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五年前來來去去的孩子有很多,我們實在是記不得了。”
院長和副院長抱在一起,帶着哭音委屈回答。
她們也不知是怎麼惹到了這夥瘟神,更想不出曾經帶過的哪個孩子身上還有玫瑰形的胎記。
五前的事,多麼遙遠,誰會記得那麼多。
說話的黑衣男子打了各響指,立即有人送來個純黑色的真皮小箱子。
當着他們的面兒,撥開了鎖片,一疊疊暗紅色的大鈔整齊的碼放在一起,至少有百萬之數。
這是一筆在孤兒院內從不曾見到過的天文數字,輕而易舉的勾起了每個人的貪婪之心。
一把手槍,隨之落下,黑洞洞的槍口,正對着院長的腦袋。
“找出那孩子,錢送你們;找不出,子彈送你們,現在去考慮吧。”
上頭下的是死命令,搞不定的話,大家都遭殃。
所以一上來,這夥黑衣人就直接露了兇相。
如果有人將要要害的他們完不成任務而遭到責罰的話,可並不介意先抓出一、二個倒黴鬼來開刀。
這一席話成功將孤兒院的上上下下送進了冰火地獄的交接點。
一邊是天降橫財,另一邊卻是性命攸關,放棄哪個,都是遺憾。
“我們需……需……需……需……要時間。”
院長與副院長交換了個眼色,從褲子口袋裡抓出皺巴巴的小手絹,擦了擦溢出的冷汗熱汗。
“現在孤兒院還有四十幾個孩子,其中有三個是五年前來的,沒有人領養,或許去問問他們,能回憶起些重要的線索。”
“沒錯,沒錯。”副院長慌忙接口,“孩子們經常在一起,問他們最合適,沒準真的有人記得。”
她們現在是巴不得立即尋出黑衣人們要尋找到孩子,不管是誰,都要雙手奉上。
然後,那一箱紅紅綠綠的鈔票,便能輕而易舉的到手。
她們就是再賣掉幾百個孩子,也換不來這麼多的錢啊。
黑衣人們思量幾分鐘,點頭同意。
由一個負責帶孩子的阿姨出去,把院長要找到孩子帶了過來。
“這是洛洛,患了自閉症,從不講話。”阿姨把向雅蜜向前推了一步。
“這是小勇,五年前來的,一隻眼睛瞎掉了,長的又醜,沒有人願意收養他。”又一個瘦的跟猴子似的小男孩被推了出來,他畏縮的望着一屋子人,扁了扁嘴,眼淚幾乎快要掉下來。
“這個是阿星,已經唸完了小學,每天在外打工,可以養活自己,所以一直生活在孤兒院。”阿姨完成任務,滴溜溜的往人堆裡鑽去,她可不願意單獨對上這夥兇巴巴的神秘人,萬一哪句話說的不對勁,怕是連命都要丟在這兒。
黑衣人將視線定格在年歲最大的阿星身上,“我要找一個胸口帶着淡紫色玫瑰胎記的孩子,你仔細回憶下,進孤兒院的五年來,有沒有見過他?”
向雅蜜不由自主的跟着一顫,小手下意識的掩住胸口,又立即放下。
她是自閉症,就該有患病的樣子,都已經裝了五年,絕對不能破功,冷靜,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