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俊翰用了三分鐘，才把炸毛了的鄭恩地的毛理順。
雖然其實他也知道，這姑娘是用生氣來掩蓋自己的心虛。
只是他並沒有覺得鄭恩地需要爲她演的戲收視率不高在自己的面前心虛。
而且，一部有線臺的電視劇，收視率接近3%，還想怎麼樣呢？
又不是所有的電視劇都能做到請回答系列的那個高度的啊！
順好了毛，鄭恩地這裡就羞愧了起來，低下了頭，不說話了。
“怎麼，3%的有線臺收視率覺得不滿意？”李俊翰知道，這是個坎，必須邁過去，“你要知道有線檯曆史上超過3%的收視率的電視劇總共纔有幾部啊！”
“不是……跟收視率沒有關係……老師你沒看，自然不知道，我在這部戲裡演戲演的好蠢……”
“蠢？”
“是啊！本來這部戲裡的女主角的角色跟請回答1997裡面的完全不一樣的，可是我演着演着，變成一樣的了……”
“就像你本來的性格一樣？”
“……嗯。”鄭恩地的頭低的更低了，“以前老師你總說我不是演戲的料，我不服氣，還在百想大賞上說什麼要成爲不讓老師你覺得丟人的……”
“你也一點都不讓我覺得丟人啊！”李俊翰笑着打斷了鄭恩地的話，“要是你都讓我覺得丟人，希妍她們幾個不是直接跳太平洋比較合適？”
“不一樣啊……”鄭恩地有點執拗的搖頭。
李俊翰知道，這姑娘鑽進牛角尖裡面去了。
她的這個性格，鑽了牛角尖，誰都拉不出來……
“所以你就躲着我，不見我了？”李俊翰淡淡的說。丟不丟人什麼的，她自己愛怎麼想怎麼想吧。反正她也不是那種受了挫折以後會畏縮不前的性格。
有點這一類的想法，搞不好還能讓她多一點前進的動力呢！
“我怕老師你生氣……我也沒臉見老師你了。”鄭恩地點了點頭。
“我聽說，你的sns上贊同你出solo的投票數達標了？”
“嗯……已經快兩百萬了……”鄭恩地點了點頭。
“那你爲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
“……因爲沒臉見我是吧。”李俊翰訕訕的抓了抓頭髮。
鄭恩地點了點頭。
“下個月初，我從美國回來以後，你的solo專輯開始籌備吧。我回去跟大叔說一下……”
“老師。”鄭恩地連忙伸手擺了擺，“這個真不行。”
“……爲什麼？”
“老師你還是先給別人做吧，我最後一個好了。”鄭恩地一臉的憋悶的表情。
很顯然，這個可不是她的真心。
“……幹嘛，誰逼你了？”
“沒有誰逼我，就是……我覺得老師你還是先給希妍她們做solo專輯好了，我最後一個都行。”
“爲什麼啊？”李俊翰有點不懂了。
“我已經跟着老師你這裡沾了不少光了，現在所有的人裡面我是發展的最好的……”
“孝琳她們可比你好多了。”李俊翰打斷了鄭恩地的話，“你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呢！”
“我知道！我知道！”鄭恩地很顯然對於李俊翰打斷自己的話有點惱火，“我就是說，我再這樣佔着這樣的位置，我總覺得別人會有意見的……”
“……所以呢？”
“所以老師你還是先給別人做solo吧！據我所知，有很多人都很想……”
“容仙是吧？也就她了吧？”
“不止……”鄭恩地搖了搖頭，看着李俊翰，欲言又止的樣子。
“我看你演技確實長進了不少。”李俊翰被她的表情逗笑了，“繼續努力。不過現在在我這裡還是ng。”
“……老師你什麼時候有時間教教我演戲吧！就像你教賽綸那樣……”鄭恩地一臉的挫敗。
“我覺得你還是比較適合唱……嗯，有機會吧。明年公司要投資拍一部電視劇，應該是我跟素恩一起演，你也來吧？演個小配角什麼的。”
“可以嗎？”鄭恩地兩眼一亮。
“你爲什麼這麼惦記着做演員啊！多浪費你唱歌的天賦啊！”李俊翰看到鄭恩地的這個表情，有點唏噓。
“老師你不是主職是演員嗎？我作爲老師你的學生……當然也還是要成爲一個很棒的演員纔對啊！”鄭恩地說的理所當然。
“我學生這麼多也沒見別人……”
“我跟普通的學生又不一樣，對吧，師父？”鄭恩地笑着換了一個稱呼。
李俊翰笑了笑。
心裡覺得暖暖的。
這話也沒錯，被介紹給自己家人的學生，還真的就她這一個……
“說吧，你到底想替誰要歌？”
“不是要歌……是想麻煩老師你幫她做一張專輯……”
“誰啊？”
“孝盛姐姐。”
“……她找你來跟我說的？”
“不是，是我想……孝盛姐姐她們今年迴歸效果不是很好，雖然跟着老師你的《江南style》好不容易又有了一點人氣，可是她們公司實在是……”鄭恩地嘆了口氣，“她們這次迴歸的歌我聽過了，實在是不怎麼樣，完全就是一副想要撈一筆就算了的樣子。”
