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姐不是不尊重你,實在是你太搞笑了。”寧畫依然笑得陽光燦爛,她把警帽取了下來,拿在手上,迷惑的看着江邊柳。
“喂,我看你也算是個朋友可以纔跟你說的,你不要笑我好不好?”江邊柳被她笑暈了頭腦,也跟着微微笑了起來。
“好……好,你讓姐姐鎮定一下,你說說,你到底有什麼純陽真氣?哈哈哈哈,你一個玻璃,還號稱純陽,你是看小說看得走火入魔了吧?”寧畫說完又哈哈大笑不止。
他媽的,這女人平日瘋瘋癲癲打打殺殺的,想不到笑起來還蠻有韻味的嘛!寧畫只顧着笑,江邊柳卻只顧着盯着她上下起伏波動的美胸,心裡邪惡的想着。
“愛聽不聽,老子睡覺。”江邊柳看他笑得聽不下來了,又躺到牀上閉目養神去了。
“聽聽聽,快給姐姐說說你的純陽。”寧畫終於停了下來,坐到凳子上。
門外,冰林和冰岩聽着那盪漾着無限春情的笑,直搖頭。
“唉,師兄,非禮勿聽,睡了吧,睡了心裡就清靜了。”冰岩對冰林說道。
“師弟,我看你面紅耳赤,雙眼迷離,你是不是每日偷窺掌門的春情,你這顆老心也開始思凡了?”冰林反問道。
“你有資格笑我?我看你早就對欣若酒吧的老闆娘偷窺已久了吧!”冰岩又反譏道。
“你敢這樣跟師兄說話,我揍你。”冰林佯裝生氣道。
“你敢揍我,我就告訴掌門。”冰岩道。
“怎麼了?管掌門什麼事?莫非這個也是掌門的女人?”冰林不解的問。
“那倒不是,不過我看那老闆娘對掌門仿似也有那麼點意思,你要得到她,虛得掌門的認可。”冰岩道。
“只要掌門不准我想她,我保證放棄。”冰林無奈的說。
“唉睡吧!我兩人四十大幾了,半生與紅塵無緣,想不到被掌門帶下山開了色戒。”冰岩說得更是可憐。
房內,江邊柳緊緊的逼着雙眼,寧畫坐在他身邊,喊道:“喂,你說啊,快點說,我保證不再笑了,要是再笑就是小狗。”
江邊柳沒有迴應,竟微微的打起了鼾,並漸漸的鼾聲越來越大,猶如春雷。
寧畫看着他熟睡的樣子,竟不忍再吵他,輕輕的幫他脫了鞋子,蓋上被子。
我這是怎麼了?寧畫做完這一切,臉紅耳赤的問自己,我與他沒有任何關係,爲何要給他做這些?況且他還有那麼一個白富美的女人,我這不是自討沒趣嗎?她苦笑了一聲,坐在他身邊,拿出手機看了起來,以便消磨時間。
他實在太累了,與榮慧二十四小時不停的瘋癲,不停的心跳加速,身心疲憊,這一睡竟然睡到了天黑。
睡了六七個小時,他終於醒了,迷迷糊糊的轉過了身。
“你醒了?”寧畫輕輕的問道。
他半睡半醒之間突然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想了想中午時的情形,馬上睜開眼睛,見寧畫還坐在他身邊,頓時清醒了過來,問道:“你怎麼還沒走?”
“我想聽聽你的純陽真氣啊!”她輕柔的說,臉上帶着誘人的笑。
“你幫我脫的鞋子蓋的被子。”江邊柳又問。
寧畫微微的點了點頭。
“謝謝你,你就這麼坐着陪了我七個小時?”他還問。
“嗯。”
“心夠誠的啊!真敬業。”江邊柳淡淡的說道,心裡涌出一絲暖流。在他的記憶中只有媽媽幫他脫過鞋蓋過被子,想不到眼前這個彪悍的女警成爲了第二個。
江邊柳想了想,問道:“你真是以警察的名義來訊問我的嗎?”
