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終於回來了!金載正取了自己的行李,推着小推車走出機場。這種回家的感覺在看到等候在機場的父母大人時更強烈了。

“工作確定了嗎?”金熙成教授在給了兒子一個剋制的擁抱後,關心地問。

“已經確定了去首爾大學醫院,離家近。”金載正恭敬地回答。

“你讀的方向是外科吧?”金教授邊走邊問。

“是骨外科。”金載正推着行李跟在金教授身邊。

“這些問題你們父子兩回家在書房慢慢談。”金夫人不感興趣地打斷他們的對話,然後笑眯眯地對金載正說:“兒子啊,這次回來該結婚了吧。Oma啊已經相看過好幾個女孩子,都很不錯。找個時間見見吧。”

金熙成教授很明智地噤聲,目視前方。

他現在一點也不覺得回家的感覺真好了!金載正沉默。剛回國就被拉去相親,人生能不能更慘烈點!金載正最後掙扎了一下,試圖禍水東移:“oma啊,還是多替恩和留意吧。看看那些做大明星的女人,個個都是三十好幾不結婚的。還是恩和的事情比較重要。”

“她不是有男朋友嗎?你還是第一個知道的啊。”金夫人有點莫名其妙地看了兒子一眼。

“還沒分手?!那不是三年前的事了嗎?”金載正詫異地反問。

“是啊,居然還沒分手。我以前一直以爲,你妹妹要是戀愛了,肯定花心地要死。她那個喜新厭舊的性格,別說三年了,三個月換一次男朋友也有可能啊。”金夫人忽然眼尖地發現了東方神起代言的廣告海報,指着那五個人對金載正說:“看,就是這個組合。最右邊那個。因爲她經常唸叨,我現在沒事也會關注一下他們。要我說,米奇xi纔是我心目中理想的女婿人選啊……”

“咳咳,夫人啊。注意你的年紀和身份。”金教授聽不下去了,趕緊打斷她。都是50歲的人了,喜歡10代小夥是怎麼回事。當他是死人嗎!

金載正什麼都沒聽到,他還沉浸在妹妹戀愛三年都沒分手帶來的沉重打擊中:“那小子有什麼好的啊。爲什麼三年都沒分手啊?每次視頻通話都沒聽恩和提起,我還以爲早就分手了呢。我不就是出國讀了幾年書嗎,爲什麼恩和突然就長這麼大還有男朋友了。時間果然是個很可怕的東西……”就是因爲深知自家哥哥的個性,金恩和纔沒有告訴你啊!

“初戀談了三年沒分手……恩和她啊,這次是動了真情吧。真怕萬一哪天鬧分手,她受打擊過大。”金夫人擔心地嘆了口氣。

“呀!恩和可是我的女兒啊,哪有那麼不中用。”金教授不高興了,怎麼說得好像他們金家的孩子這麼脆弱呢。

“就是你的女兒才更要擔心!”金夫人涼涼地說:“是誰當初和我吵架要鬧分手的時候,每天要死要活地啊?”

“咳咳咳咳咳……”一陣驚天動地的咳嗽聲打斷金夫人的話。金教授尷尬地看了金載正一眼。金載正雙眼望天,一副我什麼都沒聽見的表情。

金載正剛上車,就發現坐在車後座上的金恩和板着小臉,臉上寫滿了“我不高興,我很不爽,快來問我怎麼了”。從小到大,金恩和只要使出這招,金教授和金載正必然扛不住。不過今天金教授沒有任何反應地坐上駕駛座。只有金載正湊過來小心翼翼地問:“怎麼了,誰惹wuli恩和不高興了?連哥哥回來了都板着臉?”

金恩和還沒開口,金夫人已經搶先一步說明了情況:“你妹妹現在厲害了啊,她說她要去爬雪山。”金夫人越說越生氣,狠狠地瞪了金教授和金載正一眼:“都是你們慣的,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

“雪山!”金載正驚呼出聲:“雪山這麼危險的地方怎麼是你一個女孩子可以去的呢?”他說着說着,在金恩和“仇恨”的瞪視下,話音一轉:“哈哈哈,說明wuli恩和很有冒險精神啊!一個人不可以去沒關係,哥哥陪你一起去。哈哈哈,就當正式工作前的最後一次度假好了。”

“哥哥我愛你!”

