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覺得能推脫乾淨嗎?”戰淳軒一雙還帶了血絲的黑眸兇狠的瞪著她,只差沒張嘴噴出熊熊火焰,當場把老頭烤成焦炭。
“我老人家太過善良,學不會拒絕,偶爾有時候就被人利用着做出了些身不由己的小事。”而最常那麼做的,不是戰淳軒的女人,就是戰淳軒的兒子,野昊森有理說不出哇。
“偶爾?”毫不留情的給予嗤笑,他一件一件細數開來:
“您指的是洛洛失蹤八年,您一直與她有聯絡,也可以準確的追蹤到她藏身的地點,卻裝作沒那麼回事,閉口不言?”
老頭瑟縮了下,垂下頭來,渾濁的灰眼亂轉。
“還是說您明明早就直到洛洛和向亞潤的關係是親姐弟,可半字不提,由着我像個傻子似的去爭風吃醋。”
老頭垂下去的腦袋壓的更深,心臟亂跳。
“亦或是您和亞亞聯手,騙的洛洛回國那件事?”
天,他怎麼什麼都知道了。
這下真的解釋不清了。
老頭開始着急。
“最近嘛,您剛剛收留了上門投奔的洛洛,並且打算把她藏在地下研究所內,讓我在外邊瘋子似的再找上個一年半載,而您卻在幕後偷偷看笑話,以此充當茶餘飯後的消遣娛樂。”
戰淳軒的聲音冷酷的快要凝結爲實體。
不必擡高聲音,也能讓人感受到他那可怕的怒氣。
他又狠狠的瞪了老頭一眼,然後轉頭向外走,“在那對姐弟的心中,您一直是最好的老人家,護着唐家一脈的遺孤,盡心爲其打算——可也不能總是將別人的快樂建築在我的痛苦之上吧,如果,有一天,當他們發現最和藹可親的老師所做的一切其實都是爲了補償時,您想想看,那會發生什麼?”
野昊森老頭腳下一個趔趄,滿面震驚的瞪着即將離去的寬厚背影。
他知道了?
他是從哪裡得悉那麼隱秘的事情?
上一代的‘烈焰’之主已經答應了,要將一切都封存住,從此不會有人能夠碰觸。
難道——
“這是最後一次!”他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戰先生,我有個請求。”野昊森擰起了灰眉。
“說。”他的身子停住,已有一半踏出了門外。
“不管您知道了什麼,請保守秘密。”往事已矣不可追,現在拆穿,只會爲孩子們帶來更大的痛苦。
戰淳軒出奇的好說話,“可以。”
略頓一下,瞧着老頭剛露出喜悅,又不慌不忙道,“不過,我有三個條件。”
野昊森垮下了老臉,好半天才抽回了一口氣來,沒有當場窒息倒下。
“原來亞亞的腹黑是從你那兒遺傳來的。”他先前真是錯怪了亞潤小子呀。
“您說什麼?”戰淳軒沒有聽清楚,老頭嘟嘟囔囔的含着嗓子說話,語速太快,連成了一片。
“沒什麼。”野昊森連忙搖頭,迅速轉移話題,“我是說,你有什麼條件儘管說,反正我老人家早就賣‘身’給了‘烈焰’,也沒啥身外物是捨不得放下的。”
人嘛,不能被**主宰。
再多的好玩意也是生不帶來死不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