“……那我們也沒辦法啊！”李俊翰有點無奈的笑了笑，“你跟我說這些並沒有什麼用，孝盛雖然是跟着我一起錄了江南style，可是……她看起來一點原諒我的意思都沒有……”
“爲了secret好，孝盛姐姐肯定會答應的。”鄭恩地則是很確認的搖了搖頭，“老師你也可以趁機了掉一些心願，不是很好嗎？”
“……到最後還不是幫她們公司掙了錢，她又落不到什麼好處。”
“前一段時間，跟着老師你一起活動的時候，她跟她們公司的合約的續約談判談崩了。”鄭恩地的臉上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容。
“……那枝恩呢？”
“也沒續約。”
“……呀！你在中間搗鼓什麼來着？”
看到做了鄭恩地的這個笑容，李俊翰瞬間就明白了什麼。
“跟我沒關係啊！誰讓她們公司的條款那麼過分啊！續約還要八二分成，誰會續啊！”鄭恩地一臉的氣氛，“連s.m公司都沒有這麼過分好不好！”
“s.m的你都知道？”
“之前秀……晶續約的時候我知道啊！都是****的。”鄭恩地一副想要躲開鄭秀晶但是沒辦法的表情。
李俊翰笑了笑，搖了搖頭。
鄭秀晶之前還想不續約到jhl來呢！要不是有這個想法，估計她也就只能拿到七三的……
唉……
“所以現在ts也在想，這一次迴歸之後，估計secret就解散了。”鄭恩地嘆了口氣，“所以，老師你還是把給我出專輯的歌留着給孝盛姐姐吧！”
“你勸她們來jhl了？孝盛肯嗎？”
“估計還是不肯的。”鄭恩地搖了搖頭，“最後估計還是要跟ts續約。畢竟她對於secret的另外兩個隊友還是挺有感情的。她……也是隊長的啊！”
“……嗯。”全孝盛確實是一個挺重感情的人，李俊翰倒是也知道。
“所以也就卡一卡續約條件吧。”鄭恩地笑着搖了搖頭，“我給她的提議就是，solo活動她自己操辦，只給ts兩成就好，團隊活動八二就八二……”
“……枝恩呢？”
“也是一樣啊！她們兩個現在共同進退的。據說她們的隊友似乎也認可她們這個意見了……”
“所以其實是secret整團都沒有跟ts續約？”
“是啊！所以肯定ts會答應她們的意見的。”鄭恩地笑着說：“不然她們肯定會在合約期滿了一起來jhl的……”
“我幹嘛要籤她們……”李俊翰一腦門黑線，“kara就夠了，那是dsp這家公司在圈裡人緣太次，現在再來個secret……你是要我成爲娛樂圈的公敵嗎？”
“那要是到時候孝盛姐姐來求你，你能拒絕的了？”鄭恩地一臉鄙視的表情。
李俊翰卡殼。
“看吧！”鄭恩地哼了一聲，“到時候就算跟秀妍姐姐吵架，你也肯定會讓jhl簽下孝盛姐姐的吧？”
安靜。
“老師啊，怎麼了？”
“我忽然覺得好對不起秀妍。”李俊翰嘆了口氣，用手重重的拍了拍臉，長長的出了口氣。
“……”鄭恩地笑了起來。
“笑什麼！”李俊翰有點惱羞成怒。“一見面你就憋着要我難堪是吧？”
“老師，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當初學寫歌，是爲了孝盛姐姐吧？”鄭恩地沒有接話，只是另外說了一些看似不相關的事情。
“……”
“所以，oppa，你還是先幫孝盛姐姐做吧，一整張專輯。”鄭恩地笑着說道：“等她續約完成以後……或者，來jhl以後。”
“……你是不看見我跟秀妍吵架心裡氣不順是怎麼的？”
“老師啊，其實秀妍姐姐真的不適合你……”
“你給我閉嘴。”李俊翰瞪了鄭恩地一眼。
他似乎真的有點生氣了。
“老師你開心就好……”鄭恩地一縮脖子。“不過你要答應我給孝盛姐姐做專輯才行！”
“……你自己去你的sns上說去。”李俊翰是不想接這句話的茬，“你的粉絲們是投票讓我給你做solo的，不是讓我給孝盛做的……”
“我用我的換還不行嗎！”鄭恩地撅着嘴，一臉的不爽，“孝盛姐姐照顧我那麼多年……我就幫她一個忙不行嗎？”
“……”
“明年孝盛姐姐也要26歲了，年紀也不小了……在secret活動也掙不了多少錢，再過一兩年……”鄭恩地開始嘆氣，“當初其實她做助理和經紀人應該能有不錯的發展的，如果繼續走下去，現在搞不好都是跟寶英姐姐一樣的經紀人了，有地位也有錢賺。可是不知道爲什麼非要做idol，吃了這麼多苦，又掙不到什麼錢，年紀大了一身的傷，想嫁一個好一點的男人還會被人嫌棄……”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李俊翰徹底炸毛了。
爲什麼……
你說爲什麼啊！
李俊翰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