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會你不參加？”
“不了，尹賢說他一會兒就到了。我要看看他找我什麼事。”
“歌手的誓師大會嘛，你既然都來了，還是露個面好點……”
“露面幹什麼？我又不是什麼正面例子，iu都跟着我學壞了，我可不能再把其他人帶壞了。”
下午時間，在老闆大叔的辦公室裡，李俊翰一臉輕鬆的坐在沙發上，喝着咖啡。
“我聽說你中午請gfriend的幾個女孩子吃飯了？”
“嗯。”
“這樣……不太好吧？”老闆大叔的臉上帶着一點擔心。
“做的不好了要罰，做得好的，自然要賞。我只是請她們吃頓飯，花的是我自己的錢，又不是要公司給她們發獎金，有什麼問題？”
“做得好？嗯，她們從那個摔倒事件之後，確實是火起來，最近各種商業場行程跑的也挺多的……不過說做的好，倒是也說不上吧？”老闆大叔有點不太理解。
“這一次gfriend的迴歸已經基本結束了吧？”
“早在一個月前就已經結束迴歸活動期了，所以最近這一段時間各種商業行程纔會比較多的。不然哪有時間啊！”老闆大叔點了點頭。
“那我們現在給她們安排一個宣傳活動……嗯……比如，去一次一週的偶像，怎麼樣呢？”李俊翰帶着一點商量的語氣問道。
“一週的偶像？嗯，之前回歸的時候本來打算安排她們去一下的，結果那一段時間迴歸的人太多，牌兒又都比gfriend大，李明仁那裡說不太好安排，所以沒去成，現在嘛……她們應該倒是也有了去那個節目的資格了。”老闆大叔點了點頭，“不過……爲什麼要安排她們去啊？”
“我想讓她們上節目去展示一點東西。”
“展示？什麼？”老闆大叔一愣。
“跳舞啊！”李俊翰笑着說。
“有什麼好展示的……”老闆大叔聽到了李俊翰的話，笑了起來，“她們幾個人跳舞的水平是什麼樣，你還不清楚？之前差點因爲跳不好玻璃球，連出道都被你推遲了，你現在是被她們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了，居然專門安排她們上節目去展現跳舞……不怕丟人麼你？”
“就是因爲之前她們實在是讓我很失望，現在……”李俊翰則是笑着搖了搖頭。
“怎麼……她們最近跳舞的進步很大？”老闆大叔看着李俊翰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笑容也收了起來。
認真了起來。
“很大。”李俊翰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怎麼個大的程度，能讓你專門請她們吃飯，還跑到我這裡來替她們要節目？”
“大叔，你對於玻璃球和今天起我們這兩首歌的舞蹈……有印象不？”
“嗯，有一點，都是那種活力青春風格的舞蹈。怎麼了？”
“這兩首歌的舞……用兩倍速來跳……你有想過是什麼樣子嗎？”李俊翰的臉上帶上了一點微笑。
安靜。
“你是說……”老闆大叔一臉的難以置信。
“而且，舞蹈動作都能做到位。”李俊翰很認真的點了點頭，“還都很齊……”
安靜。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
足足五分鐘。
“六個人，都做的很好？”老闆大叔終於打破了沉默。
“嗯。”
“兩首歌……連着跳？”
“她們的體力撐不住。”李俊翰笑着搖了搖頭，“畢竟對於她們來說，現在控制體重的壓力比較大。但是中間稍微休息個兩三分鐘就沒有問題。”
“要不然，再給她們安排一下回歸吧。”老闆大叔說道，“這個特別的技能……就當作是下一次迴歸在綜藝上的宣傳來處理吧。就這麼直接上一個綜藝，然後展現出去……有點浪費了。”
“可以。”李俊翰也認真的想了想，然後，點了點頭。
“不過就這麼給gfriend安排迴歸了，mamamoo那幾個女孩子會不會有意見啊？”老闆大叔似乎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畢竟她們不是一個類別的。”李俊翰搖了搖頭，“可以安排mamamoo的幾個人去參加一些歌唱類的綜藝節目吧。”
