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呆在我身邊外,你哪裡都不能去。”同樣的話,重複沒有意義,他霸道的宣告完畢,薄脣來到她的耳邊,靈活的舌探入她的耳中,輕柔地舔着,“我們還有好多話好多話要說呢,今晚陪我。”
他渴望着她。
無時無刻。
可他也知道,必須要給她一些時間,去適應,去思考,直至懷念起大宅內的一切。
——————
‘重症昏迷’‘生死未卜’的野昊森老頭被華麗麗的無視掉了。
儘管向雅蜜已經數次表明立場,她此行是專程爲了探病而來,某人還是不爲所動。
“你乖乖呆在這裡,野老頭那邊康復的還‘快’一些。”他高深莫測的眼神,令人遐想聯翩,說話也只說了一半,其餘的都留給她自己去猜。
向雅蜜好話賴話都說盡了。
他還是無比堅定的把自己當成一塊黏人的膏藥,堅定的粘了過來。
不准她搬回賓館。
不准她再去醫院。
一天二十四小時緊迫盯人。
她走到哪裡,他就跟到哪裡。
等他要忙了,她又淪爲小跟班,陪他去書房參加視頻會議,在一羣奇特的眼神之下,坐立不安的聽他們討論一些她根本就不懂的東西。
她就連聯絡孩子們的機會都沒有。
好在何若志之前派了個助理過來,幫助照看,亞亞又很機靈,和小寶兒獨自呆在賓館幾天的話,問題不大。
可這樣下去總不是辦法。
戰淳軒既敏感又多疑,想要從頭到尾一直隱瞞住孩子的存在,並不太容易。
輕嘆一聲,向雅蜜蜷縮的倚在窗臺上,再用厚重的窗簾隔去視線,望着那一輪異常明亮的圓月發呆。
老師也不知道怎麼樣了,只聽說他忽然轉醒了過來,又回到研究所去繼續工作了,想來,應是沒有大礙了吧。
早知如此,她就不該着急火燎的往回趕,結果被抓個正着,再想要脫身都不容易了。
房間內的電話鈴聲響了一遍又一遍,沒人接聽,向雅蜜也懶得動。
這裡雖說過去是她的臥房,可她不在此處住已經八年了,想必不會是要找她的。
她甚至更惡意的猜測,戰淳軒是不是有帶其他女人回來,並且就安頓在她的臥室裡,而那響個不停的電話,一旦接起,對方就會很自然的說,麻煩您幫我找一下黛安娜或是其他什麼小姐。
她若親耳聽到,一定會嘔血、吐血,抓狂,暴躁!
所以咯,爲了世界和平,還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電話繼續鍥而不捨的響着。
十分鐘後,向雅蜜的脣角開始抽搐。
二十分鐘後,被破壞掉好不容易培養起的悠哉心情,她的火氣蹭蹭上竄。
就在此刻,臥室中終於回覆了一片靜寂。
她熱呼呼的吐出一口氣,無聲揮了揮拳,“如果再打,我要你好看。”
話音才落,電話那頭的人彷彿是在挑釁般,又重新撥通了號碼。
鈴鈴——鈴鈴——
接不接?接不接?不接就打一晚。
向雅蜜蹭的從窗臺上蹦下來,手中抱了一下午卻沒翻幾頁的書本重重一摔,赤着腳快速走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