“金載正你活膩了是不是!”

還有兩週學校就要開學。金恩和又有幾個雜誌的拍攝要完成,所以不可能在國外呆很久。她排出了一週的時間。準備工作則是由金載正完成的。他查閱了很多信息,最後定下了新西蘭庫克雪山,作爲他們旅行的目的地。然後在網上預約了當地的嚮導和酒店,確定了爬山的路線,又購買了全套登山設備。

“哇,哥哥,沒有你我要怎麼活啊。”金恩和看着速度搞定一切的金載正,送上崇拜的目光。

“既然哥哥這麼好,那把那臭小子甩了吧。”金載正收拾好行李,不遺餘力地慫恿金恩和。

“哥……幹嘛老和允浩哥過不去啊。他又沒有得罪你。”金恩和無語。

他得罪了!他得罪了!他都把我可愛的妹妹拐走了!怎麼沒有得罪!金載正在心裡憤怒地吶喊。不過他敢怒不敢言。哼哼了兩聲:“這麼高興的時候,就不要提不相干的人了。哈哈哈,這是我們兄妹第一次單獨出去旅行啊。恩和啊,高不高興!”

這種哄小孩的語氣是怎麼回事。金恩和瞥了他一眼,敷衍地回了一聲:“哦。”然後汲着拖鞋,啪嗒啪嗒回自己房間睡覺了。

金載正看着妹妹背上一步一晃的兔耳帽子,眼淚汪汪地想:只有這個時候才覺得,妹妹果然還是一隻蘿莉啊!

金恩和與金載正都是常年備有簽證的人,一週後他們順利抵達庫克山國家公園酒店。金載正說是陪妹妹去爬山,當然要儘量選擇人多、危險係數低、酒店好、救援設備完備的地方。

金恩和把行李收拾好,拉開窗簾,發現窗外就是海拔3000多米的庫克山,連綿不絕的雪山倒映在酒店前的湖面上。

“哇。”金恩和覺得只有這個語氣詞能表達心裡的感受。這個時候,她忽然很感謝奉俊昊導演。如果不是因爲他,也許她一輩子也不一定會冒出登山的想法。

她的人生果然是太平淡了呢。

“恩和啊,走,帶你去看鑿冰捕魚。”金載正弄好自己的事情就過來叫她。

“魚!”金恩和一聽到魚就興奮了:“哥哥哥哥,今晚我做生魚片給你吃吧!”

“真的嗎?”嗚嗚嗚,好幸福,妹妹已經長大到可以親手做食物給親愛的哥哥吃的年紀了嗎?

但是……這是不是太兇殘了?金載正目瞪口呆地看着自家妹妹挑了條魚拎到廚房,然後快狠準地一刀拍暈魚頭,熟練地去鱗、剃鰓、剖腹、去內臟,最後沖洗乾淨。

雖然作爲一個醫學院學生,解剖什麼的絕對是拿手活,但是一刀拍暈一條長度將近一米的魚。這,這,這氣勢他覺得他需要一點時間消化。他家萌軟的妹妹去哪裡了?他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

“噹噹噹,生魚片做好啦。”金恩和端着一大盤魚片讓金載正嚐鮮。金載正小心翼翼地嚐了一口,立刻眼前一亮地舉起大拇指:“zzangzzang!wuli恩和做的生魚片真是世界上最好吃的!”

“那我去把剩下的端過來。”金恩和受到表揚後,高高興興的去了廚房。哈哈哈,她還是有一樣拿得出手的料理嘛。

金載正的好心情僅維持了不到一分鐘。他看着自己面前又多出來的兩大盤生魚片,指着它們問:“一條魚你全做了生魚片?”

“也不是啊,剩下的部分送給廚房大媽了。”金恩和鄙視地看了一眼哥哥。她大哥真沒常識,一條魚只有一部分肉適合做生魚片啊。

金載正欲哭無淚。難道他晚上只有生魚片可以吃嗎?

