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氏卻不以爲然:“你們怎麼是受害者?你們一個一個都活蹦亂跳的,就我玉兒這一輩子都毀了啊!”
三年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但對一個姑娘來說卻是最美好的年華,而且從牢裡走一遭,誰還敢再娶?
以後可怎麼辦?
“你是在懷疑本官的宣判嗎?”秦龍雲沉聲問道。
“你就是個狗官,你收了他們多少好處?我詛咒你不得好死,死了以後都不得安寧!”
鄭氏早把民不與官鬥這句話忘了,她只顧着她罵得暢快。
秦龍雲看向師爺:“擾亂公堂,辱罵朝廷命官,該當何罪?”
“大人,應該掌嘴二十。”
秦龍雲點點頭,立即有衙役去執行命令。
鄭氏被強迫着跪在地上,另一個就左右開弓開打了。
衙役都是正當壯年的漢子,手上勁兒大。
才兩下就打得鄭氏眼冒金星,嘴角也微微出了血。
鄭氏看着很可憐,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出門不帶腦子,不打她打誰呢?
啪啪的聲音不絕耳,蕭碧玉恨恨地瞪着喬朵兒,這一切都是因爲這個女人!
喬朵兒微微一笑湊近蕭碧玉耳邊說道:“其實巷子裡的土很硬實,根本沒有腳印,只要你再堅持堅持就沒事了,唉,怎麼就這麼沉不住氣呢?”
衙役也沒有去取腳印,他們只是出去轉了轉,又拿了一張白紙過來。
如果蕭碧玉沒有自亂陣腳,而是一口咬定之前的證詞,那誰也拿她沒辦法。
蕭碧玉捏着拳頭說道:“喬朵兒,你等着,我一定會弄死你!”
喬朵兒只淡淡一笑,因爲她從沒覺得蕭碧玉是她的對手。
再有下一次,她還是會把蕭碧玉虐成渣渣。
沒多久,那邊的衙役已經行刑結束。
“將蕭碧玉和武成收監,其他人暫且留下,公堂的大門先關上。”
秦龍雲還記得答應譚正宏的事情,等衙役一一照做後,他又拍了拍驚堂木。
譚正勇立馬跪了下來:“大人,我都招,我和我媳婦兒偷偷進老四的房間,想找點銀子,但什麼都沒找到,只有一個銀簪,我…我就揣懷裡了,大人,我發誓我也不敢了。”
他想得明白,剛剛武成和蕭碧玉一直在狡辯,但事實就是事實,都被關大牢裡去了吧?
而他人證物據俱在,還有吳有才親眼看到,他再狡辯也於事無補。
所以他就不費那個勁了,直接認罪。
秦龍雲清了清嗓子,他還一句話沒說,這就招供了?
他審案這幾年還沒見過這麼直截了當的人,他都不敢相信這人和譚正宏是兄弟倆。
喬朵兒無語望天,譚正宏也保持沉默,那個…就不能有點氣節嗎?
好歹等秦大人威脅一下吧。
“既然你承認得如此爽快,那就打你五大板以示懲戒。”
譚正勇一臉菜色:“大人,我給你省了那麼多事兒,能不打嗎?”
師爺瞪了一眼譚正勇:“你以爲你在菜市場買菜呢?你有錯在先,若是不懲罰你,秦大人以後如何服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