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是參觀場地的時間,秦雨諾對這些沒有什麼興趣,因此隨意的轉了一圈就找了個舒服的地方休息了。
沒想到琉清竟然過來了,而且看樣子還是特意過來找她的。
“琉清,你怎麼來了?不是應該陪着那些領導參觀拍攝場地嗎?”秦雨諾十分疑惑,便問了出來。
琉清微微一笑,只是笑容卻沒有到達眼底,“這些都用不到我,我只管我開心就好,做什麼都行。”
秦雨諾當然看出來琉清的失意,宮羽落這部戲就是爲她拍的,大家應該都怕得罪她,不能在這個劇組混下去,所以對她都很客氣,甚至有些諂媚,沒有人跟她交流,所以她應該會覺得很難受。
秦雨諾握住了她的手,將她帶到座位上,“琉清,不要不開心,有很多人還在羨慕你,你看,現在你喜歡的人現在也喜歡你,不是很好嗎?”
琉清咬脣,彷彿思考了很久才說到,“雨諾姐,你真的覺得他喜歡我嗎?可是喜歡我爲什麼要那麼堅決的取消婚約,你知道嗎,我在接到爺爺電話,說婚約取消了的時候,心裡真的很難過。”
“你們之間還有過婚約?”秦雨諾有些吃驚,完全沒沒有聽宮羽落提過啊,還有就是有了婚約爲什麼要取消,宮羽落這是在搞什麼飛機,難道是傷了再追有挑戰感?真是不動他們這些男人的想法。
琉清眼神暗淡,她握着秦雨諾的手有些緊,聲音裡滿滿的都是失望,“現在沒有了。”
秦雨諾安慰着她,“你們之間可能有一些誤會,我百分之百確定宮羽落是喜歡你的。”
“啊,真的嗎?”琉清聽到秦雨諾的話,有些吃驚,她還是不敢相信。
“琉清,你過來一下。”是導演崔小龍的聲音。
琉清和秦雨諾匆匆的告別,跑向了導演。
秦雨諾這下有事情做了,她找到宮羽落,將他拖到了一個隱秘的地方,“你到底怎麼想的,爲什麼和琉清解除了婚約,你們也真是的,害得我你們現在婚約取消了我才知道有這麼回事。”
聽到秦雨諾問的是這件事,宮羽落千年不變的高冷終於有點表情了,出現了一點紅色。
“我也沒想到,琉清真的就是我要找的人,我也是在解除婚約之後知道的。”
秦雨諾對宮羽落的回答很不滿意,“原來你對琉清這麼好,就是因爲他是你早找的人,而不是喜歡的人家,如果是這樣你還是放手吧,別耽誤人家姑娘尋找真愛了。”
順着秦雨諾,宮羽落一想到琉清很乖順的躺在別的男人的懷抱裡就覺得全身都氣的疼,他坦率的承認,“不,我是真的喜歡她,而不單單是因爲她是我要找的人,其實我一直都是有觀察着她,如果我不喜歡她,即使她是我要找的人,我也不會答應結婚的。”
秦雨諾沒有想到宮羽落是這樣的想法,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要說什麼,最後只好乾巴巴的囑咐道,“那你對琉清一定要好,不要再出什麼幺蛾子了。”
宮羽落給了她一個你放心的表情,就去找琉清了。
秦雨諾就又閒了下來,拿出手機,按到韓振越的號碼,幾次想按下去卻都沒有執行,她怕打擾到韓振越。
心裡忐忑不安,她真的很想見韓振越,卻又怕韓振越不想見她,也不知道昨天怎麼了,想象力那麼豐富,竟然懷疑韓振越有了別的喜歡的女人。
想着韓振越這次回來,她一定要好好的向韓振越道個歉。
陳芸箐也從來沒有想過當面的事情是有人搞鬼,可是寇風的勢力那麼大,她很快就放下了這個念頭,畢竟她也不是壞女人,和寇風也沒有什麼仇,別人也沒有什麼理由害她。
然而,她還是低估了人的野心,沒有想到竟然真的有人會因爲所謂的愛而做出來這樣的事,害她也就算了,孩子呢,孩子纔剛剛出生就被扔掉了,她們真是豬狗不如,竟然連那麼小的孩子都不放過。
其實,如果換做除了黃雅心之外任何的女人做的,她都沒有覺得那麼難以接受,可是爲什麼偏偏就是黃雅心,那個從小欺負她的黃雅心。
所以,陳芸箐一時接受不了,就跑了出來,打算散好心再回來,最重要的是想什麼樣的方法玩死黃雅心,她的孩子不能白死,她要爲孩子報仇。
沒想到,她還真的在路上遇到了可以幫她的人,一個大集團的總裁,顧安年。
顧安年是一個愛好攝影的人,彼時他正在取景,陳芸箐就這樣不經意的闖進了他的鏡頭裡,一看就是一個有故事的人,而且他很願意瞭解她的故事。
輕輕的走向正在兩邊望水的陳芸箐,顧安年特意放低了聲線,“這位小姐,你似乎有很多心事。”
陳芸箐卻沒有回頭,只是嘴角牽出一抹不達眼底的笑容,“我的心情竟然多的都能看出來了麼。”
顧安年也笑,“心事不在於多,只在於對於的影響,你是失戀了嗎?”