“哈哈哈,哥哥只是太高興了。”

“急救箱,氧氣瓶,高熱量食物,啊,這個你拿着。”第二天一大早,金載正再一次清點要帶的東西,然後把一樣東西遞給金恩和:“呼救裝置,按一下就會有公園的救援隊趕過去救你。”

金恩和接過來,蹲下來試了試金載正揹包的重量:“負重多少公斤?”好,好沉!

“你的是5kg。”金載正頭也不擡的回答。

“哥,我問的是你的。”金恩和覺得她哥的包絕對不止這個數啊。

“我的大概是20kg吧。”金載正不是很確定的回答。

金恩和不再說話,直接從他包裡拿出急救箱和氧氣瓶裝進自己的揹包裡。

“很重的,恩和你背不動的。”

“等我背不動了再說。趕緊出發吧。”

他們的嚮導是個年紀快50的瘦小男人,操一口濃濃本地口音的英語,一路指路一路講一些關於這座山的故事。金載正跟他聊得很嗨,甚至學會了用這種本地口音。每當這種時候,金恩和就對自家哥哥充滿了嫉妒。嚶嚶嚶,7年從本科讀到PHD也就算了。爲什麼語言天賦也這麼牛!不就是在美國呆了幾年嗎?連西班牙語、法語和意大利語都學會了!

哼,詛咒他帥到沒女朋友!

金恩和剛開始還有心思偷偷給哥哥扎小人。走了一個上午,她就沒有精力去想別的事情了,她只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沉重,胸腔有種被勒住的緊縛感。剛走到外面時,金恩和還覺得冰冷的空氣進入鼻腔的時候,像有冰渣濺進來。現在她已經麻木,感覺不到冰冷。

金載正回頭的時候就發現了金恩和的異樣,他趕緊走過來,仔細看看她泛白的嘴脣,判斷說:“有點脫水和缺氧,把氧氣罐拿出來吸兩口吧。我們先休息一下。”

他們找了個避風的地方休息,金載正燒了一壺熱水,給三個人的水壺都灌滿。金恩和喝了半壺水,感覺好多了。他們乾脆就地熱了點食物補充能量。

奉俊昊導演的顧慮,確實是很有道理的,女人的體力先天有劣勢。金恩和坐在一塊石頭上,回頭朝山下望去。雖然爬了一個上午,看起來離他們出發的地方並不是很遠。但是,她既然已經出發了,就絕對要爬到山頂纔回去。

金恩和掏出座標器,然後在一片雪山背景下,和它上面清晰可見的座標拍了一張合照。這個可是要作爲證據給奉俊昊導演看的啊。

短暫的休息過後,金載正想要減輕金恩和的負重,被金恩和拒絕了:“這纔是個開始呢。如果我要勝任拍攝任務,負重肯定比這個還要重。我纔不會輸。”

金載正嘆氣:“你說你,做個演員把自己弄得這麼辛苦。有意思嗎?”

“有意思啊。”金恩和背上揹包,笑眯眯地說:“如果不是要做演員,我們會像這樣,說去爬雪山就去爬雪山嗎?每一天都充滿了未知,每一天都有新挑戰,還可以體驗自己原本絕對體驗不到的人生。比起過着鐘錶一樣準確又重複的生活,我寧願選擇辛苦但是刺激的演員生活。啊,這樣一說,我突然有點理解探險家的心理了。不斷挑戰自己的極限,就是生存的意義啊。”

金載正沉默,摸摸金恩和的腦袋,帶着她繼續上路。

金恩和的小強體質盡顯無遺。就睡了一晚,第二天起牀她已經完全適應了登山的節奏和這裡零下十幾度的氣溫。居然還能加入和嚮導的聊天中。在第三天的下午,太陽快落山時,他們終於登上了山頂。

金恩和放下揹包,衝到山崖邊上,對着夕陽又跳又笑:“哈哈哈,我爬上來了!太陽,你好嗎?我很好!哈哈哈。”哼哼,奉俊昊導演,傻眼了吧。居然敢瞧不起女人!

