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難怪他們會出這樣的感嘆,《》一共獲得了五項提名:最佳電影、最佳男主角、最佳女配角、最佳歌曲以及最佳原創劇本。這真是太不容易了,要知道從忱年開始,獲得奧斯卡最佳導演提名的那些導演們就承擔着巨大的壓力!
如果說在吧年的時候這種感覺還不太強烈,世界上出色的女導演不多,出色的而且年輕得可怕的女導演就更少了,可畢竟那只是她的第一次提名。但是到了羽年,這種壓力就讓他們有些無所適從,《鋼琴家》讓當年的電影藝術與科學學院飽受輿論的指責,最佳導演小金人得主萊塞霍爾斯道姆在採訪時也只能閉口不談。
這種壓力隨着她的連續提名次數不斷增加,這種壓力越來越大。每屆被提名的導演都是又高興又鬱悶一一有機會拿到最佳導演自然非常高興。可要真的拿到了卻又覺得這座獎盃拿得並不牢靠。即使是那些已經被提名數次的大導演也是如此,不說據年的馬丁斯科西斯,即使是田年的羅伯特奧特曼,這位囊括金榨櫚獎、金獅獎和金熊獎的大導演在獲得奧斯卡最佳導演後都曾被人說成是運氣好。
所以在年之前。大多數導演能不希望自己能和安吉拉被同時提名,因爲說不準什麼時候小金人就會交到她手中。即使再巧年之後,安吉拉已經加冕成爲最佳導演,可依然還是有很多人不希望和她競爭這個獎項。因爲連續7次提名的記錄給他們的壓力太大了?誰知道呢…不過也正因如此,去年沒有推出作品後媒體纔會大肆慶祝“天使小姐自必年以來頭一次沒有獲得任何奧斯卡提名”而斯皮爾伯格在第三次拿到最佳導演後纔會幽默的說上一句“還要感謝安吉拉小姐,非常感謝”
現在她終於沒有否被提名最佳導演,一直被這種壓力所籠罩着的導演們怎麼可能不因此鬆口氣,所以纔有了《洛衫礬時報》的那句“謝天謝地”的大標題。
當然,某些人藉着這個機會大做文章說什麼:“是的,《》的票房很高,也感動了不少人,然後從導演和製作上來說這只是部纔剛及格的作品。很顯然,天使小姐已經耗盡了自己的才華,所以這次沒有獲得提名完全是在意料中的事情
以前這樣的文章就有不少,不過沒多少人去理會。
但是這次這篇文章出來後。立即引起了部分人的附和,雖然佔的比例不大可比起以前卻有着明顯的增加。
“很簡單,除了連續7次被提名最佳導演外,還有更爲隱性的壓力,你們知道是什麼嗎?”安吉拉翻着報紙用懶散的語氣說道,一臉的不在意,顯然並沒有將這些放在心上。
“隱形壓力?那是什麼?”用勺子攪動着茶杯的麗芙這樣問道小小的呻了口後露出滿足的神色。安吉拉並沒有答話,她顯然沒有指望從麗芙那裡得到答案,所以轉頭看向了同樣在翻着報紙的娜塔莉。
“她大概是在說年齡。”娜塔莉雖然是對着麗芙在說,眼睛卻始終膘着安吉拉。
安吉拉不由失笑着搖了搖頭小不就是在屬於她的時間裡把麗芙帶到家裡來了麼,又不是故意的。再說。就算你生氣也該包括麗芙纔是。爲什麼只針對我一個人?”這個的確是隱形壓力之一,我已經破了好幾個年齡上面的記錄了”安吉拉並沒有在意。接過娜塔莉的話頭說了起來,“不過還有一個。”
