氣得跑過去準備抓住傅子洛的衣領,卻被貝貝給攔了下來。
傅子憐被貝貝捏得生疼,皺着眉頭大聲叫道:“你個下賤胚子,你竟然敢碰本小姐!還敢抓我?”
傅伯葉聽了耳朵生疼,這子憐,平時不都是進退有度的麼?今日說話怎的這般難聽!也不知是向誰學的!一點官家之女的樣子都沒有,這敏姨娘平日裡是怎麼教導子憐的!看來得早日送子憐去學院去。
“二姐姐,你要證據是嗎?來人!將周嬤嬤先帶上來!”傅子洛打斷了傅子憐的問話,準備先將周嬤嬤帶上來後再拿出證據。
周嬤嬤被人給帶上來後,哆哆嗦嗦看着傅伯葉,雖然她見過大場面,但是此時前廳裡的氣場很是沉悶,讓再來她臀部的傷還未好,現在又被他們硬生生的抓過來,傷口隱隱作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