“蒙面歌王？”
“這個還是省省。”李俊翰搖了搖頭，“前一段時間去希臘之前我們聚會的時候，李明仁還說後悔找了金延宇來參加，結果現在霸在歌王的位置上不下來了。容仙她們幾個唱歌水平雖然都不錯，可是去跟金延宇這種我都要退避三舍的大妖怪比起來，還是有點不夠看的。”
“那……我是歌手？”
“也沒必要。之前starship安排孝琳去，被欺負的那個慘啊……”李俊翰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那你說還有什麼啊！”
“比如什麼隱藏的歌手啊，什麼不朽的名曲啊……之類的。可以展現唱功，又不是什麼真正意義上的比賽的那種。”李俊翰繼續說道。
“那也行。”老闆大叔點了點頭，“那mamamoo的迴歸……”
“在gfriend的迴歸之後吧。bts的迴歸也一併安排了吧。”李俊翰補充了一句。
“那行，那我讓黃成旭他們做計劃了。”老闆大叔點了點頭。
“這一次，我們爭取讓gfriend能衝到二線女團的位置上吧。”李俊翰很認真的說道，“至少要成爲她們這一批女團裡的領軍吧？”
“她們這一批？哪一批？”
“jyp馬上要出來的那個twice還有yg要出來的那個……”李俊翰摸了摸下巴，“或許……把redvelvet也算上？”
“那要看你寫的歌的質量了……我聽說你拿給jyp的這首歌的質量不錯的。”老闆大叔笑了笑，“自己給自己找麻煩？”
“汗水不會騙人的。”李俊翰像是想起來了什麼似的，笑了起來。
“怎麼了？”
“我想起來了今天遇到素晶她們幾個的時候，她們幾個女孩子都是一身的汗味兒……”李俊翰笑着搖了搖頭，“我一開始的時候還以爲她們舞蹈練習室的空調壞了呢。”
“……嗯，我明白了。”老闆大叔也笑了起來，“那……我們一起幫她們一把吧。”
“主要還是看你們了。”李俊翰笑着一副與我無關的表情，“我就只管寫歌。運作其實才是更主要的，要看你們的。”
“你啊……”老闆大叔有點無語的搖了搖頭，倒是沒有再跟李俊翰在這個問題上糾結了。
……
“你真忙啊！”
“沒你忙！”
從老闆大叔的辦公室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之後，李俊翰看到了坐在自己辦公室的沙發上在那裡翹着二郎腿端着一杯咖啡喝的尹賢。
“我是忙啊！最近跑音樂節目嘛！不過還是泰妍更忙，她現在還在跑行程呢……”
“畢竟是第一次solo嘛！要跑的行程多了去了。”李俊翰笑着看在那裡一臉心疼表情的尹賢，“這次的專輯的反響好像不錯？”
“已經拿了幾個一位了，估計這次能拿滿吧。”尹賢點了點頭，“成績很不錯。據說s.m在考慮她的下一張專輯了。”
“不是找我做了吧？”
“不是。可能是s.m自己安排製作人了。”
“哦，那就不用那麼關心了。”李俊翰笑着對尹賢說道。
“怎麼可能不關心啊！”尹賢嘆了口氣，“前幾天秀妍給我打電話了。”
“秀妍？她給你打電話幹什麼？”
“爲可不可以找我約歌，然後讓我去給她做她的solo專輯。”
“……”
“我很乾脆的答應下來了。”尹賢笑着說道，“放心，我會還你一張不比泰妍這張專輯質量差的專輯的。”
“所有歌都你寫？”
“她還是不肯唱你寫的歌？”
“反正還沒鬆口。”李俊翰點了點頭。
“那我就都給她安排了吧。”尹賢拍了拍李俊翰的肩膀。
“嗯，那就麻煩了。”
“等我跟泰妍這裡的行程跑完了就開始她那面的工作吧。”
“那還要好幾個星期吧？”
“三個星期吧？在人氣歌謠拿滿三個一位應該就會停下來了吧？”
“那估計最少得四個星期了。”李俊翰想了想，笑了笑。
“啊？爲什麼？”
“下下週，iu的新專輯就要發了。”
“……iu不是不打歌了嗎？”
“以iu的音源號召力，就是不打歌，發專輯的第一打個週期，拿幾個一位也是正常吧？”李俊翰說的理所當然。
