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魚小蝦入不得法眼,戰淳軒懶得再廢話,狹長冷漠的眸子略微一掃,在他身後的手下便如出膛的子彈,奔着各自的目標而去。
俯下身來,抱起戰天涯,被嚇的心魂都要飛了的父親終於鬆了口氣。
遠處的直升機接到了信號,正以風馳電掣之速趕來,轉眼就到了面前。
“老爸,我可以解釋整件事,不是你想的那樣子……”小男孩一動不敢動,生怕某個動作或者某句話成爲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惹來無妄之災。
“你做的很好。”戰淳軒沒理兒子,路過黑傑冥身邊時,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往前走。
“小寶兒正在發高燒,我好想去照顧她。”可憐兮兮的垮下臉,髒兮兮的皮膚更能襯出他的狼狽,唯有一雙眼咕嚕嚕轉個不停,努力思索應對的辦法,或者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能與父親抗衡的避風港。
媽媽不在。
亞潤舅舅也不在。
‘烈焰’的高級幹部都一副在看好戲的模樣,指望不上他們來幫忙。
那些個傭兵團……唉,應該說是前傭兵團纔對,在武者凱然和‘屠夫’的帶領下,那些個一直隱身於書後沒露面的傢伙們全部出動,各自挑選到中意的對手,飛撲壓了上去。
目前,站着的沒有躺下得多,再過不了多久,基本就結束啦。
什麼嘛,連抵擋一下的力氣都沒有,居然還號稱北歐最強大的海盜傭兵團,真令人失望呢。
戰天涯有氣無力的癱倒在父親肩頭,由着那寬闊的臂彎拖住他身體全部的重量,算了,也不去想太多了。
等回到基地,先美美的睡上一覺,再飽餐一頓,接着再談談該怎麼懲罰他吧。
好歹也是親生的唯一兒子,應該還會留點情面纔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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傭兵團長成了光桿司令。
他的手下全部被‘剪除’,可就是沒有人朝他下手。
那些飛舞的人影在身邊閃過,拖着他的兄弟們淪入地獄。
可唯獨是他,連個對手也沒有。
“你們是‘烈焰’的人,還是發‘絕世’派來的?告訴我,快點告訴我,哪怕是死,我也想知道究竟栽到了誰的手上!!”
傭兵團長撲向凱然,卻被他靈巧的避開,連衣角都沒沾到,再襲向‘屠夫’,結果換來的是狠狠一踹,身體向後飛出老遠,轟然落地。
這麼好的機會,可以輕而易舉的剷除掉他,可是,並沒有人趁勢追擊。
就把他撂在那兒,讓他眼睜睜的瞧着,一個又一個熟悉的人離他而去。
空氣之中飄蕩着血腥的味道。
比傭兵團更兇惡的對手,終於厭倦了無聊的打鬥。
既然拿不出更多花樣了,那便到此爲止吧。
樹林內迴盪着傭兵團長絕望的哀嚎——
“不要殺他們,我們投降,我們認輸,我們願意退回所有收取的佣金.”
“這是有法制的國家,誰賦予了你們殘殺的權利?住手!!!快住手!!!”
沒人搭理他。
甚至連一句反駁都懶得給予。
怪只怪他被利慾薰心,竟然動了不該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