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爲了利益翻臉不認人的例子。”韓蕾蕾說,“所以啊,張曉影這點兒,我就覺得更加難得了。至少我寧願跟她這樣雖然總跟你鬧不和卻不會害你的人交往。”
“……”張曉影嘴角抽了抽,“韓蕾蕾,你到底是誇我呢,還是損我呢。”
其他人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路漫笑着說:“你們怎麼都不睡啊,養足精神,明天才好比賽。”
“睡不着啊。”郭海愁眉苦臉的嘆了口氣。
他平時是菸酒不忌的。
本身因爲拍戲的緣故,要配合戲中的角色和設定。
他演過叛逆少年,爲了這個角色學會了抽菸。
但好在喝酒會常有,畢竟除了朋友聚會,還有各種飯局。
身在局中,這些場合都是不得不參加的。
但對煙他碰的少。
爲了明天的比賽,郭海這一個月都忍着沒碰菸酒,就爲了保護嗓子。
這會兒他愁眉苦臉的抓頭,“我也怕明天發揮不好。萬一上臺緊張到忘詞怎麼辦?”
“好吧,那第20頁第8行第一句臺詞是什麼?”路漫問。
郭海愣了下,就像是出於大腦本能的反應,根本不等他支配,就已經脫口而出,“已經兩腳踏在血泊中,索性讓殺人的血淹沒你的膝蓋吧。”
“你看。”路漫笑着說,“這還不是你的臺詞呢,你都能直接脫口而出。你現在自己隨便想一頁,是不是腦子裡直接就閃出臺詞來了?”
郭海一想,還真是。
“就算明天會緊張,大腦空白,但這臺詞已經深刻記憶,再怎麼都不會忘得,放心好了。”路漫笑着說道,“你們要是再這樣緊張的睡不着,明天頂着黑眼圈,皮膚也不好,可就連妝都沒法兒上了。”
“哎!”譚明肖抹了把臉,“實在是,咱們四個學校這次好像對我們的期待特別高。我跟同學聊天的時候,聽他說,國內已經在傳,說我們這屆是最有可能贏的一屆。”
“其實我是想放鬆心態的,但就怕贏不了也就罷了,結果越在意,輸的越慘。”譚明肖沉重道。
路漫一言不發的起身,不知道幹什麼去。
等她再回來,手裡拿着兩瓶紅酒。
“來。”路漫說道,“都拿杯子過來,紅酒有助於睡眠。咱們喝點兒,不喝到醉,就微醺,必須要放鬆,睡一個好覺。不然以你們現在這種狀態,不用比賽,已經輸了,一點兒贏得可能都沒有。”
“我知道,現在不論我說什麼放鬆才能打好比賽,才能發揮出自己的正常實力,這些話你們肯定都聽不進去。”路漫說,“所以,喝一杯吧,把自己喝睡了,什麼都別想。”
韓蕾蕾本還有些遲疑,但又覺得一直這樣也不是個事兒,總不能就這麼緊張一宿吧。
於是還是去拿杯子過來了。
路漫給他們一人倒了半杯,“不夠再倒,也不知道你們每個人的酒量。”
有人酒量淺,可能一兩口就睡過去了。
“其實你們大可不用壓力這麼大,因爲最大的壓力在我身上啊。”路漫喝了一小口紅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