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落到海平面的時候那景色真的很美,金妍熹裙襬飄飄的坐在沙灘上呆呆的望着眼前一點點變幻的景緻,那樣子真的美極了,就像希臘的女神鵰塑一樣讓人着迷。
岩石那邊的厲澤臣已經隆起了火堆,從海里捕起的魚也插在了樹杈上,隨身帶的水壺他留給了女人,身後的山上都是有溪流,淡水的問題到倒是不用太擔心,他現在最鬧心的就是這個小女人。
用舌頭頂了頂自己左臉的腮幫子,現在還有種火辣辣的感覺,長這麼大第一次被人甩嘴巴子,還是一個女人,還是這麼一個黃毛丫頭,他真是恨的牙癢癢。自己當時明明是剋制了的,是她自己貼了上來,她非要以身試長短還允許他知道個深淺嗎?
天下有這樣的道理嗎?!
可在看到女人眼角的淚時,他真的有些心疼了,白沙上的嫣紅是那麼奪目,她是真的痛了吧!
金妍熹把整個島嶼以岩石爲界劃分了兩半,一人一半誰都不許越界,這是她甩完嘴巴咬牙切齒下的命令,也用盡了她全身所有的力氣!
對生命,對未來她忽然有了種茫然的感覺,她爲什麼會來到這裡,她爲什麼要成爲別人手裡的木偶,她的成長裡爲什麼要有這麼多的磕磕絆絆?老天到底想要給她一個什麼樣的人生,爲什麼她總是在爲活下去拼命呢?
活着!
多麼簡單的一個要求,在尋常人眼裡是那樣的沒有價值,可她從童年開始就意識到了生死的一線之隔,爲了活着她不停的去適應爸爸提出的各種要求,她沒有太多正常的童年記憶。她沒有上過幼兒園,也沒有上過小學,a大竟然是她人生第一次走進校園,這個感覺到底是什麼樣的呢?
不上學不代表可以幸福的玩耍,她的家教就有五六個,老爸根本沒想過給要她什麼喘息的時間,就這樣一個老爸,不在身邊了還各種的不適應,人生真的很無厘頭,不是嗎?
屈膝抱着膝蓋,金妍熹的下巴抵在了自己的膝蓋上,那種蜷縮的動作是最沒有安全感的。
厲澤臣對女人好像越來越看不明白了,在她主動靠近的時候,他覺得女人無非是想貼上男人得到些什麼,可在看到那滴淚時,他又覺得自己全部都錯了。
按了按木叉上的魚肉,厲澤臣從地上站了起來,想了想還是走向了岩石的方向。
“要吃嗎?”在岩石的位置男人還是停下了腳步。
金妍熹淡淡的回望了男人一眼就驕傲的無視了,她雖然是個吃貨,可平時儲備的存貨餓個一頓兩頓也不會有問題,她現在對眼前這個禽獸只有咬牙切齒的感覺!
哼——
在這樣的環境裡拿着食物還能討到這樣的沒趣?厲澤臣冷哼着就轉了身,他倒想看看女人乞討的時候是不是還可以這麼傲嬌!
京都這邊,明鋒傍晚的時候才收到基地那邊的消息,說總裁沒有按時抵達,可所有的信號都無法聯繫到總裁。手機已經成了無法聯繫,飛機和人都不知道去向了。
“鋒哥,表哥到底會去哪裡啊?”夏子明已經分不清自己到底是在擔心誰了。
“要真是去哪兒了就好了,就怕是遇到了什麼意外!”明鋒很清楚他們敵人的實力。
“你的意思是?”夏子明的臉色都變了。
“我沒有意思,再沒有確切消息的時候我們最好不要有任何的意思!”明鋒拍了拍夏子明的肩膀。
“是啊,總裁不是那麼容易被整到的,耐心點!”舒林宇也是一臉的擔心。
“舒伯,公司的業務就先麻煩你多費點心,順便也帶帶子明。總裁的事情就交給我負責吧,我馬上就組織人馬原路搜救!”明鋒平時有些嘻嘻哈哈的,可遇到事情那是絕對不含糊的。
“也好!”舒林宇琢磨了一下還是點了頭,“不過動靜不要搞的太大,我擔心知道的人多了反倒不好!”
“放心吧,我心裡有數!”明鋒很清楚他們的老大一向都是焦點人物。
“鋒哥,拜託了!”夏子明一臉的緊張。
“嗯!”明鋒迴應了一聲便大步走出了辦公室,老大的事情是絕對不能耽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