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自己的秘書那一臉真誠的茫然，李俊翰瞬間就明白了，無論是s.m又或者李秀滿，她都沒聽過。
一口老血涌上喉頭。
差點就噴出來了。
“s.m公司，李秀滿。你去查一下，如果有的話，給我確定一下，是他打電話來的，還是發的郵件。”李俊翰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平靜……“如果是電話的話，把電話號碼給我，郵件的話，郵件地址給我。”
“好的。怎麼了，老闆，這個人找到你這裡了？”
“……你作爲我的秘書，不僅僅是幫我處理個人行程就好了，有很多的事情，你需要補習一下，就是在娛樂圈裡，所謂常識的東西……”李俊翰幽幽的嘆了口氣，想起了很多年前，自己在咖啡館裡，聽來吃牛排的鄭妮可給自己講娛樂圈常識的日子，“s.m公司，應該是在這個範疇裡。而李秀滿……嗯。一會兒你可以去看看公司裡有什麼人比較閒，沒什麼事……對了，我安排海靈來給你講講吧。”
“……我給老闆你闖禍了？”這個女孩子只是不知道這些事，並不是代表她傻，聽到了李俊翰這麼說話，她一瞬間就猜到了大概是發生了什麼事，臉色瞬間變白了。
“沒什麼，剛開始，這種事……”李俊翰本來想說難免的，可是，難免這兩個字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你現在趕快去給我確認是電話還是郵件。快點。”
“好的，老闆。”女孩子直接跑出了李俊翰的辦公室。
李俊翰嘆了口氣，又拿起了手機。
“怎麼了，老師？找我有事？”
電話裡面，響起了羅海靈的聲音。
“現在公司裡是不是就你閒着？我聽說連孝真最近都在弘大那片的酒吧裡開始駐店演出了……”李俊翰沒有直接說起來自己給她打電話的原因，而是先數落起來了自己的這個學生。
“我也想演戲啊！可是最近我出去面試，人家不是嫌我年紀小了，就是嫌我年紀大了……我也很尷尬啊！”電話裡羅海靈的聲音滿滿的都是委屈。
“那你也好好去學學……”
“我最近每天都上演技課的。”羅海靈更委屈了，“唱歌掙的錢基本都被我砸進去了……”
“你少來！你上的那個演技教室收多少學費當我不知道嗎？我看你是把錢都拿去買吃的了吧？瞧瞧你自己那張臉，最近都圓成什麼樣子了……”
“老師你給我打電話就是要教訓我嗎？”羅海靈都想掛電話了。
“哦，我有件事要你幫個忙。”
“……有你這麼找人幫忙的嘛！”
“我新來了一個秘書，你知道吧？”
“嗯，知道啊！怎麼了？”
“你沒事的話，就下來跟她聊聊天……”
“……聊天？幹什麼？她是我的預備師孃？”
“你想哪去了！”李俊翰一腦門黑線，“她前兩天幫我拒了李秀滿找我約歌的請求。”
“李秀滿是……”羅海靈的話說道一半就卡住了。
過了一陣。
“是s.m公司的那個……李秀滿？”
“所以，你知道我找你陪她聊天是要聊什麼了吧？”
“……我知道的東西也不是很多的，也教不了她多少啊！”
“就把你知道的都告訴她就好了，那些東西就是常識。多的，她也不用知道了。”
李俊翰把電話掛斷了，嘆了口氣。
而他的秘書已經出現在門口了。
手裡拿着一張紙。
“是電話……前臺轉過來到我這裡了，我聽說是找老闆你約歌的，就說老闆你沒有寫歌的計劃，就……”秘書一臉鬱悶的表情。“這裡是電話號碼。”
“……嗯。你出去吧，一會兒海靈會來找你，你們兩個……去她們樓上的休息室去聊聊天吧。”李俊翰嘆了口氣，接過了紙條。
還是手機號碼！
李秀滿是拿自己的手機給李俊翰打的電話，不是用的他辦公室的座機！
這種情況下，自己的秘書把人家給拒了……
拿起了手機，李俊翰把那個號碼輸入，撥了出去。
一開始響了很久，沒通。
很顯然因爲李俊翰的號碼大概是陌生號碼，對面沒有接。
只能再次撥。
終於，電話接通了。
“您好？”電話那頭響起了一個男人的聲音。
李俊翰真沒有跟李秀滿打過交道，自然，也不知道這個人的聲音是什麼樣的。
“請問……您是李秀滿前輩嗎？”
“……您是哪位？”
“我是……李俊翰。”李俊翰覺得儘早自報家門，以防被掛斷電話，纔是正事。
安靜。
足足將近半分鐘。
“我是李秀滿。”電話那頭那個人的聲音聽起來情緒充沛了很多。
“前輩，實在是對不起！我的這個秘書是前幾天loen公司剛剛給我這裡安排的，她是一個今年剛剛畢業的新人，對於演藝圈什麼的……我都不知道她怎麼會……總之，實在是對不起……”
李俊翰連忙開始道歉了。
一口氣說了足足兩三分鐘。
電話那頭一直沒出聲。
等李俊翰這裡把能想到的道歉的話基本上都說遍了，電話裡頭終於響起了李秀滿的聲音：“所以，李俊翰xi你是壓根就不知道前兩天我找你？”
