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8 有些事變得不同
因爲具善雅去送Juniel了，所以，尹賢是坐着LOEN配給IU的車回家的。
“你不用回家一趟，跟你爸媽聚一下？”坐在車上，尹賢覺得氣氛有點沉悶。
因爲有事情，所以今天IU的成年禮金秀妍並沒有到現場來，所以車上除了司機之外，只有尹賢和IU兩個人。而一向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會說個沒完的IU，今天就像是被粘住了嘴一樣，一聲不吭。
尹賢只好自己來說話了……
“不用了。之前過生日的時候就已經回去過一次了。”IU搖了搖頭，“今天我跟OPPA這裡過。”
尹賢微微的笑了笑，沒有再說話了。
尹賢沒出聲音，IU也就不再說話。一路上，兩個人安靜的不像話。
“OPPA你很渴嗎？”。IU看見尹賢的陣仗被逗笑了。
“曬了一上午，怎麼不渴！剛剛又吃的那麼鹹。來，你也多喝點水。”尹賢打開了一瓶水，朝IU扔了過去。
IU接住了尹賢扔過來的水，打開喝了一口，然後很溫順的坐在了沙發上尹賢的身旁。
“你今天身體不舒服？”尹賢問IU道，“是不是……”
“沒事！”IU連忙搖頭。她知道尹賢說的是什麼意思……
於是她臉紅了。
“怎麼從上午儀式完了之後你就不說話了啊？”尹賢繼續追問道。
“沒有啊……只是不想說話而已嘛……”IU臉依舊很紅。
“哦。”看IU不願意說，尹賢也就不追問了。
是啊，小姑娘長大了，成年了，有些事情，自己就不要管啦！
在沙發上坐着也是無聊。於是尹賢打開了電視。
很自然的，本來在尹賢身邊端坐着的IU慢慢的開始盤着腿坐了起來，然後慢慢的，又靠到了尹賢的懷裡。
很自然，好像從很久之前，兩人一起看電視的時候。IU總經常會這樣像只貓一樣往尹賢懷裡鑽。
但是，尹賢輕輕的推了一下靠過來的IU。
IU一下愣住了。
眼神唰的一下就朝尹賢看了過來。
“你現在是成年人了哦！不能再像以前那樣對着OPPA撒嬌了！”尹賢感受到了IU的眼神裡那種複雜難明的意味，笑着說。
這話從兩年前他就想說了，憋到現在已經不容易了。
“OPPA是嫌棄我老了麼？”IU立刻變得很哀怨。
剛剛樸智妍那個口吻如果說純粹只是跟尹賢開玩笑的話，那麼IU這個，就完全是另外一種氛圍了。
跟尹賢相處了這麼多年，要是還拿不準尹賢的死穴，她也就不是冰雪聰明的IU了……
果然，一下子尹賢就有點進退失據。
“跟那個是沒什麼關係……”尹賢輕咳了一下。“IU你現在長大成人了，我們不能再像以前那樣相處了哦。”
“以前那樣也沒有什麼不好嘛……”IU不滿意的說，“我永遠都是OPPA的李智恩啊！”
“哎呀，總歸是不好的嘛。”尹賢擺了擺手，“說起來，智恩你現在也20歲了，有談過戀愛嗎……”
“這個……OPPA你20歲的時候談過嗎？”。IU直接反問。
廢話，尹賢20歲的時候……剛從軍隊回來……
“你跟我不一樣啊！你這麼漂亮聰明。又是大明星，很多人都喜歡你的。如果不是總跟我混在一起。相信你肯定早就會有喜歡的人了吧？”尹賢這段臺詞說的之生硬，他自己都有點不好意思了……但是沒辦法，這是他設定的今天的劇情……
自從跟韓孝珠演了那整一年的無劇本情景劇，尹賢對於各種狗血劇言情劇都有了信手拈來的自信。
但是今天的劇本，他是真的提前準備過了。
而且，準備了很久……
“OPPA是想把我趕出去麼？”IU愣了一下。本來還想笑笑的，但是終究沒笑出來。
她看了看尹賢的眼睛，他好像不是隻是在跟自己開玩笑……
IU一下子眼睛就紅了。
“不是把你趕出去。”尹賢搖了搖頭，“只是我們在這樣親密下去，對你真的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我又不着急找什麼男朋友……”IU真的要哭出來了。“還是因爲我擋住OPPA你交女朋友了？”
尹賢愣了一下：“這跟我自己沒關係。”
“之前我也沒有對韓孝珠姐姐說過什麼啊！泰妍姐姐我也不介意的……”IU像是表忠心一樣一下子說了出來。
“呀，智恩，你在說些什麼啊！”尹賢一腦門子黑線。
不過好像細想一下，不管是韓孝珠，還是……好吧，金泰妍那個她確實一直沒有說過什麼，因爲自己跟金泰妍撐死了就是點小曖昧，但是之前她可沒少吃過韓孝珠的醋。
等一下，她吃醋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理直氣壯了？
她是我妹妹和學生纔對啊！
