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王氏對懟回來,只能生悶氣。
她不想承認自家兒子比別人差,但事實…不行,今年她也得讓小富下場練練手。
沒準兒他也能考個童生回來,到時候她也能挺直腰桿子。
喬朵兒看了一眼小富,她心疼譚正宏的胳膊了,拎着那麼大一個球肯定很累。
譚家也厲害,一般人家哪能把孩子養成這樣?
“你們早上沒吃就下地了,怎麼可能不餓?趕緊吃完,我媳婦兒還要把碗帶回去。”譚正宏有些不耐煩了。
看小富都被慣成什麼樣了,難道還不夠?
王氏只能端着碗喝了一口,湯到嘴裡,她就忘了剛剛自己是怎麼不情不願的了。
這味道真是絕了,她恨不能把舌頭一塊兒吞下去!
譚遠成不由催促道:“你趕緊給我嚐嚐。”
老四都說了不能給別人喝,那他怎麼能虧了自己呢?
他那自私又貪婪的嘴臉成功噁心到喬朵兒了。
喬朵兒勾了勾蠢,她怎麼能讓噁心她的人好過?
“等一下,阿宏娘生阿宏的時候差點丟了命,你爲阿宏做過什麼?你覺得你有資格讓他孝順嗎?”
譚正宏一生出來就被送到遠房舅舅家,回來以後就能打獵,從沒靠過譚遠成一星半點。
也就是說譚遠成只貢獻了一個小蝌蚪,他有什麼臉喝雞湯?
“我是他爹!”譚遠成惱火地說道。
要不是他,能有譚正宏嗎?
“你生過譚正宏還是你養過他?好像都沒有吧?”喬朵兒眨了眨無辜的眼睛。
以爲叫了幾年爹,就真能擺出當爹的架子了?
譚遠成無言以對,只能紅着一張老臉。
喬朵兒滿意地說道:“既然沒有當爹的恩情,那以後送的東西減半。”
“好。”譚正宏點點頭。
整個譚家讓他愧疚的只有他娘,要補償的也只有他娘。
王氏剛想炸毛,就聽到喬朵兒說道:“你要是覺得我說的不對可以讓大家來評評理,村裡不行,咱們去衙門。”
聽到衙門兩個字,王氏不由打了個寒顫。
前幾年譚正宏給家裡掙的銀子足夠買她這條命,到哪裡說都是她理虧。
也就是說如果他們還想要譚正宏給的節禮,她就得安分點。
經過去年那麼多事,她看清了自己在家的地位。
以前老二和小王氏對她那麼好,只是爲了從她手裡拿到家底,之前把家底交給他們,他們就翻臉不認人了。
還好後來王家小子摔斷了腿,老二發現他媳婦兒把一半家底搬孃家了,她這才掌家權收回來。
要不然,她可能都活不到這個時候。
至於譚遠成,不能說他不好,但在他心裡永遠是自己最重要。
所以王氏消停了。
有譚正宏這份愧疚,她以後就是當家人。
想通了這一點,王氏端起雞湯,大口大口喝了起來。
其他人各種羨慕嫉妒恨,但喬朵兒和譚正宏站在這裡,他們只能安分地看着。
等王氏喝完,譚正宏接過碗又拉住喬朵兒的手往自家地裡走去。
譚遠成嘀咕道:“早晚讓阿宏休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