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想他當時怎麼就腦袋短路,鬼使神差伸出手捏了兩把。不過話說回來,之前摸到的那手感……咳咳,似乎很不錯!
“盼兒,我……我真不是有意的,我當時真的、那時候我是、我……”
秦逸試圖解釋着,卻有種越描越黑的感覺。
想說些什麼,卻感覺喉嚨處乾澀得厲害,出口的話語沙啞得簡直不像是從他嘴裡發出來的。
最後只得徒勞無功的一攤手,作出一臉莫可奈何的樣子來,頹然低下頭。
心裡暗自腹誹!
這分明就是自己的媳婦兒來着,不過就是一不小心摸了一把,怎麼自己就成十惡不赦的壞人了?
蘇盼兒心裡那叫一個氣啊!
“滾開!”
她就是神經再大條,眼下也早已雙頰火辣辣的,臉紅似火燒!
一股子氣惱涌上心頭。
有心再出手,目光對上秦逸臉上那道巴掌印,還有那一臉尷尬躲躲閃閃的眼神,終究沒再下手。
“你這病秧子要是還想多活兩天,就少給我想這些有得沒有得,否則的話,也不用等到你壽終正寢,現在就結果了你。”
也不看看自己的狀況呢,就那樣的破身體,還想吃我的豆腐?
小心老孃玩兒死你!
她氣鼓鼓地將被子一卷,翻身面朝裡一躺,閉上眼睛再不肯說話。
暗地裡卻不住的磨牙!
這該死的秦逸,居然敢佔老孃的便宜!要是再有下次,看她不打斷他的狗爪子!
此刻正屋左廂房那邊已經掌燈。
秦婉兒躺在牀頭,一名老者正仔細探着脈。良久才收回手:“沒什麼大問題,就是受了些驚嚇休養幾天就好。另外我再開幾幅安神的湯藥給侄女喝下,就可以放心了。”
老者說話間拿起紙筆,大筆一揮便直接寫下一道方子,交給秦老漢。
秦老漢趕忙接過:“老胡,婉兒臉上那道傷……”
婉兒是受了驚嚇倒是不打緊,最讓秦李氏擔憂的,卻是她臉上那一道劃傷。婉兒將來可是要嫁進大戶人家享福的,臉上要是留了疤,可怎麼了得?
“這些小擦傷不要緊,先塗上老夫開的藥,過幾天便能大好。”
wWW¤TTKΛN¤C〇 老胡叔擺擺手,他的心思明顯不在此處:“至於說留下疤痕什麼的,就更沒關係了。這道疤在接近發線處,放劉海下來就遮住了。對了,你家三郎呢?如今他的病如何了?”
這些日子都是他在爲秦逸治病,既然都已經過來了,自然免不了再詢問一番。
柴房裡。
沉默在二人之間蔓延。
蘇盼兒背對着秦逸一動不動,似乎睡得正香。
秦逸的目光頻頻溜向那道側躺的身影,心噗通噗通亂跳,好似要從胸口蹦出來似的,引得他連連咳嗽不止,老半天才緩和過來。
心裡的騷動感覺越來越強烈,也越發不能淡定了。
“我、我先出去走走。”
也不管牀頭那道身影有沒有聽清,他幾乎是狼狽而逃,躲出柴房外,砰一聲掩上房門。
這彪悍女的存在感實在太強了!
幾乎在秦逸一掩上房門的同時,蘇盼兒便再度睜開了眼。回頭盯着那道被掩上的房門露出一道迷茫。
她之所以放他一馬,實際上是她發現,秦逸的病情似乎有迅速惡化的趨勢。
她微微擰眉,也不知道是不是早上秦李氏那一扁擔頭有關。
一跨出柴房門,秦逸臉上卻露出一道驚詫之色。
“老胡叔,您老怎麼來了?”
從堂屋裡走出來的,正是秦瑜和老胡叔。
“適才替你妹子看診,這不,剛剛纔出來。”
老胡叔順勢指了指東廂房,呵呵兩聲笑:“你昨兒成親,老胡叔也沒好意思過來。今天你感覺如何?要不再順道看看,這次就不收你的診金了。”
大喜的日子恐怕誰也不想看到替自己治病的郎中,老胡叔有意迴避,自然讓秦逸很是感動。
“如此多謝老胡叔了,快快,裡面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