“倒也是。”尹賢笑了起來，“我又想起來去年底iu跟徐太志合作的那首《昭格洞》了，莫名其妙就去收了一圈一位，結果正主徐太志的同一首歌連音源前十都沒進……”
“你找我就是跟我說秀妍這個事？”
“不是，這個不是正事。”尹賢收起了笑容，嚴肅了起來，“上上週，kakao和sk已經談妥了loen的轉讓的事宜了。”
“哦？新聞沒發？”
“暫時還不打算公佈出來，無論是sk還是kakao都要等一等的。”尹賢點了點頭，“不過有些事我打算先運轉起來了。”
“什麼？從loen那裡買jhl的股權？”李俊翰笑了笑。
“不是。我後來想了想，如果把jhl的股權都收到咱們兄弟兩個人的手裡，其實並不合適。”
“嗯，我之前讓jhl上市，就是想讓jhl的股權也複雜一些，雖然不一定要做到s.m那麼誇張，但是也能多拉一些相關的……”李俊翰很認真的點了點頭。
“所以我跟kakao那面溝通過了一下，他們本來的意思也是想要把loen的非主營業務徹底剝離一下，讓loen回到純粹的音樂發行渠道公司，jhl這面的股份他們只要持有三到五個點意思一下就好。剩下的部分……”
“你找到接盤的了？”李俊翰眼睛一亮。
“嗯，而且，足夠複雜……一個持股聯盟。”尹賢笑着點了點頭，“我跟那面基本都談妥了，但是……肯定還是要跟你這個絕對的最大股東談一下的。”
“無所謂，那些股份隨便在誰手裡都沒關係。”李俊翰笑了笑，“反正我這裡現在控股超過50%的，那些股份實際上都只是分紅股而已。”
“嗯，所以我拉了四個基金進來。正經的投資。”
“四個？都是外國背景的？”
“兩個是我在美國那面的朋友的基金。看了jhl這幾年的財報之後二話不說就答應了。另外兩個嘛……我不想讓s集團的股份那麼孤單，所以，給他們找了兩個朋友。”
“……你該不是把l集團和h集團他們……”
“聰明。”尹賢笑着點了點頭，“不過是樂天和cj。而且都不是像s集團這樣直接自己投資的。都只是有他們背景的一些投資基金而已。”
“s集團他們能答應？”
“不答應也沒辦法啊！之前分期付款，只付了5%的股權的款之後他們就沒再付款了，現在loen給他們開的條件就是，剩下的款不用他們付了，股權也不多轉給他們了。就5%的股權，愛要不要，要的人多了去了。”尹賢笑着說：“你是不知道，最近好多人都在找我，想要問問我能不能從loen那裡買點jhl的股票。”
“……之前s集團不是找接盤的都找不到，怎麼忽然又……”
“資本市場就是這樣啊！”尹賢笑着搖頭，“沒人要的時候都沒人要，一旦有人要，就所有人都去搶。現在200%的溢價都買不來了……”
“……至不至於啊？”李俊翰一臉的荒唐。
“最近jhl的新聞太多了啊！”尹賢嘆了口氣，“樸寶英演的那部tvn的電視劇最後的收視率到了8%，然後在國內和歐洲兩場爆滿的家族演唱會，你跟素恩又一起拍了一部電視劇，還是去希臘拍的，前期就已經在中國賣了四百多萬美元了……再加上你自己的專輯賣出了將近一百萬張……這些可都是提振股價的好消息，但是jhl最近的股價趴的很穩。”
“……有人在壓？”李俊翰瞬間就明白了。
“是啊！不然呢！”尹賢笑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市面上的流通股都快買不到了，股價都不漲……這都已經不是市場問題了。”
“……你是說，是上面？”
“政府可能有想要投資jhl了。”尹賢點了點頭，“就像投資s.m一樣。所以，不會讓股價漲的太高的。所以我今天跟你說的，主要其實還是這件事，你得……做好點準備。”
“loen那面的股權都被你們分完了，那……是想從我手裡買？”李俊翰也瞬間明白了尹賢的意思。
“嗯，如果政府要投資，是不會讓你一個人實現絕對控股的。估計……如果你不主動找過去的話，可能……會有一些對jhl不太好的新聞出來。”尹賢一臉嚴肅。
“這件事……”
