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執我之手,斂我半世癲狂;誰,吻我之眸,遮我半世流離;誰,撫我之面,慰我半世哀傷; 誰,攜我之心,融我半世冰霜;誰,扶我之肩,驅我一世沉寂。誰,喚我之心,掩我一生凌轢。誰,棄我而去,留我一世獨殤; 誰,可明我意,使我此生無憾; 誰,可助我臂,縱橫萬載無雙; 誰,可傾我心,寸土恰似虛彌;誰,可葬吾愴,笑天地虛妄,吾心狂。伊,覆我之脣,祛我前世流離;伊,攬我之懷,除我前世輕浮。執子之手,陪你癡狂千生; 深吻子眸,伴你萬世輪迴。執子之手,共你一世風霜; 吻子之眸,贈你一世深情。我, 牽爾玉手, 收你此生所有; 我, 撫爾秀頸, 擋你此生風雨。予,挽子青絲,挽子一世情思; 予,執子之手,共赴一世情長; 曾,以父之名,免你一生哀愁; 曾,憐子之情,祝你一生平安!
12月24日,傍晚,漫天雪花紛飛格外唯美,封凌兮一身白色的公主棉服,腳下踩着白色棉靴走在帝城的街道上,走着走着,封凌兮擡起頭,看到了帝城的摩天大樓——帝城的制高點,封凌兮好奇的走了上去。
踏進天台的那一刻,封凌兮看到了觸手可及的星空;看到了花瓣凋落的桃花樹;看到了風中搖曳的兩串風鈴。封凌兮走近桃樹,她看到了花藤纏繞的鞦韆椅,一瞬間,她的心似乎被什麼刺痛,淚水順着她潔白的臉頰,順勢流下。擡起手,輕輕地拭去了淚水,然後撫住胸口,封凌兮心中不解道:“爲什麼我的心會這麼痛?!爲什麼我會感覺這裡這麼熟悉?!爲什麼我會這麼難過?!”“因爲你就是那個小笨蛋!”身後忽然傳來的聲音,讓封凌兮猛然回頭,見是御龍焱,封凌兮疑惑道:“ED?你怎麼會在這裡?”“這裡就是大傻瓜,和小笨蛋的秘密基地,而我是這裡的主人。”御龍焱深情的回道:“我就是故事裡的大傻瓜,而你,就是故事裡的小笨蛋。”“你說什麼?不可能!我有男朋友,我男朋友是白君慕,我怎麼會和你相愛?!”封凌兮警惕的說道。“兮兒,那場意外,你是爲了救我受傷的,然後失憶了。”御龍焱看着封凌兮警惕的眼神,心痛的說道。“別再說了!明天是我和慕哥哥的訂婚典禮,他很愛我。”封凌兮說罷,跑出了天台。
深冬,正值極寒之時,桃花樹上的桃花已經枯萎凋零,樹枝上除了風鈴,已是光禿禿的一片,這個季節裡,一切都是那樣冷、那樣涼、那樣冰,這個季節,讓御龍焱的心也隨着變冷了。御龍焱一個人站在桃花樹下,默默地看着光禿的桃樹上掛着的風鈴,若有所思的說道:“兮兒,這光禿的桃樹,就猶如你的記憶一般光禿。明天是你,和他的訂婚日,半年前,我們也曾差一點,步入了訂婚殿堂,可惜,你已經不記得了。我以爲我會是那個,爲你披上婚紗的人,可現在,你將要成爲別人的新娘了。”看着樹上的風鈴,御龍焱不捨的轉身離開了。
夜晚,封凌兮坐在窗臺上,抱着膝蓋默默地想着:“那個ED,說的都是真的麼?爲什麼我看見他的眼神裡,滿滿的都是我呢?他說我是爲了救他,纔會受傷失憶,這一切都是真的麼?到底誰纔是我該愛的那個人呢?!”“風吹過的地方——就值得前往——”封凌兮的電話響了起來,拿起電話,上面顯示着是白君慕打來的,封凌兮按下接聽鍵,輕輕地把電話放在了耳邊:“慕哥哥。”“兮,你睡了麼?我有沒有打擾到你啊?”電話的那邊穿來了白君慕的問候聲。封凌兮淡淡的回道:“沒有,我剛剛要休息,還沒睡呢。有事麼?慕哥哥。”白君慕溫柔的說道:“沒什麼事,明天我們就訂婚了,你真的準備好了麼?”“嗯,放心吧,慕哥哥,我會和你訂婚的。”封凌兮說罷,白君慕掛斷了電話。
封凌兮看向衣櫥前掛着的白色禮服,腦海裡閃過一段對話:“小笨蛋,你準備好了麼?”“我剛剛洗漱完,正準備換禮服,怎麼了?”“想你了,所以就打給你。一會我就不過去接你了,你和辰一去酒店吧。我要去一趟警局,去把韓文澤殺人的證據拿回來,我怕會出什麼意外。”“嗯,好,那你取回證據後,就過來酒店吧,我等你!”“啊——”封凌兮抱着頭努力的,挖掘着大腦裡的記憶,想再多想起一些,可卻想到了頭痛。“韓文澤殺了誰?韓文澤又是誰?”封凌兮搖了搖頭,擡起頭看向星空,憂傷的說道:“明天我就要成爲慕哥哥的未婚妻了,可我卻還是什麼都想不起來,星星,你們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啊?!”
深冬,依然這樣的寒冷。小小的房間,仍是自己孤獨的影子。一個人的夜晚,除了安靜,就是冷清。有時候,獨自睡在冰冷的牀上,透過自己的微弱呼吸,呵出的薄薄熱氣。看着窗外耀眼的星空,想想自己,我們在尋找什麼,自己也不清楚,找不到一個很明確的答案。只能讓自己沉迷在失憶的疲倦下,淡然的睡着。
12月25日,聖誕節,封凌兮早上起牀後,換好禮服,安羽凡就來幫封凌兮梳妝了,坐在梳妝鏡前,封凌兮面無表情呆呆的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安羽凡幫她戴好首飾後,見她目光呆滯,關切道:“兮,你怎麼了?還好麼?”封凌兮回過神擡起頭,看着安羽凡,輕聲問道:“凡,你認識ED麼?”安羽凡心下一驚,皺着眉頭問道:“兮,我怎麼會認識什麼ED呢,今天是你和慕哥哥訂婚的日子,你怎麼會忽然問我這個問題呢?”“我的心裡總是不踏實,我不知道我就這樣順勢而爲,和慕哥哥訂婚到底對不對。”封凌兮蹙眉憂傷道:“對於我的過去,我雖然不記得了,但我的心裡還有很多的疑問,這些疑問還沒有解開,就這樣和慕哥哥訂婚,對他太不公平了。”“沒什麼不公平的!”聞聲,封凌兮轉頭,封凌辰走了進來,不悅道:“凌兮,你和慕那麼相愛,如果你再懷疑什麼,不和他訂婚的話,纔是真的對他不公平,我們任何一個人,都不會害你的,你明白麼?”聞言,封凌兮冷冷的盯着封凌辰,她的眼神,就猶如深冬的寒冰,好像要把整個世界都冰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