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龍雲生日在四月底,這天朵兒一早就給倆娃收拾齊整了去了秦家。
這是知府上任後第一次宴請賓客,聽到消息後達官顯貴和商賈大戶都帶着禮物來拜訪,所以秦府很熱鬧。
這對偏好安靜的喬朵兒來說真是煎熬,但只能強打着精神幫着招呼客人。
不僅因爲陳怡靈忙不過來,也因爲朵美坊開業她少不得和這些人打交道,提前認識下也好。
樑王自然不會錯過拉攏人心的好機會,也趁機展示一下才出生的兒子。
以前有人說他作孽太多,不可能生兒子,現在到打臉的時候了。
而離沫兒身爲女眷,便在後院享受衆星捧月的待遇。
“娘娘一看就是有福氣的人。”
“當然,娘娘生的是皇家第一個皇孫,是大功臣!”
“王爺肯定給了不少賞賜,娘娘能不能讓我等開開眼?”
離沫兒大方地拿出了腰間的玉佩:“女人生孩子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要什麼賞賜?到是王爺硬塞給我一塊玉佩,說是養身體的。”
這是一塊暖玉,顏色通透,是玉中精品。
她可是費了好大力氣才求來的。
不過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兒,她怎麼都不能把真相說出來。
“王爺真捨得,這麼大塊的暖玉真是少見!”
“娘娘誕下麟兒,別說是一塊玉了,就算要天上的星星,王爺也會摘下來!”
不絕於耳的誇讚聲讓離沫兒有種飄飄然的感覺,這纔是她想要的人生!
就在她正得意時,她突然看到了喬朵兒,好心情突然消失了大半。
喬朵兒總給人一種她很幸福的感覺。
這對離沫兒來說無疑於毫不留情的嘲諷。
“你們別光顧着說我,我給你們介紹一個人,那邊是譚夫人,說起來她真是奇女子,短短時間便從一貧如洗的農婦成了官夫人。”離沫兒緩緩說道。
她就是要揭喬朵兒的短,讓她在別人面前都擡不起頭來!
喬朵兒不急不徐地說道:“多謝側妃誇獎,不過妻憑夫貴,還是阿宏厲害,不然我肯定無緣見到側妃。”
她從沒因爲生在大柳村感到自卑,反而覺得那裡纔是永遠的家。
所以離沫兒這一拳感覺打在棉花上了,沒半點作用。
但在人前,她還是皮笑肉不笑地說了一句:“譚大人果然厲害。”
在場的都是份非富即貴家的夫人,她們這輩子見得最多的便是女人之間的爭鬥,很容易就看出側妃和譚夫人氣場不和。
在這種情況下有些人的心思活泛起來。
一個是王爺側妃,還有子嗣傍身。
另一個人的相公不過頂着六品虛銜,用腳趾頭想也知道幫誰。
陶氏恭維道:“樑王纔是真的雄才大略,以後側妃才叫妻憑夫貴。”
“還有小王爺一表人才,以後肯定前途無量,還能母憑子貴。”
陳怡靈不急不徐地說道:“你們一直在寧天府,可能不太清楚京城大戶的規矩,那些人家只有正妻纔有教養孩子的權利,很多妾室生孩子連自己的生母都不知道是誰。”
這就是當妾最悲哀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