金載正看着妹妹抽瘋,小聲地笑罵了一句:“小瘋子。”

作爲家中長男,金載正其實一直在偷偷羨慕着自己的妹妹。從小,他必須做父母和別人眼中的模範生,上好大學,然後找一份體面的工作,做一個受人尊敬的社會精英人士。但妹妹卻任性而大膽,只要她想做的事情,就一定要做到,任何人都沒法改變她的想法。

有時候,他難免會覺得不公平。但他習慣了在一個規矩內活動,時間久了,已經產生了一種安全感,根本不敢踏出條條框框一步。甚至他也忘記自己的理想了。不,理想這種東西,他有過嗎?所以他一邊在心裡嫉妒着妹妹的自我,偏偏他本人又是把妹妹寵出這種霸道的最大元兇。

看着妹妹活得這麼瀟灑肆意,就好像看到自己的一部分也跟着自由了。有點像看着自己的血脈被延續下去。金載正在這個時候,從心裡涌出一堆亂七八糟的感慨。

金恩和愉快地朝金載正飛撲過來,一把抱住他的腰:“哥哥,我在想如果我當初選擇了歌手出道,會不會體力不夠啊。”

金載正立刻從文藝狀態切換到心花怒放的狀態,樂呵呵地回抱,正準備說點什麼的時候,金恩和又開口了:“啊!好佩服允浩哥啊,他體力真好,唱現場都不喘氣啊。”

滾!爲什麼在他們兄妹情深的時候,還會有這小子亂入啊!

剛回到韓國,金恩和就跑去奉俊昊那裡,驕傲地把一疊照片放在他桌上:“奉俊昊導演,我在零下17°的新西蘭庫克雪山,呆足了五天四夜,徒步攀登上了海拔3000多米的山頂。您用辛苦來拒絕我的理由已經不成立了。還有什麼拒絕我的理由,請一次說了吧。我會一條一條證明給您看,我可以做到的。”

奉俊昊眼角抽了抽,翻開金恩和帶來的照片,一張張看起來。這丫頭,還真去了!唔,這樣看她穿着登山服的樣子,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這樣吧,你把我的劇本拿回去。一個星期後再來找我。”奉俊昊終於下定決心:“你只需要表演開頭那段獨白。只要你能通過那一段表演,那麼剩下的部分你自然能勝任。回去好好琢磨,你要給我一個什麼樣的金敏智。”

“謝謝您奉俊昊導演!您真是個好人!”金恩和驚喜地鞠躬感謝。她還以爲會糾纏很久呢。奉俊昊導演脾氣雖然怪了點,但本質還是挺心軟的嘛。

哼哼,總算打發走這丫頭了。奉俊昊得意地想。那段開頭獨白可不好表演啊。

“啊啊啊,我被奉俊昊導演騙了!那個獨白好難!而且他的劇本寫的很模糊啊,主題很不明確啊!允浩哥,我好討厭奉俊昊導演啊!”金恩和一回到家看完劇本,就發現自己被奉俊昊坑了。那個獨白必須要在理解整部電影的基礎上,冷靜而剋制的表演,對錶情的細微變化要求很高好麼!一個星期啊,哪有那麼快理解掌握劇本啊。

金恩和趴在牀上,跟鄭允浩抱怨。

“那就不要去想奉俊昊導演是怎麼想的,按照你的想法來啊。對了,我們要出正式專輯了。我們的第一張專輯啊,出道大半年,終於有正式專輯了。”鄭允浩躺在牀上,蓋好被子,懶洋洋地枕在枕頭上,把手機夾在耳朵邊,舒舒服服地打電話。

“恭喜你啊。出了專輯送我一張簽名版!先預定了!”金恩和翻了個身:“我哥哥回國了,他要工作了,在首爾大學醫院做醫生。”

“啊,大哥啊。等會兒記得把他的手機號碼發給我。”鄭允浩提了一句。

“幹嘛?我哥哥好像不太喜歡你。真奇怪。你們總共才見了一面啊?”

“因爲他是你哥哥嘛。沒有哥哥會喜歡妹妹的男朋友的。”

“這樣啊。啊,允浩哥,我和哥哥去了新西蘭登山,太有趣了……”金恩和說着說着,發現對面沒有動靜了。她喊了幾聲:“允浩哥?允浩哥?”