“智恩啊，說實話，今天跟你說這個事情，我想了好久……”尹賢整理了一下情緒，覺得自己就沒有按照劇本演戲的天分，乾脆還是來即時發揮吧。“我跟你在一個屋檐下單獨相處的時間遠遠超過了跟我姐姐相處的時間啊……”
“那不是很好嗎？”。IU有點沒能理解尹賢的邏輯。
“可是，你畢竟是要嫁人的。你會遇到喜歡你的男人，或者你喜歡的男人，然後可能會有各種各樣的感情經歷，最終找到自己的幸福，”尹賢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劇本的臺詞，然後換了一個說法表述了出來。“那是屬於你的人生。就好像你很堅決的跟LOEN公司續約了10年。你不就是爲了尋找你自己的音樂夢想嗎？”。
“這兩者不一樣啊！”IU有些着急了，“OPPA你要是不喜歡我跟LOEN續約我……”
“沒有，沒有！”尹賢連忙擺手，“我覺得你這樣真的很好，有自己的空間，有自己的夢想。有自己的生活。你是你，你是李智恩，是IU，可不僅僅是我尹賢的學生，是我的妹妹。”
“OPPA你騙人！”IU真的急得哭出來了……
IU這一哭，尹賢差點就心軟了。
不過他還是整理了一下情緒，今天，他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的，千萬不能被小姑娘的眼淚給打動了……
“智恩啊！你安靜下來自己想一下。在遇到我之前，你是什麼樣的人？在遇到我之後呢？”尹賢覺得要換個角度來看問題了。“你覺得哪個才更接近真實的你？”
IU本能的就想說是現在這個，但是被尹賢捂住了嘴。
“你要想一下。不要這麼急着回答。”尹賢說，“你看，剛認識你的時候，你是一個有主見，有堅持，有目標和信念的人。你清楚的知道自己要唱歌。要成爲明星，然後一次又一次的跌倒又爬起來。”
“我當時只是因爲如果不繼續當練習生就會沒有飯吃沒有地方住而已……”IU解釋道。
尹賢自然不會接受這種解釋。
雖然他其實也相信這個原因其實才是IU當時真實的心理寫照：“可以掙錢的方式有很多。工作有很多，你爲什麼會堅持選擇練習生這個職業呢？”
IU不出聲了。這個，她沒想過。這是一種本能。
“你是喜歡音樂的。至少我看見過你彈吉他的時候的表情，是那麼開心。”尹賢繼續着自己的勸說大計：“所以你纔會在音樂的這條道路上走這麼遠，要知道，那些對你喜愛的不得了的前輩爲什麼會那麼欣賞你？他們對我可都沒什麼正眼的。”
“因爲我是小女孩麼？”IU撅了撅嘴。
“你比我更純粹。你對音樂也比我純粹。”尹賢覺得IU這姑娘實在是太……“他們能感受到你的那份真誠。而我沒有這份真誠。”
IU一時無語。
她最崇拜尹賢的一點，就是尹賢明明那麼滿不在乎，卻可以很輕鬆的寫出一首首膾炙人口的好歌。說他有真誠，IU自己也不信。
但是這種不知道不負責任的無所謂還是舉重若輕的大氣，恰恰是IU羨慕和學習不來的。
也是她喜歡的。
“你有自己的音樂夢想。是吧？”尹賢笑着說，“我從來沒有問過你。但是我知道你有。”
IU點了點頭。她確實有一點小小的夢想……或者野心？
不過她可不想說出來。她怕被尹賢笑話。
“可是那也不用非要跟OPPA你分開啊……我覺得我們這樣就挺好的。”IU抓到了問題的關鍵點。自己在事業上怎麼發展跟是不是還跟尹賢這麼親密，有多大的聯繫啊！
“我不想你的身上被貼上我的標籤。”尹賢一臉的嚴肅。“孝珠你也看到了。她的日子可過的一點都不好。我害了她。”
IU無語。
“泰妍也是一樣的。少女時代爲了把我打在她們身上的印記去掉，費了多大的力氣啊！”尹賢苦笑了一下。“就算到了現在，在說起少女時代的時候，人們總是免不了要提起我，提起我給她們寫的那兩首歌。”
IU繼續無語。
“僅僅是兩首歌，就讓她們的那麼多努力被人無視，你知道她們有多鬱悶嗎？”。尹賢進一步反問着IU。
IU低下了頭。
這些例子，她真的沒辦法反駁。
“你相信我們這樣一直住在一起，這麼親密，你不會變成第二個韓孝珠嗎？你的所有的努力都被認爲是在我的帶領下做到的，對你自己的所有成就都只有嗤之以鼻和不屑一顧？”尹賢的話說的很重。
“還是你覺得LOEN會像那樣允許我在你身上的印記一直存在嗎？”。尹賢繼續追問。
IU沒法反駁。
“你要相信OPPA。”尹賢說，“我不會害你。你是我最親的妹妹。”
這一大段獨白，終於被尹賢說完了。
他在心裡長長的出了口氣。
雖然中間的進程跟自己想的不太一樣，但是最後，結果應該是沒問題了吧？
這麼多年了，按自己對這個小姑娘的瞭解，她，應該是沒有什麼反駁的能力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