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風既興奮又生氣的掛斷了電話,立刻就將左風叫了起來,讓他查找陳芸箐的位置,左風一如既往的快速的給了他答案。
寇風翻身下牀,拿了車鑰匙就往左風給的地址趕,很快就到了地方,是一個酒吧,但是卻是這一帶最亂的一個。
寇風心裡着急,陳芸箐現在喝醉了,他很怕陳芸箐會吃虧。
大步流星的進了酒吧,冰冷的臉色讓所有人都退後,自動離他一米遠,生怕被寇風身上的冷氣凍死。
在大廳裡掃視了一眼,沒有發現陳芸箐的身影,寇風不僅沒有鬆口氣,反而心裡揪的更緊,他怕陳芸箐被不懷好意的男人帶走了。
一把揪過吧檯上的酒保,寇風的表情簡直可以用兇殘來形容了,他拿出陳芸箐的照片,“說,這個女人現在在哪。”
酒保一看到這個照片,簡直要被嚇死了,因爲他剛剛介紹了一個男人去了這個女人的包間,真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有這樣一個凶神惡煞的男人過來接這個女人。
他心裡轉了轉,心想只要說這個女人不在這裡,把這個男人支走不就解決一切了,沒想到剛想說話,寇風就將槍頂在了他的太陽穴上,“我勸你還是不要耍小心眼。”
寇風也算是閱人無數,酒保這點小心思怎麼可能瞞過他的眼睛,不過也正是因爲酒保耍小心思,他的心裡才更加緊張,陳芸箐肯定有危險,不然這個酒保也不會動心思。
酒保一直在這個被稱爲最亂酒吧的地方工作,這裡是一些小混混,刀啊,鋼管這些都很常見,但是槍他還是第一次見,有槍的人那就不是普通的混混了,那叫黑社會。
他整個人嚇得都快尿了,腿都軟的站不起來,要不是怕寇風真的開槍,他就要倒下去了。
他哆哆嗦嗦的說,“大……大哥,饒命啊……”
寇風很不耐煩這樣的男人,他心裡急着陳芸箐的安危,哪裡有心情聽這個男人囉嗦,“人在哪。”
酒保顫顫巍巍的指了指樓梯口的方向,“就在樓梯口右手邊第一間房間。”
寇風得到了具體地點,將酒保狠狠地摔在了地上,朝着酒保指示的那個地方急匆匆的趕過去。
不過十幾步路,他卻煎熬的好像走了一輩子那麼遠,腦海裡想着陳芸箐可能發生的事情,他感覺他的心就像是被兩隻手狠狠地擰着,似乎不榨乾他心中最後一滴血就不會停手一樣。
終於到了包間門前,他什麼都不敢想了,使勁的推門,卻發現門竟然推不開,是被反鎖了嗎,他的心裡慌的不行,也不知道那個男人進去多長時間了,陳芸箐你可千萬要等我,千萬不能有事啊!
他大力的踹門,一向處驚不變的人額頭上沁出了汗珠,寇風第一次覺得門的質量太好是錯誤的。
連着踹了幾下,始終沒有踹開,渾身的戾氣暴漲,寇風腿上的力道有多大隻有他自己清楚,反正一般人他一腳就能踹暈過去,可是今天,這個門的質量也太好了些。
寇風急了,裡面的陳芸箐可是等不得啊,他走到樓梯口處,助跑發力,用自己的身體去撞門,還好,門開了。
不過眼前的景象卻讓寇風瞳孔一縮,或許是這個包間的隔音做的太好了,也可能是太專注於這個醉酒的難得一見的美女,裡面那個猥瑣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有人在撞門,他的手還在解陳芸箐的衣服釦子。
寇風大步跨過去,一把將這個猥瑣男從陳芸箐的身上拽下來,看了不看,一拳打在了他的肚子上,“她是你能動的起嗎!”寇風的聲音憤怒的如同從地獄傳來。
猥瑣男被打了一拳,痛的彎下了腰,不過他好歹也是這一片的老大,雖然能看出這個男人氣勢不凡,但是要是在這裡丟了面子,以後還怎麼管理手下的小弟。
“你竟然敢管老子的……”話還沒說話,寇風的鐵拳就打在了他的下巴上,猥瑣男被打的飛到了牆上,又從牆上滑落下來。
他痛苦的吐了口血,這口血裡竟然還包含着三顆帶血的牙齒,也就是說,寇風這一拳打掉了他三顆牙。
不過,寇風的憤怒卻絲毫沒有減少,尤其是看到陳芸箐裸露在外面的胸前的大片雪白的肌膚,如果在晚一點,猥瑣男的那雙噁心的爪子就要落到陳芸箐的身上了。
“該死!”寇風臉色黑的嚇人,他抓起猥瑣男的衣領,將他提了起來,“你竟然敢動她!”一記右勾拳落在了猥瑣男的另一邊,不過這次他只是吐血了,沒有吐牙,他右邊的牙還是挺堅強的。
猥瑣男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他已經被打的看不清楚人了,不過他依然很硬氣,“你是誰,老子可是洪幫的老大,今天你打了我……”
寇風又一拳打到了猥瑣男的鼻子上,猥瑣男的鼻血瞬間就飈了出來,“打的就是你,洪幫是吧,我記住了!”
