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下跪道歉這種事情畢竟和在中國不一樣,自從百多年前中國廢除了下跪以後,除了天地父母祖先,中國就沒跪過其他人,可是韓國人不一樣,韓國人跪拜這種事情可以說是家常便飯。
就好比過年長輩給紅包,中國人最多說一聲謝謝,除非是爺爺奶奶輩而且有當地傳統纔會拜謝,但大部分都是說一聲謝謝罷了,可是在韓國,那你絕對是要恭恭敬敬跪下來拿的。
這種禮儀在夏哲看來不可置否,這是韓國人自己的禮儀,他一個外人也沒資格說,只要彆強迫他也這樣做就行。
對於辛東彬來說,讓自己的兒子下跪,而且還是跟一個年輕人下跪,說到底臉上還是有一些掛不住,但是作爲一個商人,他也懂得權衡利弊,如果不下跪道歉讓李三郎還有夏哲聯合攻擊樂天集團的話,那麼他們絕對是死無葬身之地。
所以,考慮到這一點,他一點猶豫都沒有便答應了,至於後面臉色難看的辛泰勇,這個時候誰還會在意他?
對於給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而且剛纔還被自己打的人下跪,辛泰勇還真的無法接受,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掀桌子離開,可是,最終他還是不敢!
講道理,如果是一個長輩讓辛泰勇下跪他還會心不甘情不願的跪下去,畢竟他雖然是個人渣,但也是接受韓國教育的,對這個但也不算有多排斥,可如果是像一個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人磕頭道歉,這對他來說簡直比吃屎還難受。
但是沒有辦法,在這件事上他不可能有發表自己意見的機會,辛東彬是他的老子,也是他的錢袋子,是他的靠山,如果他還想作威作福,別說眼前是一坨屎了,就是一百坨屎他也會吃下去的。
至於他吃的過程中是哭是笑,那就只有他知道了!
畢竟,他只是辛東彬的私生子!只要他的那些親兒子沒死,他永遠只能寄人籬下!
對了!那些人都死了,他不就成了辛東彬唯一的親兒子,唯一的繼承人了麼!
忽然一道瘋狂的想法縈繞在辛泰勇的心裡,他悚然一驚,嚥了一下口水,晃了晃腦袋,將這可怕的想法壓抑下去。
辛泰勇不知道,壓抑下去的想法,始終還是存在的!
這個時候,夏哲和辛東彬都不知道辛泰勇心裡冒出的可怕想法,夏哲對着辛東彬繼續說道:“第二個,將樂天集團在中國的產業作爲賠償給李三郎!”
“這......”
一聽到夏哲的話,辛東彬眼睛猛的一睜,樂天集團在中國的產業這可不低啊,估摸着都有數億美元,別看才數億,要知道夏哲一開始來韓國是幹嘛的?
僅僅只是因爲幾十億美元的能源貿易,而且因爲這點能源貿易就讓朴槿惠還有其他財團的人一起出席,雖然說這些人之所以出席,除了這單貿易是有關於能源,並且賣給他們的是新世界能源集團以外,也有着這也是一筆龐大的金錢!
韓國一年的軍事化費都還沒有這麼貴呢!
別看他們樂天是世界五百強,但如果能夠拿出上百億的現金流就已經相當牛逼了!
所以幾億美元真的是十分龐大!
更何況樂天集團在中國的產業那也是爲了拓寬中國這個大市場,而如果將這些作爲賠償,這豈不是說這麼多年來他們的心血全部白費了?
只是,看着夏哲堅定的目光,他只能暗自心疼並且將辛泰勇在心裡破罵着,然後咬着牙對着夏哲說道:“夏哲先生,這個自然可以。”
“不知道夏哲先生第三個要求是什麼?”
辛東彬感動無比牙疼,他現在只希望夏哲能趕緊把要求說完,這樣他才能回家教訓辛泰勇,可是他心裡也知道事情沒那麼簡單,畢竟第二個要求都已經這麼厲害了,更何況是第三個要求呢?
果然,當夏哲提出第三個要求以後,辛東彬和辛泰勇皆是面色一變!
只聽得夏哲說道:“第三個要求很簡單,等到李三郎醒過來了,他原不原諒辛泰勇就是他的事情了,如果他不肯放過辛泰勇,那我也沒有辦法。”
聽到這話,辛東彬面色無比難看,夏哲說得好聽,可是裡面的話卻是赤果果的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之前說的兩個要求壓根就是沒啥用,你賠償歸賠償,到最後要怎麼樣還得看李三郎。
如果這樣的話那事情還了得?
畢竟他們這麼着急趕過來就是想要讓夏哲和李三郎不去追究這件事情,現在夏哲這麼一說他們的希望不就破滅了,李三郎身份那麼高,又怎麼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到時候還不是得打起來?這絕對不是辛東彬所願意看到的。
所以,辛東彬對着夏哲擠出幾個字:“夏哲先生,您不是在開玩笑吧?”
“咳...辛會長,我們現在在談正事,我怎麼可能開玩笑。”夏哲不可置否的說道。
“夏哲先生莫非覺得我樂天集團就好欺負?!”
辛東彬眼中含着冷光,他倒是不敢用這樣的眼神瞪着夏哲,畢竟現在還沒有徹底翻臉。
“呵,辛東彬會長說實話我還真不怕樂天集團。”夏哲聽着辛東彬的話,悠然一笑,無所謂的說道。
被夏哲這麼一說辛東彬頓時一窒,他咬着牙,對着夏哲鞠躬道:“夏哲先生,這一次我是帶着誠意過來的,我希望您能看在這個份上,不要和我開玩笑。我們幾個人終歸還是和平相處比較好。”
“嘛,我也沒有開玩笑啊,我說的都是認真的。”夏哲聳了聳肩說道:“其實我爲什麼說那兩個要求呢,其實那兩個要求算作我幫你說好話的酬勞,如果沒有前面那兩個,等三郎醒過來我一定會和他說報復過來,可如果有那兩個要求,我會勸三郎好一點,到時候,辛東彬會長,您的兒子辛泰勇或許最多就只需要去一兩年。辛東彬會長,你覺得如何?”
“......”
聞言,辛東彬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