“還有一個?”娜塔莉終於把目光移動到了安吉拉的臉上,皺起眉頭思考了半晌後她的眼睛忽然一亮:“你是說…性別?”“是的,沒錯,我的女性身份同時也給了他們很大的壓力。”安吉拉點了點頭。
好萊塢的男性導演一一或者乾脆說男性一從來沒有在性別上感受到這樣的壓力,一個年輕的,至今不過出歲的女性卻從名歲開始在奧斯卡的舞臺上傲視着所有人,連續?次的最佳導演的提名不敢說一定就後無來者,但前無古人卻是肯定的事情。雖然西海岸的社會氛圍一向都很自由,好萊塢的自由派也佔據多數,可保守派的勢力也不容小視,更何況自由派當中也有不少男性沙文主義者。這也是爲什麼羽年的時候最佳導演的榮耀會花落別家的原因,只是他們當時錯估了形勢被女權組織抓住機會狠批了一次,同時還得不到輿論的同情。
可即使這樣,還是有人不怎麼甘心,因爲除了導演電影,安吉拉在很多領域都有着耀眼的光環,從解年起每年都會獲得編劇獎的提名,連輕鬆鬆的就爲自己賺到了豐厚的身家,從凹年她登上了全球富豪榜三甲開始就沒有跌下來過。
這些光環實在讓他們太鬱悶了,可以說,安吉拉之所以會連續7次提名卻在最心品寸獲得了最佳導演。除,各種因素外,和這此人航多麼點關係。
也正是因爲有這麼個榜樣。婦女權益運動尤其是西海岸這邊一也比以往任何一個時候要活躍得多,更何況她還同情和支持同性戀,甚至自身也始終環繞着同性緋聞。
鬱悶歸鬱悶,他們卻拿她毫無辦法,就像最佳導演最終還是得頒給她一樣。所以現在難道有這麼個機會,就算不能打擊不到她噁心一下總是可以的吧。
“事實上,這些大報的報道中也有點這樣的意思,只不過他們把這種意思隱藏在字裡行間,不是有心人的話根本看不出來。”安吉拉繼續解釋着說道。
“聽起來好像是”有些人輸不起?。想了想後娜塔莉如此問道。
“也不能這麼說,只能說這是慣性,有些東西依然不是說能改變就能改變的,而且男性和女性也的確有着差別安吉拉聳着肩不以爲意的說道。
聽着她說話的語氣,娜塔莉不由眯了眯眼睛。摩挲了幾秒鐘下巴後她才又開了口:“知道嗎,安吉,每次你在說這種話的時候我都有種奇怪的感覺。奇怪的感覺?那是什麼?”安吉拉不解的端起了茶杯。
“你好像是”同時站在男性和女性的角度對這些進行嘲諷和調侃。”娜塔莉攤開手。
安吉拉差點沒把嘴裡的紅茶噴出來,娜塔莉的直覺也太敏感了點吧?
“小你是想說,我的身體裡的靈魂實際上是男性?”她不動聲色的問道。
沒等娜塔莉說話,旁邊的麗芙一把將安吉拉摟進了懷裡嘻嘻哈哈的說道:“怎麼可能,有這麼可愛的好玩的女孩,又怎麼可能有着男性靈魂
她一邊說着一邊還在安吉拉的臉蛋上揉來捏去,並對那滿臉的鬱悶和幽怨視而不見。
“小這倒也是”。娜塔莉想到什麼的輕笑了聲,跟着臉色也變得有些鬱悶。
“那是因爲已經被這幾十年的生活同化了,所以現在正處在個男不男女不女的尷尬個置上任憑麗芙上下其手的安吉拉翻着白眼用只有自己能聽見的聲音咕噥道。
還好,至少有些事情始終沒有改變過。她在心裡哀怨的自我安慰的想着。然而,就在安吉拉的心情剛纔好轉了些的時候,娜塔莉和麗芙的對話卻讓她有種想要撞牆的感覺。
“好了,麗芙,你玩了那麼久也該換人了,別忘了這個玩具現在是我的……嘿,別那麼小氣好嗎,讓我玩一會兒又不會玩壞
“當然當然。可是我們有約定,不是嗎?”