因爲鼻子是人臉上最脆弱的地方,猥瑣男被寇風一拳直接打斷了鼻樑,瞬間就昏了過去,像死了一般。
不過寇風還是不解氣,“敢動我的女人,就要付出代價!”因此,寇風一腳踩到了猥瑣男的兩腿之間,寇風的腳力就不用說有多大了,他一腳下去,直接斷了猥瑣男的子孫根,讓他以後都不能禍害姑娘了。
嫌棄的看了這個男人一眼,寇風轉身朝着陳芸箐走了過去。
已經整整十天了,陳芸箐失蹤了十天,再次看到這張他日思夜想了很久的臉,寇風只覺得恍如隔世,再次之前,他一度懷疑過還有沒有可能再見她,雖然他是那般自信的人,但是對上她之後,他的自信就全部消失不見了。
不過,他還注意到了另一件事,那就是陳芸箐腿上的傷,他自動歸類爲陳芸箐在反抗的時候被那個猥瑣男弄的,溫柔的眼睛裡瞬間結冰,他深深地覺得他廢了那個猥瑣男的第三條腿的懲罰實在是太輕了,他應該直接廢了他的命。
不過,他不選擇親自動手,這樣會髒了自己的手。
走到陳芸箐的面前,寇風仔細的爲她繫上釦子,想要伸出手撫摸一下他想了這麼久的人,手卻懸在半空中久久不敢觸摸,他怕這次也像他每次喝了酒之後那樣,不過都是他的幻想。
他怕這是一個夢,只要他碰了,這夢就會醒,面對的就會是一室的黑暗和冰涼。
不過,最後還是他堅持不住了,指尖輕輕的觸碰了一下陳芸箐的臉,是溫熱的,而不是虛空。
寇風眼睛都亮了,現在的陳芸箐是真實的,不是他的幻覺。
“芸箐,你真的是芸箐。”
他輕輕的撫摸着陳芸箐的臉,像是撫摸稀世珍寶一般,眼神裡都是疼惜,“芸箐,你瘦了,這些天你一定不好過吧,對不起,我以後一定會好好的對你,我也會爲我們的孩子報仇的。”
在酒吧始終不是個事,寇風看着陳芸箐被酒打溼的衣服皺眉,這麼出去會被人看光不說,如果吹風了還會感冒。
他立刻脫下外套,蓋在了陳芸箐的身上,這纔打橫抱起陳芸箐往外走。
外頭已經有不少圍觀人員,他們聽着寇風教訓那個猥瑣男心裡都被嚇得一顫一顫的,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這麼暴力。
當他們透過門縫看到寇風面無表情的廢了猥瑣男的子孫根的時候,所有女的都閉眼,所有男的都覺得蛋疼,想想這要是發生在自己身上,那得多疼啊,不過好在猥瑣男昏迷了,不然還不得滿地打滾。
在寇風抱着陳芸箐出來的時候,人羣自動爲他們讓出來道路,現在寇風在他們心中就是個神啊,竟然敢把洪幫的老大揍成這幅德行,這也是有大魄力的人啊。
不過,這是這些人不知道寇風的身份,估計如果知道了,他們都會覺得猥瑣男簡直是在找死,這麼有勢力的男人的女人也敢肖想,這不是找廢呢。
寇風抱着陳芸箐一步步的向前走,在走到酒保那裡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
酒保的腿一軟,差點摔到地上,他剛剛可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完了眼前這個男人揍洪幫老大的完整的兇殘的過程,現在覺得渾身哪裡都疼,尤其是兩腿之間,他一臉討好的笑着,“大哥,你還有什麼吩咐。”
寇風可沒忘了,這個猥瑣男能找到陳芸箐還是託了這個酒保的福,因此這個人也是要收拾的,不過不是現在。
“這件事知道怎麼處理吧。”寇風的聲音沒有什麼情緒,但是卻能讓酒保聽出威脅的味道。
“知道知道,大哥你放心,保證處理的乾乾淨淨。”酒保連連點頭,這個任務他可是做的很熟練啊,洪幫或者什麼幫惹了事,最後都是他來打掃後事的而且打掃得非常乾淨。
“不,給我把這件事鬧大。”反正洪幫都是要被滅的,不如讓他們鬧騰一下,一網打盡也好過到時候有漏網之魚。
雖然酒保不知道寇風這是什麼意思,但是他卻認真的點頭,“這個事容易,這鬧事可比平事省腦子多了。”
寇風得到回覆,沒有再說什麼,抱着陳芸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