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也不等同伴回答,徑直推門出去,迫不及待的按下了打火機。
空曠而昏暗的走廊內,一盞壁燈暈黃,僅僅能夠勉強照亮去路。
啪——啪——啪——
傭兵的手指連彈了好幾下,依舊沒有期待中的火苗跳躍出來。
已經多久沒有注入機油,他都快記不得了。
這一路被追追趕趕,又要保護那些高傲的科學家們,受僱來的夥伴一個一個倒下去,或是悄悄離開,無形之中更加大了工作量。
若不是博士已經數次聲明,會支付三倍的報酬,或許他也早就離開了吧。
護送着一羣人,還要躲避‘絕世’和‘烈焰’兩大組織的追殺,簡直就是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不慎,連命都要搭進去。
啪——啪——啪——
他祈禱着打火機給點面子,讓他把煙點着,美美的吸上一口。
時間不多了,耽擱太久的話,那些個唧唧歪歪的研究員們又要開始抱怨了。
“需要幫忙嗎?”一道清亮的童音,在距離他極近的地方揚起。“我這裡有好用的火機哦。”
從黑暗之中走出了一個笑意盈盈的小男孩,他的身上還穿着**圖案的t恤,大大的加菲貓做出鬼臉,讓人看了忍俊不禁。
傭兵剛想點頭答應。
腦海之中,卻反射性的亮起了紅燈。
他記得古堡內所有人員的相貌,翻遍了記憶,也想不出有關於小男孩的資料。
“你是誰?”他立即摸槍,手指卻在腰間撲了個空。
“我是我嘍。”調皮的應答一聲,小男孩笑的更加可愛。
傭兵軟軟栽倒下去,渙散的瞳孔之中留下的最後一抹倒影,便是那孩子有如天使一般純潔的笑顏。
戰天涯用腳踢了踢,確定對方真的被迷昏了之後,又從包中掏出一枚粗針,接連在傭兵的臀部連戳數下。
這樣一來,就算是他曾經接受過特殊的抗藥訓練,也至少會在二十四小時後才能甦醒過來。
他一路尋找,一直搜尋到這裡。
遇到了落單的人,便想辦法撂倒,手段稍嫌不入流,除了正面交鋒之外,身上帶的小玩意全用上了。
輔導他進行繼承人訓練的幾位老師若是知道,非得狠狠懲罰他不可,教給他的知識一點都沒用上,不管怎樣改造,戰天涯的本性是一點都沒有變。
古堡內的隔音設施做的不怎麼好,從牀的另一邊隱隱傳來小女孩的啜泣聲,那軟綿綿的嗓音宛若天籟,戰天涯就算再聽一百年都不會覺得厭煩。
他終於找到小寶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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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至少有五個人。
戰天涯在門口遲疑了將近三分鐘,想不出更好的穩妥計劃。
一次性解決的可能性非常的小,他的功夫根本上不得檯面,爆發力和持久力又不夠,對付些動腦不動手的研究員還可以,至於那些專職保衛的傭兵嘛,則根本沒有戰勝的可能。
他沒有太多的時間合計。
小寶兒哭的沙啞的嗓音簡直就是在用刀子割他的肉。
不知道這夥混蛋王八蛋怎麼欺負他的女孩了。
門,輕輕的掀開了一條縫。
守窗子的同伴略微鬆了一口氣,不爽的斥責,“抽根菸也要那麼久,我還以爲你要把一整盒都吸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