“是的,或許跟我手中的一個案子有關。”寧畫說道。
“好,我給你講一個故事,我保證我所講的都是真的,你也得保證要給我保密,不能跟任何不相關的人說出去。”江邊柳道。
“好。”
“十九年前……”
江邊柳把自己的故事一五一十的跟寧畫講了,最後說:“沒外那兩個就是我的徒孫冰林和冰岩,他們的主要任務就是保護我的安全。”
寧畫早就聽得目瞪口呆了,這一個故事顛覆了她的三觀,她如何能相信?可是他見江邊柳那從未有過的認真樣子,又沒有理由懷疑他。她聯想起江邊柳在蹦極繩索斷裂時竟然停留在空中,又想起特別事件調查局,或許這個組織的成立就是與這些怪異事件有關的。
“怎麼了?聽呆了?是不是覺得有些荒誕?”江邊柳問道。
“不,我都相信。”寧畫笑着說道。
“你騙我,這麼荒誕不經的故事,我自己都不信,你怎麼回信?”江邊柳緊緊盯着她,淡淡的說道。
“雖然我鄙視你的好色和花心,但是我覺得你的這個故事可信度極高。”寧畫說道。
“你說我跟什麼案子有關?”江邊柳說完了自己的故事,又想知道寧畫此行前來的真實目的。
“如果我說在世界之窗謀害你的那兩個男女是火葬場失蹤的兩具屍體,你信不信?”寧畫說道。
“信。”江邊柳回答道,他這兩個月經歷了那麼多古怪的事,還有什麼事他不相信?
“那兩具屍體爲什麼可以復活?”寧畫問道。
“按照科學道理和我在修煉界中的認知,人死之後都是不可逆轉的,也是無法復活的。如果說那兩具屍體復活,只有兩種可能,一是他們根本就沒有死,做了一個假象,通過死亡來逃脫一些檢查或者從此以後改頭換面重新做人:二是他們真的死了,但是被一些靈魂附了身、奪了舍,他們只是肉體復活,而體內的靈魂卻是他人的。”江邊柳分析道。
“難怪吳局點名要你來輔助我們破案,原來你還真有兩下子啊!邏輯分析嚴謹到位。”寧畫讚道。
“吳天宇嘛,我幫他破了一個案而已,想不到他還牽掛着我。”江邊柳淡淡一笑,心想吳天宇提到他絕對沒有什麼好事,估計又是他遇到了什麼麻煩案件要自己幫忙了。
寧畫看着眼前的這個小男人,覺得他越來越神秘?
“把我那兩個徒孫叫進來,餓死了,怎麼還沒開餐?”江邊柳說道。
“好。”寧畫站了起來。
“哎,不對啊!我是警察,是來訊問你的,我憑什麼聽你指使?自己去叫。”寧畫想了想,覺得不妥,又走了回來,坐在凳子上。
江邊柳嘿嘿的笑道:“好,等下你別吃啊,警察同志。”
“誰跟你同志?你纔是同志呢!”寧畫陰險的笑着。
“好男不跟渣女鬥,我拿給你證明,你又說我欺負你羞辱你,剛過一會兒又要挑釁我。”江邊柳知道她又在曲解同志的意思,笑着說道。
寧畫看着他不停的陰笑。
“冰林冰岩。”江邊柳坐在牀上大喊了一聲。
“柳哥何事?”冰岩在外應道。
“柳你個頭,掌門有難,快來救駕。”江邊柳叫道。
這還了得,冰林冰岩馬上破門而入,卻見兩人安然無事,寧畫還捂着嘴偷笑。冰岩不滿的說道:“柳哥,你知道烽火戲諸侯的故事嗎?你跟這女警廝混了一個下午,我們不想管你,可是你爲了博取這女警一笑,竟然如此騙我們,不太好吧?”