“上週末，黃承炫專門找我出來喝酒，讓我提醒你了。具體他沒說什麼，估計是他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尹賢繼續說道：“但是估計是在悄悄進行一些調查，承炫聽到了一些什麼風聲。所以你今天凌晨纔回來，我今天就非要跟你說一下這件事，這種事，不能拖……”
“是政府部分的公共資產投資，還是……財團藉着政府的名義？”李俊翰也收起來了之前還有點不太在意的表情，嚴肅了起來。
“我這次之所以要找國內的財團背景的投資基金，就是想試試他們的態度。他們既然已經決定從loen這面溢價收購了，應該跟政府這面的事情沒什麼關係。”尹賢搖了搖頭，“所以……可能就像是投資s.m的一樣，養老金基金或者其他的……嗯，類似的。”
“你估計他們會想要多少股權？”
“就算他們再壓股價，以jhl現在的市值，他們能收個10%的股權就了不得了。”尹賢一臉的不屑，“不過肯定不會給你溢價的。”
“溢價不溢價沒關係。”李俊翰搖了搖頭，“打個折我都不介意，關鍵在於，如果我這裡讓出去10%的股權的話……就不是絕對控股了。”
“我和我國外的朋友的那兩個基金會從loen那裡收回來10%的股權左右。”尹賢認真的說，“因爲我的朋友是他們自己跟loen聯繫，不是通過我這裡，所以其實就算是loen都不太清楚。將來要是出了什麼問題，我這裡能幫你一把的。而且，loen自己保留下來的那5%股權其實我這裡應該也能施加一些控制的。再加上那幾個財閥也絕對不可能是一條心的，尤其那兩個基金本來就是抱着來分紅的心態來投資的，所以，你對於jhl肯定還是有絕對的控制的。”
“嗯……那政府那面……”
“你要是不方便出面，我可以找人去幫你跟他們交涉。”尹賢看李俊翰很乾脆的就做出了決斷，心情也還是不錯的，“10%的股權，原價轉讓。”
“嗯，稍微給點折扣都可以。”李俊翰點了點頭，“如果他們實在太窮的話。我可不想一些莫名其妙莫須有的罪名掛在jhl的頭上來。”
“其實你也沒有必要這麼緊張。”看着李俊翰的嚴肅的表情，尹賢笑了起來，“loen那面的股權的重新分割我這裡都是談好了的，他們也不願意看到jhl忽然爆出來什麼奇怪的負面新聞的。你這裡已經做了這麼大的讓步了，他們要是還非要……到時候誰的臉上都不好看的。”
“嗯，那就交給你好了。”李俊翰點了點頭，“謝了。”
“自己兄弟，不用說這些。”尹賢搖了搖頭，“你賣了這些股份的錢，打算做什麼？”
“做什麼？不知道。”李俊翰搖了搖頭，“忽然你跟我說這些事，我怎麼可能有規劃……可能甩去給我老爸吧，讓他幫我管。”
“之前你買的那個在濟州島的公司你沒打算往裡面多砸一點錢？”尹賢似乎有什麼建議的樣子。
“還是算了。”李俊翰搖了搖頭，“那個就是因爲你要我給你家泰妍找個代言的機會而已。說實話，濟州島的旅遊規劃什麼的……看上去很美而已，做不起來的，我也勸你，要是真想投資，別往上面砸。”
“你不看好濟州島那面的發展？”
“不看好。”李俊翰很認真的點頭。
“那你看好哪裡？”
“你要真有閒錢，去中國投資都比在濟州島強。”
“……算了，當我沒問，你拿去給你老爸託管吧。”
“錢先到手了再說怎麼用吧……要不然我拿去把showbox買了算了。”
“showbox？聽着挺耳熟的……”
“哦，一家做電影發行的公司。”
“……你不怕跟cjem翻臉？”
“你不是說cj要持有一點我們的股票？”李俊翰笑了起來，“再說了，我繞個彎子去買下showbox就好了，託管就好，算是狡兔三窟留下的後路就好了。”
“隨便你吧。那我……就先走了。這些事處理完了，晚上泰妍那裡還有事呢……”
“……你什麼時候成助理經紀人了？”李俊翰無奈的笑着搖了搖頭，“辛苦你了。”
“沒辦法，做這些工作的時候，再累也心甘情願啊！”
“……你夠了！”
“我說真的！而且……你要積口德，小心將來連本錢都討不回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