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紀海越要請他吃飯,是因爲公事的話,那麼一定是通過他的助理或秘書通知。
而現在居然是紀瑩打來電話邀請,而且聽她的口氣,她並不是代表公事來邀請他和晴空。
懶
那又是什麼原因,讓她那麼堅持要請他和晴空吃一頓飯呢?
如果是因爲公事的話,他從來不帶自己太太出席任何應酬的場合,這在商界已經是公開的秘密了。
他相信縱橫商海的紀海越也一定有所耳聞。
所以爲了公事要邀請他,大可不必同時邀請晴空。
而紀瑩話裡的意思,卻是希望他們夫妻一起出席。
是什麼事情?
需要宴請他們夫妻的?
蓮澈嘴角露出了一抹深不可測的嘲笑。
難道是紀海越想要讓晴空認祖歸宗嗎?
端起了茶杯,蓮澈喝着花茶。
以紀海越現在的身價,即使晴空以後只能繼承他的十分之一遺產,那也是一筆龐大的數目。
而老實說,即使他身上流着一半南宮家的血液,對於通過女方的財產來自己的基業不斷磅礴發展下去,一點興趣都沒有。
即使現在的蓮赫集團,他早晚有一天也要將它交出去。蟲
而交出去之前,他一定要先剔除那些居心叵測的人,好讓南宮熙在接手之後能夠安穩地坐鎮下去,因爲這是他欠南宮熙的。
又處理了手頭的幾件公事之後,蓮澈看了一下時間,再過十分鐘就十二點了。
他合上文件,蓋上了筆蓋,將筆放進了筆筒,然後起身走向了洗手間。
站在洗手檯邊,烘乾了手之後,蓮澈走出了洗手間,走進了休息室。
晴空依然睡着,而且睡得有些沉,讓人聯想到了睡美人。
蓮澈在她身邊坐下,溫柔地凝視着她的睡顏,卻沒有打算立刻就叫醒她。
不知道是潛意識裡感覺到有人靠近,還是睡得差不多了。
晴空醒了過來,先是眨了眨有些茫然的雙眼,過了好一會兒才聚焦看到了坐在牀邊的蓮澈。
“醒啦,餓了嗎?”蓮澈微笑着問到。
“嗯,有點餓了!”晴空坐了起來,慵懶地回到,並伸了伸懶腰。
“那要不要起牀了?我們今天中午去吃御菜!”蓮澈捏了捏她的臉頰笑着問到。
“去吃御菜,好啊!”晴空臉上立刻盪漾出特大號的笑容。“等我一下,我換一下衣服,刷牙洗臉一下,很快就好!”
在她的心目中御菜等同於最原滋原味的人間美味。
“慢慢來,我等你!”蓮澈交代到。
“好!”晴空甜甜地笑着應到,掀開被子下牀。
蓮澈靜靜地坐在牀沿,等着她。
“可以出發了!”晴空走出浴室,笑着說到。
“走吧!”蓮澈很自然地牽過她的手,握在手心,走出了休息室。
在電梯裡,
“阿澈——”晴空有些不自在地想抽回手,但是顯然蓮澈沒有放手的打算,一點也沒有鬆手的意思。
“嗯?”蓮澈轉過頭來看向她,等着她說下去。
“等一下人很多!”晴空臉微紅地晃了一下被蓮澈握住的手。
“人很多怎麼樣?”蓮澈一副淡定的表情說到。“有規定人多的地方,不能牽老婆的手嗎?”
晴空無語了。
當然沒有這樣的規定,但是這裡是公司,兩個人拉拉扯扯畢竟不帶好。
但既然他不介意,她這個已經辭職的前員工,就更無所謂了。
晴空理所當然地想到。
電梯門滑開,晴空跟着蓮澈走出專用電梯,走過了大堂。
她甚至可以感覺到大堂裡其他人的好奇眼神,但卻不得不硬着頭皮帶着淡得不能再淡的微笑,跟着走出了大堂。
一直到上了車之後,晴空纔多多少少鬆了一口氣。
她不習慣成爲衆人的焦點。
她跟蓮澈不一樣,蓮澈從小就是天之驕子,沐浴在旁人豔羨的眼神下長大的。
而她從小就只有豔羨別人的份。
“這個春節,我有五天的假期,應該夠我陪你回去一趟!”蓮澈握着晴空的右手並沒有鬆開,只是靜靜地靠向椅背並說到。
“有點趕,不過還好,誰叫你是大忙人呢!”晴空笑着說到。
“還是你覺得五天不夠?”蓮澈轉過頭來問了一句。
“差不多啦,你也不能呆太久,還是公事要緊!”晴空體諒地說到。
“等我退休了,到時候你想去哪裡,想呆多久,我都陪你!”蓮澈許下諾言。
“那我還要再等幾十年呢!”晴空忍不住捂住嘴笑了起來。
“不會太久!”蓮澈拉起晴空的手,放在脣邊輕吻了一下保證到。
有些東西該放手的時候,他會放手,不會眷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