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洛忙拉住綠兒的手笑着道:“誇你呢!誇你呢!誇我們綠兒細心!”
聽了傅子洛的話,曼兒詳裝怒道:“那三小姐是覺得曼兒不好咯!”
“哈哈,曼兒還吃起醋來了!咱們曼兒可是可愛得緊!貝貝也聰明得緊!我都想像曼兒那般!只是……”想到這裡,傅子洛嘆了口氣。
綠兒見傅子洛情緒不高,也就轉開了這個話提道:“三小姐,您是想見那三個新進的丫寰嗎?”
傅子洛點了點頭,還未說話,綠兒便急着說:“三小姐,您現在哪裡還有空見她們!您答應二小姐的比賽可是什麼準備都沒有!您現在不去準備嗎?”綠兒着急的看着傅子洛。
“是啊,您的手鍊那麼貴重可不能白給了二小姐!還與她比賽!這可是關乎於您名譽的事!您怎麼可以隨便答應別人呢!”貝貝也埋怨道。
傅子洛見狀安慰道:“你們放心吧,心中沒底我是不會與二姐姐比賽的。”
“那您打算?”貝貝疑惑的問。
傅子洛神秘一笑:“到時你們就知道了!”
傅子憐回院後又去了趟書房找傅伯葉。將事情與傅伯葉說後傅伯葉堅決不同意。傅子憐次日又去了趟小佛堂找到了敏姨娘。
敏姨娘見傅子憐來了,忙走到傅子憐的身邊,摸着傅子憐的臉,隨後又陰沉着臉埋怨道:“子憐,這段日子你怎的也不來看看娘,如今娘落難了,你竟不聞不問的!”
傅子憐本就與傅伯葉一樣薄心,聽了敏姨娘的話後便假意痛哭:“娘!你不知道,女兒本想來看您,卻時時都被傅子洛給阻在了門外!前幾日我去求父親將你放出來,父親未答應,且還讓女兒滾出去……”
聽了傅子憐的話,敏姨娘的心軟了,見傅子憐這般爲她,臉色也好了些安慰道:“子憐別哭了,孃的乖女兒!是母親錯怪你了!”
將事情說給敏姨娘聽了,敏姨娘思索了一陣子後,總覺得傅子洛沒這麼簡單將手鍊給傅子憐,且還讓傅子憐與她比賽。她明知道她不會贏又爲什麼會提比賽呢!
“子憐,這件事情還是不要答應她爲好!”敏姨娘思索着說。
傅子憐忙拉着敏姨娘的衣袖着急道:“孃親,可是咱們若是贏了那個手鍊那可以抵十萬兩銀子啊!也許還不只呢。那手鍊女兒見過,它又像手鐲,都是由碧水玉組成的,傅子洛說碧水玉都是從各國蒐集而來的,可見它的珍貴!”
聽着傅子憐說,敏姨娘不禁心動起來,她如今可是身無分文了,被罰了例銀,且又被沒收了鋪子,她的嫁妝又不能動……
敏姨娘起身看着小佛堂裡的傅家的祖先牌位與中間的那尊和謁可親的佛像想了許久,才轉身對急不可奈的傅子憐說:“若真如你所說,那這可真不錯!你將你父親叫來吧!就說我與他有事相商!若他不來,那便告訴他是關於銀子的事情,他自會過來!”
聽了敏姨娘的話,傅子憐未向敏姨娘告別便跑了出去。
敏姨娘看着傅子憐的背影只覺得心酸,別人都說女兒是作孃的貼心小棉襖,可她的女兒卻……但一想起傅子憐剛剛說的話,她心中一暖,至少她的女兒沒忘記她!還想幫她出來!
那可惡的駱氏和那個小賤人!你們都給我等着!
想着敏姨娘一陣煩燥,她還沒有想好要怎麼面對傅伯葉呢!
待傅子憐將傅伯葉叫來後,敏姨娘已經換好了衣衫和頭髮,她這次是換的很素樸的衣衫,就是要喚起傅伯葉的憐憫之心。
傅伯葉見到敏姨娘時眉頭一皺,這敏姨娘如今怎穿得如些素靜呢!
只見敏姨娘上身着青布棉衣下身穿着灰布紗棉裙,頭上只別了一支翠葉簪,心中頓時有些愧疚,都過了大半個月了,他從未見過敏姨娘如此的穿着,這太素樸的衣衫顯得敏姨娘更像是農婦,敏姨娘只適合穿華麗錦衣,這樣纔會趁得她越發嬌豔,果然,這平日裡的俗話說得好:人靠衣裝馬靠鞍。
“老爺~”敏姨娘見傅伯葉站在門口半晌都沒說話便出聲輕嘖道。
傅伯葉聽了敏姨娘的聲音,再看敏姨娘委屈的眼神,心中對敏姨娘的怨恨消散了些。
“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穿得如些樸素?在府裡你的衣服樣式是最多的也是最新穎的!如今怎麼穿得如此寒酸?”傅伯葉徑直走進了小佛堂,還未等敏姨娘回話,便拿起香祭拜了佛堂之上的祖先。
祭拜完後傅伯葉隨着敏姨娘去了小佛堂裡間的廳裡。
待傅伯葉坐下後敏姨娘忙跑過去:“老爺~妾身知道錯了!妾身也不是故意的……”敏姨娘見傅伯葉對她不似平日裡熱絡了,忙拉住了傅伯葉的手。
傅伯葉不着痕跡的掙開了敏姨娘的手淡淡的問:“你叫我來就是說這件事情的?”