沒人回答。

啊,真是的,又打電話打睡着了。金恩和撅撅嘴,果斷給沈昌珉發了一條短信:

【昌珉吶,去把你哥的手機關掉放好。他又睡着了!】

沈昌珉看着這條短信,默默嘆了口氣。一場戀愛中有三個人的位置,他覺得,心好累!

9月2號,鄭允浩和樸有天結束了最後一期MC工作,回到宿舍。

金在中和沈昌珉坐在客廳一起看電視,金俊秀一個人窩在房間打遊戲。

“啊,你們回來了?”金在中第一個注意到門口的動靜,向他們打招呼。

“是啊。”樸有天伸了個懶腰,疲憊地說:“明天我要回家住幾天。總算輕鬆了。”

金在中強笑了一下:“嗯,回去看看伯母和有煥xi吧。”然後他低下頭,眼底是藏不住的落寞。現在東方神起有什麼通告,基本都是鄭允浩和樸有天兩個上。他們的人氣也是最高的。

“呀!允浩哥!你又不洗澡就睡覺!快去洗澡啊,薰死了。”金俊秀的聲音從房間傳來。

啊,對了,允浩也靠不住。金在中想起上次MNET的節目“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第一個完成任務的理所當然是隊長。但鄭允浩在完成任務後,MC要求他指定其他隊員的順序時,他首先把樸有天放在最後。因爲他和樸有天兩人現在是隊中的人氣最高的兩名成員,爲了維持觀衆的關注度,應該由他們一個在最先一個在最尾。在第二個人選上,鄭允浩猶豫了一下,決定由沈昌珉第二個出鏡。

當時所有隊員,包括金在中自己都以爲,第二個出鏡的隊員會是他啊。

其實每個隊員都是一樣的出演。但金在中不知道爲什麼,一直把這件事記在了心裡。他已經不像出道時那樣懵懂,他現在已經明白了人氣對於他們這種idol,到底意味着什麼。

自從他們出道單曲投入臺灣銷量狂飆,去大陸參加演出也受到空前歡迎,就有意向改變海外發展順序,先進軍中國市場。公司內部開始有傳言,要用一箇中國練習生替換掉東方神起現有的隊員。

這個傳言絕不是沒有根據的。他們已經出了兩張單曲碟,全部都有中文版本。銷售狀況很不錯。如果要換人,最有可能被換的是誰?

身爲組合裡面的大哥,他現在情勢卻最危險。忙內沈昌珉有天生跨越四個八度的音域,金俊秀唱跳俱佳;鄭允浩和樸有天人氣最高。只有他,處於隨時可以替換的位置。他必須要想辦法提高自己的人氣。

誰都不能依靠,只能靠他自己。

金在中回到房間,打開衣櫃,翻出一件睡衣換上。緊張中他甚至沒發現那不是自己的,然後走到陽臺上,對着樓下揮手:“嗨!”

炸鍋了!

他們樓下一直有私生蹲點,一看到金在中出來,尖叫聲拍照聲響成一片。

宿舍其他人都被嚇了一跳。樸有天衝到陽臺門口把金在中拉回來:“你瘋了嗎?怎麼跑到陽臺上去打招呼。”

沈昌珉驚訝地看着他問:“在中哥,你怎麼穿着我的睡衣?”

金俊秀悄悄湊到門口看了一眼,立刻縮回脖子:“怎麼辦,下面的人都很激動啊。”

鄭允浩本來都睡着了,聽到動靜立刻從牀上彈起來,飛快地走到陽臺邊往下看。然後他看了金在中一眼。金在中聽到的傳言,他當然也聽到了。金在中爲什麼突然做出這麼反常的舉動,他大概能理解。

所以他什麼都沒說,而是直接給經紀人黃成旭、韓在智他們都打了電話:“……嗯,是的,就是這樣。現在下面飯的表現很激動,還是儘快派人來解決吧。這裡恐怕不能住下去了。我已經聽到周圍有鄰居不滿意地在罵人了。肯定會被投訴的。”

是逼死我的節奏!評論不能回,文也發不出去。

媽蛋看到碧水上教的方法,我終於發出去了!

金在中揮手這件事應該是2年後發生的,不過爲了情節需要我放在這裡了,感覺放在這裡情節更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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