江邊柳看着兩人迷惑的神情,笑道:“廝混你個頭,真是反了啊你們!本尊快要餓死了,這算不算有難?”
“你跟這女警說了我們的關係?”冰林不開心的問。
“配合警方行動,下不爲例。”江邊柳解釋道。
“膳食已準備好,難得掌門初次在本房用膳,請掌門攜這女警上桌。”冰岩笑着說道。
“呵,不錯嘛,會開玩笑了。”江邊柳說道,站了起來,對着寧畫道:“愛妃請起,隨本尊前去御膳房用膳。”
“別嘚瑟。”寧畫隨着他走到餐廳。
四人圍桌而坐,桌上吵了五個菜,放着一瓶牛欄二鍋頭,這是江邊柳最愛的酒,房子裡擺了兩箱。
“警花姐姐,要不要喝點?”江邊柳問道。
寧畫看着他,輕輕說道:“對不起,我不會喝酒。”
江邊柳平白無故的被嗆了一下,緊緊的盯着寧畫,笑着說道:“別裝淑女好不好?你忘了我們是在哪裡認識的嗎?隔壁啊,欣若酒吧!你現在跟我說你不會喝酒?這淑女是裝得來的嗎?粗魯暴戾的人永遠都裝不了淑女的。”
“我穿着警服,等下還要開警車,我怎麼陪你喝酒?”寧畫紅着臉低着頭輕輕的說道。
“那你就實說嘛,裝什麼裝嘛?”江邊柳笑道。
過了不久,冰林怯怯的對江邊柳說道:“掌門師祖,屬下有件事想問你。”
“說吧,別婆婆媽媽的。”江邊柳喝了一口酒,道。
“那個,那個……”冰林吞吞吐吐。
“那你個頭,快說。”
“那個欣若酒吧的老闆娘是不是你的女人?”冰林問。
“噗嗤。”寧畫發出一聲清脆的冷笑。
江邊柳卻茫然,本身寧畫就懷疑他在酒吧裡既泡老闆娘又泡服務員,才說他是登徒浪子的,這回可好了,當着寧畫的面問這樣的問題。於是馬上對寧畫解釋道:“你先別笑,這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又對着冰林嚴厲的問道:“冰林徒孫,你問本尊這樣的問題是什麼意思?好像本尊是楚留香一樣,到處是女人。”
“師兄他喜歡老闆娘,說是要你同意認可,他纔敢想她。”冰岩補充道。
“切,這麼個屁事啊,怎麼了?動了春心了?眼光還蠻不錯嘛,喜歡人家就大膽去追,不管結局如何,只要你表白過了,即使錯過,你這一輩子都不會後悔的,我跟她只是以姐弟相稱,沒有任何關係,你大膽去追,本尊爲你做主。”江邊柳說道。
“是。”冰林歡欣的應道,扒了兩口飯便藉口酒吧開門了要去上班,先告辭走了出去。
“不愧是情場高手登徒浪子,頗有心得啊!”寧畫淡然一笑。
“怎麼樣?我跟老闆娘是清白的,你不要再胡說了啊!”江邊柳又對寧畫說道。
“哼,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寧畫道。
“冰岩,昨天下午你爲何沒有追上那兩個謀殺我的人?”江邊柳問道。
冰岩驚慌失措,半跪在地說道:“掌門師祖,屬下無能,請掌門師祖責罰。”
“誰要責罰你了?快起來,你給這位執着的警花姐姐說說,那兩個人到底怎麼回事。”江邊柳扶他站了起來。
“我沒看清他們的正面,只感覺他們的速度很快,等我趕到時已經沒有影子了,其修煉層次絕對不再我之下。”冰岩道。
“他們有什麼異常嗎?”寧畫問。
“看不出,與常人無異。”冰岩回到道。
“快吃,吃完我們去火葬場看看。”江邊柳說道。
“什麼?這半夜三更去那個鬧鬼的火葬場?我可不敢去。”寧畫惶恐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