“老爺…”敏姨娘知道,傅伯葉心裡還是在乎她的,畢竟這麼多年都過來了,傅伯葉唯獨對她始終如一,雖然府裡有這麼多姨娘,但他最寵的還是她!
傅伯葉並沒有說話,只坐在凳子上想着剛剛傅子憐對他說的話:“子憐剛剛說是關於銀子的事情?”
“是的,老爺,剛剛子憐過來告訴妾身,子洛那裡有副手鍊,價值十萬兩有餘,如若將子洛的手鍊拿過來,那就給咱們府裡添了筆不匪的銀子了。”敏姨娘也沒有再賣關子,她知道傅伯葉現在正在籌集銀子,聽說皇上已經批了駱冬遠託人提拔他的摺子,雖然不知道情況如何,但聽她的人打探說駱冬遠回信對傅伯葉說十有八九是成的。
所以傅伯葉與趙氏正在準備銀錢好作爲各官道賀的回禮,但要想打通各府各院所需的銀錢可不只那麼幾萬兩銀錢,傅府原本銀錢就不多,各院的姨娘和小姐們都大手大腳用慣了。
敏姨娘掌家時也從未束縛過琴院和清憐院的開支,對於傅子憐的銀錢更是從未制止過,如今傅府名下的各個鋪子收益也都一年比一年差了。
“子洛的手鍊可是真的?”傅伯葉半信半疑。
敏姨娘點點頭:“老爺,您若是不信可以親自去問子洛。聽子洛說那是鹿氏送給她的,那手鍊是皇宮裡的東西,如今子憐與子洛比賽,請有名望的人去評比,如此一來,那手鍊便名正言順的到了咱們的手裡了!
那東揭國又偏又遠的,又只是一個小國,誰知道他們皇宮裡的手鍊流落在咱們的手上,回頭去當鋪當了也許不止十萬兩銀子了!”敏姨娘並未想過傅子憐會輸,畢竟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且傅子洛從未習過技藝。
“嗯,如若你說的是真的,便太好了。”傅伯葉不禁想着快些去問傅子洛!忙站了起來。還未向敏姨娘道別便走了出去。
敏姨娘見傅伯葉與傅子憐一樣,也沒說什麼,只心中不大舒服,都是該死的傅子洛!隨後敏姨娘走到小佛堂的門口,陰沉的看着傅子洛住的方向,如今她是陪了夫人又折兵,芙月,周嬤嬤,還有那該死的扶兒!之前是她太大意了,沒想到傅子洛會變得如此聰明。
如今她可不能再小看了傅子洛!傅子洛!駱氏!待我出去了,便要你們體會體會我如今的滋味!
傅伯葉一路心情大好的走到了洛辰院,在屋外的綠兒見了忙進了裡屋,此時傅子洛正跟着貝貝練習劍術,曼兒也在一旁學着,綠兒和曼兒剛進來時是在駱氏手下的,自傅子洛生下來就跟了傅子洛。
雖然兩人都跟着駱氏習過一些拳腳功夫,但綠兒自從跟了傅子洛後也從未練過,且她也不好動,所以傅子洛才讓她跟着她們一起扎馬步,但這功夫拿起來放下容易,要想再拿起來可不容易。
曼兒則不同,曼兒是想學但都沒空學,身爲丫寰時時要注意主子的一舉一動,更是不得空,到後來也就忘了這一事。
綠兒進了屋後忙對傅子洛說:“三小姐,老爺來了!”
傅子洛停了下來與曼兒放下了手中的劍後,整理好了衣衫後才聽到門外的守門丫寰來通傳。
“三小姐,老爺來了!”小丫寰低頭恭敬的道。
傅子洛點了點頭:“我隨你去吧!”說完便走了出去,她知道,傅伯葉來她這裡定是來確認一件事情的,他可從未找過他,也從未與她單獨交談過,他這個做父親的可真是失職。
想着傅子洛在心中暗暗冷笑,見了正在前廳喝茶的傅伯葉道:“父親,您怎麼來了?”
傅伯葉見傅子洛款款走來,不禁嘆息,這三姑娘倒是比二姑娘成穩些,無論是衣着還是走路,皆比他見過的那些官家小姐們成熟許多,也不知子洛到底像誰!
想着便一本正經的說:“自子洛回來後,爲父整天忙於政務,這些日子都沒有好好看看你!”
傅子洛搖搖頭:“父親,子洛知道政事爲重!您這些年來也是辛苦了,您若是閒了,那咱們可過不上這麼閒適的日子了!”傅伯葉雖然無心,但他政務方便卻不錯,在前世時,記得皇上還誇過了,以至於好幾天他都興高彩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