“小哦,別這樣。小小的調整一下也不算違反約定吧?”
安吉拉翻着白眼從麗芙懷裡掙扎了出來。站起來一聲不啃的往樓上走去。
“小提,安吉,你到哪裡去?麗芙在後面喊道。
“你們的玩具現在要去練琴了安吉拉頭也不回的回答道。
“我們可以參見我們的玩具練琴嗎?。娜塔莉的聲音跟着響了起來,裡面的調侃聽起來是那麼的可惡,讓安吉拉差點一腳踏空……不行!練琴的時候我需要安靜!”安吉拉轉過頭來威脅的揮了揮胳膊,“要是誰敢不經允許就過來打攪我。我一定會給她好看”。
麗芙歪着腦袋看了她半晌後忽然問娜塔莉,“這叫“愛嬌,還是“賣門,?”聽着她拿古怪的音,安吉拉除了抽嘴角和翻白眼外還是抽嘴角和翻白眼。麼時候變得這樣大嘴巴了?這兩個詞怕在中國國內都還
狠狠瞪了捂嘴偷笑的娜塔莉一眼,安吉拉轉身扭着屁股繼續往上走去,不到兩步又被娜塔莉叫住了:“對了,安吉
“還有什麼事情嗎,赫斯萊葛小姐安吉拉轉過頭來悶聲悶氣的問道。
“我是應該祝賀你沒有提名最佳導演呢,還是遺憾你沒有提名最佳導演?”娜塔莉攤開手問道,那認真的表情看起來不像是在調侃又或者椰愉……無所謂”安吉拉思考了幾秒鐘後聳了聳肩,“我不在子
她當然不在乎,事實上最開始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想過要把《》報到奧斯卡那裡去。不過艾德身爲公司的田,自然希望利益能夠最大化,在他的勸說下安吉拉還是鬆了口,但沒有獲得最佳導演提名卻是安吉拉的預料之中。
正如很多影評人所說的那樣,《》在情節上面稍微有些俗套,雖然電影的顏色運用、鏡頭切換、節奏把握都相當出色,但不落俗套也是評判導演是否出色的重要因素之一。加上去年涌現出來的出色導演不少,加上安吉拉之前提名的次數也太多了,所以沒有獲得是很正常的事情。從《》被提名爲最佳電影上就可以看出,這部順着主流意識講述家庭故事的電影還是獲得了相當多的肯定。
當然,正因爲情節俗套小這部電影獲得個最佳電影提名也就差不多,拿不拿得到就不用想了要知道皮克斯的獎盃際”二門可是放着座最佳電影的小金人實卜,在安協的猜測中,不僅沒有最佳導演也沒有最佳電影。
所以她對這些提名並不在乎,最佳男主角?阿爾的演技無疑是精湛的,只是今年始終沒有什麼好角色,這次出色的揮了一把,絕對有資格再次登上影帝的寶座;最佳女配角?嗯,家裡已經放了兩座最佳女配角的獎盃,多一座或者少一座都沒關係;最佳歌曲,頒給她就拿着不頒給她也沒什麼大不了。
安吉拉真正在乎的,還是那個最佳原創劇本的提名,因爲這是最佳原創劇本!雖然從瞬年開始她每年都會入圍最佳編劇,但大多數時候都是最佳改編劇本。最佳原創劇本也曾有過幾次提名,但因爲這樣那樣的因素與其失之交臂,拿到的都是最佳改編劇本。但也正因爲如此安吉拉對這次被提名最佳原創劇本非常的欣喜。對於她來說還有什麼比《》拿到這個獎項更值得慶祝的事情?
