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錯誤,點此舉報』 孫大走到容白麪前的時候,才發現容白身後躺着一隻獐子。獐子的體型比鹿要小一些,看樣子,這還是個成年的獐子。
“容夫人,您找我。”獐子孫大隻看了一眼,就算再怎麼好奇,也是要聽令的。
“你叫啥來着?”容白問道。
“小的叫孫大。”孫大彎着腰,帶着討好。
“字呢?”容白問道。
這個時代的男人,都有一個字。衡清有,唐瑜有,就是啓忠也是字。眼前這孫大,年紀比兩個人大,應該也有個字吧。
容白這次猜錯了。
“夫人這是說笑了,字這東西,只有那些有文化的人才有。我們這些當兵的,都是斗大的字不識一個,有個小名就不錯了,我小名就叫大狗子。”
容白一頭黑線。原來,這個世界上真有人給自己兒子取名叫狗子的。
“我叫容白,你們以後也別叫容夫人了我聽着怪難受的。訓練這段時間,你們就叫我容教官。”
教官。
一想起這兩個字,容白就想起自己之前的生活。可以說,上一輩子,容白最幸福的時候,就是在軍校的時候了。
哪怕需要時不時的賣血換食物給小衡,也比在戰場上幸福一些。
不等孫大理解這些,容白指着身後的野獸開口:“你把這個扛回河邊,洗乾淨了送到食堂去。”
“今晚吃這個?”孫大一臉的不可置信。
容白倒是沒什麼感覺,反正獵物都是用來吃的,吃什麼不是吃。“要是吃不完,剩下的,明天我就送到鎮上,看看能不能換些糧食。”
孫大一臉懵逼。
第一次聽說,用獐子肉換糧食的。難道這個人不知道,獐子可是不好逮的東西,這一隻獐子的價值,放在京城,那可是能換幾大車糧食的!
不過,來這裡之前,大人就發話了,什麼都聽容夫人、教官的。
孫大扛着獐子走到前面,容白跟在後面,兩個人徑直下了山。剩下的漢子們也不好奇,乖乖的搭着自己的房子,容夫人說過了,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大家都住在這裡。
要是屋子搭得不好,倒黴的可是搭屋子的人自己。
孫大去了河邊,容白直接回了家。縣令送了這批人過來,容白便沒時間照顧那些小的了。好在衡清知道容白一些做法的用意,所以,一直監督這那些孩子。
容白進家門的時候,唐阿孃正蹲在水池邊淘米。
大人孩子加起來六十多人,一天吃的糧食,就有一大袋子。唐阿孃,光煮飯就要煮一兩個時辰。
容白回家裡的時候,第一鍋米飯正煮開,唐阿孃焯過之後,悶着,正在洗第二鍋的米。
“你怎麼回來了?”
“沒什麼,就是在山上打了個獵物,現在回來看看,怎麼處理得好。”同步不認得獐子,這種生物在末世之前就已經滅絕了。
容白打獵,那是一打一個準,唐阿孃忍不住湊過來,詢問了一下獵物的樣子。等容白全部描述之後,唐阿孃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氣。
這那裡是打獵啊,這分明是打錢。
山貨,哪裡有不值錢的!就是衡清輪椅上鋪着的那塊狼皮,也都得值不少銀子呢。
等孫大扛着獐子回來的時候,唐阿孃兩條腿都抖了。
她之前的夫君,年輕的時候遠沒有現在這麼混賬,那時候,他可是遠近聞名的俊小夥。而且還有一手打獵的好手藝,那時候的唐阿孃就知道,哪種獵物值錢,哪種獵物不值錢。
容白帶回來的這個,簡直是值錢貨中的值錢貨!
容白哪有這些眼光。對於她來說,任何野獸都是食物。食物就是那種剝皮去骨就能放鍋裡煮出來吃的。
至於其他的東西,能有什麼值得關注的。容白的匕首很鋒利,用來破皮很方便。用一隻手抓着野獸的脖子,另一隻手,就往皮毛上捅。
在一旁看着的唐阿孃心疼極了。
最後,對獐子皮毛的心疼壓制了對容白的恐懼,忍不住的唐阿孃,直接蹲在容白旁邊,一把搶過容白的匕首。
容白:......
被搶了匕首的容白什麼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唐阿孃破開獐子的皮。唐阿孃也不單單剝皮,她一邊剝一邊跟容白解釋,這皮毛怎麼樣破比較值錢。
就算一頭霧水,容白也聽了下去。
結果,在容白眼裡,大概只值幾兩銀子的獐子,在唐阿孃的口中,居然值上百兩,還是保守估計!
“阿孃,野豬呢,一頭差不多四五百斤的野豬多少銀子?”回想到野豬,容白心裡有點虛。
要知道,容白一頭四五百斤的野豬,賣了不到十兩銀子。
“四五百斤?那可是大傢伙了。”唐阿孃想了想:“我也沒見過這麼大的野豬,不過,這麼大的野豬,光獠牙就值不少錢吧。”
容白一臉懵逼,獠牙當初沒人要,容白直接丟了。
“豬皮如果找皮匠處理一下,也能買些銀子。”唐阿孃繼續說道。
容白縮了縮,豬皮容白甚至沒有拿出去,直接割肉的時候,就扔出去了。
“至於別的。”唐阿孃想了想,接着說道:“野豬肉和家豬肉可不是一個檔次的東西,一般比家豬肉貴上個三四倍都是可以的。一般人家買不起,都是賣到大酒樓或者官府裡讓那些大人物嘗新鮮用的。”
總結就是一句話,山裡的東西都非常值錢,就是山裡的豬,都是比外面的值錢。
容白這下真的有點心疼,自己的野豬,那根本不是賤賣,那幾乎屬於白送了。按照唐阿孃的這種說法,自己的野豬,完全可以賣幾十上百兩銀子,結果現在就值十兩左右。
心好疼。
唐阿孃的手也很快,年輕的時候,他幫丈夫處理過不少獵物。沒一會,就將一整隻獐子剝乾淨了。
“這是個公獐子,我瞧瞧有沒有香囊。”唐阿孃說着,往獐子的下半身摸去。
容白一臉懵逼的看着唐阿孃的動作。
“還真有。”帶着欣喜的聲音,沒一會,唐阿孃就從獐子的肚子那邊掏出了一個器官出來。
“這是什麼?”容白有些無語的看着眼前帶着血的東西。
“這是麝香。”唐阿孃開心的回道:“知道獐子最值錢的是什麼,就是這個。”
容白好奇的伸手,唐阿孃一躲:“這東西,你這種小姑娘可是碰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