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堯聲音剛剛落下，葉窈窕眼前就有一道光閃過，接着就是“砰”的一聲。
有什麼東西在她眼前炸開了。
“煙花！”葉窈窕眼睛一亮，一偏頭就感覺嘴角一涼。
陸子堯的臉近在眼前，微低着頭，嘴角碰到了葉窈窕的嘴角。
蜻蜓點水一般，葉窈窕很快就偏過頭。
“不要臉。”一葉窈窕忍不住嘀嘀咕咕的說，“趁着天黑佔我便宜。”
陸子堯笑出來聲，低沉了聲音在耳邊響起，葉窈窕忍不住紅了耳根
眼前的煙花有炸開了，絢爛的景色轉瞬即逝，但是卻驚豔了她的眼。不管這個時間有短暫，她都會永遠記住和這兒一刻。
“子堯。”葉窈窕低低的叫了一聲，“你是什麼時候準備的？”
“沒多久。”陸子堯說。
沒多久是多久？葉窈窕仔細想了一下，似乎這段時間陸子堯也並有單獨行動的時候啊，到底是什麼時候偷偷摸摸的準備了這一手？
如果沒有感動，那是假話。這幾天一直都處於忙碌的狀態，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的發生，連給喘口氣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葉窈窕也知道，陸子堯要解決的事情遠遠比她要多，但是他還是給她準備了這麼一手。
“謝謝。”她聲音很小，但是陸子堯還是聽得清楚。
他眉頭一下子就皺在了一起，他扳過葉窈窕的雙肩，用額頭抵上她的額頭，“永遠不要和我說這個字。”
葉窈窕看着他，抿着脣沒有說。
過了一會兒，她突然挽住陸子堯的脖子，踮起腳尖，吻上陸子堯的脣。
陸子堯眯了一下眼睛，然後一手託着葉窈窕的後腦勺，加深這個吻。
“你殺人了。”顏止的聲音很冷，看着陸梓的眼神更冷。
陸梓垂着頭在，有點站不住。他左腿受了傷，現在全部靠着右腿站着，但是右腿又沒有好全，站一會就忍不住要我往地上跪下去。
終於他最終
還是靠着牆滑了下去，“你現在可以告我。”
陸梓似笑非笑的語氣，聽在顏止的耳朵裡，格外的刺耳。
“是我看錯人了。”顏止冷冷的說，“像你這樣的人竟然是洛川的哥哥，真諷刺。”
陸梓無聲的勾了一下嘴角，似乎很無奈，“我也覺得諷刺。”
外人眼中的洛川，也就是陸梓的妹妹洛梓是個溫柔的女孩子，連說話都像是害怕讓別人聽到了一樣，輕言細語。但是她在陸梓面前，纔會帶上一點脾氣，活潑調皮。
“你難道就不認爲她要是知道你這樣，並不會開心？”顏止看着陸梓這樣自暴自棄的樣子，心裡說不上來是什麼情緒，總之很壓抑，壓得他喘不過氣。
“開不開心又怎樣？”陸梓擡起眼，嘴角一點苦澀，“人都已經沒了，開不開心又怎樣？”
一連重複了兩個相同的問題，倒是讓一向在法庭上伶牙俐齒的顏止，無話可說。
“你知道她是怎麼死的，所以因爲她你要學法律，你想當一個律師。”陸梓繼續說，眼裡臉上帶着笑意，但是眼裡卻是沒有，“然而並沒有什麼用不是麼？小梓已經死了，活着的人無論做什麼都只是徒勞，即便我現在手刃了那個殺手，也挽回不了她短暫的生命。”
陸梓臉頰有兩個酒窩，笑起來的時候讓顏止有種又見到了洛梓的錯覺，但是他還是很清楚，洛梓已經死了，回不來了，即便他做再多的事情彌補，也無法挽回這個年輕的生命。
“顏止。”這大概還是陸梓第一次這麼連名帶姓的叫他的名字，以至於顏止有一瞬間的愣神，“你和小梓是怎麼認識的？”
這個問題，顏止不知道怎麼回答。
他抿着脣，沉默了良久纔開口，“在C大認識的。”
這麼一句話算是交代了一切，不過具體是怎麼認識的，顏止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
“然後呢？”陸梓眯了一眼，咧着嘴笑，看起來格外開心，“我和她分開三個月，走的時候告訴她，想我了我就會回去。她出事之前我接到過她的一個電話，說
想洛川了。我就請假回去了，但是回去了卻沒有見到她。真可惜。”
嘴上說着可惜，但是聲音裡卻帶着說不清道不明的苦澀。
顏止說不清自己心裡是什麼感覺，但是看着陸梓這個樣子，他卻有種感同身受的感覺。
“你知道她爲什麼說自己想當律師麼？”陸梓問顏止，但是並沒有要顏止回答的意思，子堯自語一般自己說了下去，“一個家裡不需要兩個人律師，我本以爲她會選別的專業，但是等我到了Z大她才告訴我，她也要學法。她脾氣本來就溫和，法律這種東西又怎麼適合她呢？”
越說到最後聲音越低，低到顏止幾乎聽不見。
顏止以爲張毅早就走了，但是沒想到這個時候卻又突然出現了。
他叼着煙站在陸梓身後，面無表情的看着陸梓，“說完了？”
陸梓若有若無的嗯了一聲，張毅便點了點頭，吐掉嘴裡的菸頭在地上踩了一下，然後彎腰將陸梓從地上扶了起來。
“你們去哪？”顏止皺了一下眉，一種不祥的預感從他心底升起。
“去他該去的地方。”張毅淡淡的說，扶着陸梓上了另外一輛車，陸梓一點掙扎都沒有就上車了。
顏止皺着眉，向前走了一步，大約是想攔下車，但是剛邁了一步，他就停下來。
就在這個時候，張毅突然回過頭，看着還站在原地的顏止，“給你提個醒，他們下一個目標是你。你要聰明，現在這個時候應該知道怎麼做。”
這句話說的有點含糊，要不是顏止知道最近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很多，他還真不明白這人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
車子已經走了，馬路上一個人都沒有，在加上這裡又是郊區，這個時候別說是人了，就算是車估計也不會從這裡路過。
顏止有些煩躁的在原地來回踱着步子，華天畢死了，陸梓也不知道接下來會怎麼樣，張毅說下一個目標是他，就算只是一個律師，他也不能讓事情就這麼順利的發展下去。
“幫我個忙。”顏止拿着手機打了個電話。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