陳芸箐這纔回頭,眼前是一個約麼三十歲的男人,看得出來是一個成功人士,但是並沒有西裝革履,而是一身休閒服,看起來讓人願意親近,而且有一股與他這個年紀不相符的通透。
“先生,看你年紀輕輕,氣韻十足,想必是一個早已功成名就的人,你就不怕我是那些想要撲上來的狂蜂浪蝶嗎?”
顧安年笑的爽朗,“一把年紀如果連這個都分不出,那我還真是白活了。”
陳芸箐也笑,“套用先生的話,我一把年紀還玩失戀,豈不是也白活了。”
“顧安年。”
“陳芸箐。”
兩個人都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可是他們從彼此的眼睛裡都看出來,他們是一類人。
顧安年沒有問陳芸箐身上的故事,只是讓她當了他的模特,一個有故事的女人在他的鏡頭裡會將故事展現的淋漓盡致,這些根本就不必問。
顧安年以答謝陳芸箐幫她拍出好照片爲名,請她吃了飯。
陳芸箐沒有扭捏,她能看出來顧安年對她並沒有什麼意思,再說她已經成了這副樣子,還有什麼可圖的呢。
顧安年爲她點了餐,談笑間突然聞到,“你就這樣跟我這個只認識了一天的男人走嗎?不怕我對你圖謀不軌嗎?”
陳芸箐愣了一下,“我以爲你不會問的。”
顧安年只是笑,只是那笑裡似乎很是無奈,爲陳芸箐遞上了筷子,“再通透我也只是一個普通的男人,有很多事是我不瞭解的,比如女人。”
陳芸箐盯着顧安年看了一會,無比肯定的回答,“你也是一個有故事的人,只是沒有想到你的故事竟然可以埋得那麼深。”
“我們兩個有故事的人到了一起,倒也是一個緣分,你願意說出你的故事嗎?沒準我可以幫你實現。”
陳芸箐搖搖頭,“我的故事我只是都不知道會怎麼樣發現,而且故事裡的人並不好招惹,我不願意連累你。”
“如果我願意被你連累呢?”顧安年目光灼灼,眼睛裡的亮色讓陳芸箐有些尷尬。
“顧總,我們似乎才認識了不到一天,如果我不是確認你是一個好人,我想我現在就會摔桌子走人。”
“好人?什麼是好人什麼又是壞人呢,雖然我們纔剛剛認識,可是我已經覺得我們認識了很久,你真的不願意讓我幫你嗎?”
陳芸箐口中的不願意三個字怎麼也說不出口,她現在孤身一人,要找黃雅心報仇顯然是需要很久,可是她不想等了。
“我先要說一句,有可能你自己會丟了命,爲了我這麼一個不相識的人,值得嗎?”
顧安年笑的肆意,爲陳芸箐加了剛剛上來的飯菜,放在了碗裡,“值得不值得,歷史說了算,做不做我說了算。”
陳芸箐也笑的開心,好久沒有笑的這樣開懷了,“那好,如果真的要死,大不了一起,我總是不欠你的命就是了。”
“好啊,有如此美人相伴,我想我就更加肆無忌憚了,祝我們合作愉快。”
陳芸箐那是手邊的飲料,做了一個乾杯的動作,“合作愉快。”
就這樣,陳芸箐成爲了顧安年名義上的女朋友,她沒有問爲什麼,因爲一個男人總是護着一個女人,如果不給那個男人一個身份,這件事情就很不好做,而且這樣還能讓寇風忌憚一些,不會那麼輕易的阻止的了她,畢竟他對黃雅心那麼好。
簡單的爲顧安年講述了一下她的故事和他的目的,顧安年沉思了許久,才說,“那個男人也是可憐,真的不給他一個機會嗎?讓他守護你不是要比讓我這個陌生人來的好嗎?”
陳芸箐想了許久,發現聯合寇風一起打壓黃雅心確實是最好的辦法,寇風那麼有勢力,整治黃雅心簡直不能更容易,但是她就是不想面對寇風,或許是因爲沒能保住孩子的憤怒和愧疚,或許是因爲寇風和黃雅心有過交集,反正她就是不願意。
“女人就是這麼彆扭,明明有更好的解決方法,但是卻總是因爲這樣那樣的理由,捨近求遠。”說完,陳芸箐便快步走向了前方。
顧安年看着陳芸箐的背影笑,只是笑的久了,總是帶上了一抹苦意,她的背影像極了另一個女人,那個女人也曾經說過這樣的話,只是不知道現在這個女人到底去了哪裡,心裡還記得不曾經有一個他愛她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