“一定能拿到的。”安吉拉喃喃說着收回了看向陽臺外面的目光,雙手一揚,就在面前的鋼琴上叮叮咚咚的彈奏了起來。
一激昂的宏大的樂曲從她的指尖流了出來,那是馬克西姆的《出埃及記》。這鋼琴曲是馬克西姆根據電影《出埃及記》的片尾曲改編的,在其中加入了更爲現代感的節奏,也因此讓這鋼琴曲比原電影更爲出名。
不過,安吉拉現在彈奏的《出埃及記》相比馬克西姆版的少了份壯麗卻多了份浪漫抒情,有些克萊德曼版的《出埃及記》的感覺,不過大體上還是偏向馬克西姆版的。因爲馬克西姆版從某種意義上來講更像是交響樂,不是很適合一人獨奏,可克萊德曼版又過於抒情缺少一點昂揚的感覺,所以安吉拉綜合了兩個人的特點將曲譜修改成了自己的版本。
“安吉?”房門這時被打開了,娜塔莉出現在了門口。
“《出埃及記》?”只是幾秒鐘她就聽出了音樂的名字,“哪個版本?”
安吉拉沒有回答,微笑着膘了她一眼,繼續着自己的彈奏。娜塔莉也不多話,關上門後閉上眼睛靠在牆壁上安靜的聆聽着。
直到最後一個音符停止了後,娜塔莉才睜開了眼睛。她用手指敲了敲臉頰,思考了下後才試探的問道:“馬克西姆版的?”
但她隨即否定了自己的答案:“不不不,激烈的感覺和馬克西姆版的不太一樣…””爲什麼不是安吉拉版的?”安吉拉笑嘻嘻的問道。
“大體感覺和馬克西姆的差不多”娜塔莉白了她一眼,“或者你想告訴我,這樂曲是你爲馬克西姆改編的?”
“我可沒那麼說。”安吉拉豎起指頭搖了搖,跟着又問:“你沒有聽過克萊德曼版的?”
“克萊德曼也演奏過《出埃及記》?”娜塔莉有些意外的問道。”當然,你沒有聽過?”這下換安吉拉驚訝了。
“我不是你,對這些可以做到如數家珍。”娜塔莉聳了聳肩。
“好吧,有空可以聽聽,還不錯,就是過於抒情浪漫,少了一份壯麗。”安吉拉說着取下曲譜晃了晃,“你應該知道馬克西姆的雖然激烈昂揚,但不適合獨奏,所以我將他們的優點綜合在了一起一一聽起來還不錯。”
娜塔莉眨了眨眼睛,伸手將曲譜拿過來翻了翻,她輕嘆了聲後看着安吉拉半晌不說話。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安吉拉不由磨摸了摸自己的臉蛋。
“哦,不,沒什麼。”回過神來的娜塔莉笑着搖搖頭。
“明麼你上來有什麼事嗎?”安吉拉雖然看出她的笑容裡似乎有別的東西,但還是換了個話題。“我記得之前告訴過你,要是不得到允許闖進來的話我會不客氣的。”
“那麼你打算對我怎麼不客氣呢?”娜塔莉當即雙手叉腰。
“嗯”這個嘛”安吉拉摩挲着下巴,一臉壞笑的用目光在娜塔莉身上掃了幾眼,“你會知道的“嗷!”
沒等她說完,娜塔莉已經用手中的曲譜啪的拍中了她的腦袋。
“這是幹什存!你怎麼可以這樣!”安吉拉抱着腦袋氣憤的說道。
“我只是在爲你趕蚊子。”娜塔莉面不改色的說道。”趕蚊子?現在?”安吉拉磨着牙齒很想問一句“現在才2月哎”不過看着娜塔莉那危險的眼神,她還是將這話吞了回去。
“那麼,親愛,你現在到這裡來有什麼事嗎?”安吉拉故意用一副低聲下氣的語氣說道。
“我只是想來告訴你,麗芙走了。”娜塔莉這麼說拜
然後,接下來,是長站分鐘的沉默。
雖然在聖誕期間也很想寫些有趣的或溫馨的番外,但是”沒時間也沒感覺“唉,…
想說兩句話:第一,沒有那本書能在連載了勁萬字後還能保持最開始的水準;第二,好書都是反覆修改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