“剛剛我都還是從另外的朋友那裡知道的……然後馬上就跟您這裡打電話了。真的是對不起……”李俊翰連忙解釋道，“之前找我約歌的人比較多，我就讓我的這個新來的秘書幫我一律拒絕掉……”
“然後我就這麼被拒絕了？”
“……真的是對不起啊！”
“其實本來也沒什麼的，約歌被拒絕，我們公司也總會遇到的。”李秀滿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沒有太多的火氣，“主要是，那天打電話的時候，樸振英就在旁邊，這讓我很沒面子啊！”
“……是他鼓搗着你給我打電話的？”
“不管是不是吧！你都能從別人那裡聽說這件事了，可見某些人事後沒打算把這件事按着。”李秀滿的聲音裡似乎都帶上了一點笑意。
“……你是希望找我約誰的歌？”李俊翰覺得，還是說正事比較好，自己跟樸振英之間的關係，複雜的很。
“你想寫給誰的？少女時代？還是f（x）？”李秀滿的話裡帶上了一點好奇的味道。
“我也沒想過還有給你們公司的藝人寫歌的機會。”李俊翰聽到了這裡的話，心裡終於鬆了一口氣，看來，李秀滿現在應該不是在生自己的氣了。“所以，還是看前輩您希望我能給誰寫一首歌的。”
或許，把這件事散播出去的人……
“男團的歌可以嘛？”
“沒問題。”李俊翰立刻答應道。
“……嗯，看得出來，你好像很害怕得罪我啊！”電話裡李秀滿的笑聲終於傳過來了。
“跟誰做對手，我也不想跟前輩你做對手。划不來。”李俊翰連忙說道，“要是爲了一些奇怪的原因跟您結仇，太虧了。”
如果要是因爲鄭秀妍的話，倒是可以。李俊翰在自己的心裡默默的說，爲一隻大猩猩，不值當。
“我也沒那麼小氣。”李秀滿嘆了口氣，“話說，我也沒聽過你給男團寫過歌啊？”
“這個倒是……還是女團的歌我寫的順手一點……當然，也不是不能寫的。”
“我也沒打算爲難你，爲難你做什麼？要是寫來的歌不好用，我不是白花錢了！”李秀滿笑着說：“我是希望可以找你約一首f（x）可以唱的歌。”
“f（x）？”李俊翰一愣神。
爲什麼不是少女時代？f（x）不是最近剛回歸嗎？怎麼會又要歌？
“是啊！總有人在跟我說，她們裡面的krystal跟你關係好像有點不一般，說大概f（x）的情況跟最近出道的那個apink什麼的，類似。說實話，之前這個話我是不愛聽的。”
“……這基本上就是挑撥離間的。秀……krystal跟恩地之間的差別可大了。那是你們公司一點點培養起來的練習生啊！”李俊翰立刻說道。
是啊，要說關係特殊，更特殊的不是她，是她姐姐。
今天早上她還跟我發脾氣吵架來着呢。
等一下！我要是答應了給f（x）寫歌，被鄭秀妍知道了的話……
李俊翰的腦袋差點炸了。
“嗯，我也是這麼想的。”李秀滿笑着說：“不過她在跟着你學唱歌倒是確實有的事情。現在在f（x）裡面，她的唱歌水平能排在副主唱的位置上，我覺得其實多半也是因爲俊翰xi你的緣故吧？這一次，f（x）的迴歸，成績還算是不錯，但是跟apink一起活動的期間，很多人都在拿那個新出道的女團跟她們比，所以……我就在想，要不然，乾脆請你給她們寫首歌好了，然後發一首單曲。”
“……剛剛不是說是被樸振英哥給激着給我打電話的嘛？”李俊翰一腦門黑線。
怎麼就忽然變得這麼有邏輯了！
而且，f（x）因爲什麼原因被推了將近一個月才發新歌，你以爲我真的不知道嗎？
算了，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
“哦，當時就是說起來了，給女團寫歌什麼的，我就想了一下，覺得f（x）比較合適。”
“……這樣啊，好吧。”李俊翰輕輕的嘆了口氣。
沒法拒絕了。
可是……怎麼跟鄭秀妍交代啊！
今天早上她還在跟自己傲嬌呢！晚上回去了跟她說，哦，我要給你妹妹她們寫歌了……
李俊翰覺得自己真的分分鐘會家庭不和諧啊！
“怎麼，你不太想給f（x）寫？那是少女時代？”李秀滿聽到了李俊翰的那聲嘆氣。
“沒有，只是……嗯，我會盡快寫好發給您的。”
“那約歌的費用……”
“這首歌就算是我道歉了。約歌的費用就不必了，我就按照規矩提取版稅就可以了。”李俊翰連忙說道。
“……那好吧！”李秀滿笑了起來，“嗯，下次有機會，見個面，當面聊聊吧！說實話，我們還真沒見過吧？”
“是沒有……有時間我會去s.m公司拜訪您的。”
“嗯，隨時歡迎啊！”
電話終於掛斷了。
李俊翰長長的出了口氣。
死道友不死貧道，李俊翰想起來了剛剛李秀滿聽到了自己是從其他人那裡聽說的他約歌被拒絕的話之後的那個情緒的轉變……
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