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我今天發病嚇到你了,可能你因此認爲我們不應該蹉跎時間,但是……你強硬的將我們兩個綁在一起,纔是真正的蹉跎時間。我一開始就想斷了我們的關係,就是因爲不想看到你一輩子在對你父母的負罪感中度過!”
錦言再一次重申了一下自己的初衷。
“不管你和誰訂婚結婚,我是肯定會難過的。但是,我也不能因爲我的難過就自私的讓你和別人取消婚約或者和我這樣一直糾纏不清。這樣對誰都不公平!”
錦言很平靜,聲音雖然沒有恢復,還有些嘶啞,但說了這麼多,情緒也一直波瀾不驚。
莫西爵也在一旁沉默了下來。
“你一個人就說了這麼多,將未來定的死死的,你讓我還怎麼說?”
等到錦言找不到說的之後,莫西爵才閒閒的開口:“如果我就願意和你這樣糾纏一輩子呢?”
“……”
這一次,換錦言錯愕到說不出話來了。
“從一開始,你就沒問過我的想法,自私的就做了決定!萬一……我放下仇恨了呢?你不覺得你這樣的做法,纔是自私嗎?”
“……”錦言還是沉默。
“人們常說,罪不及家人!就算我初衷並不怎麼光明正大。但這事是和你那不負責任的父親有關係,你又何必一直強出頭?將罪責拼命的想攬在自己身上?”
看着錦言沉默下來的小臉,莫西爵繼續說:“難道在你心裡,我就是個是非不分的人?”
“不是……”錦言總算能夠找到一個自己能夠回答的問題。
“那你憑什麼認爲我會公私不分呢?”
“我……”
錦言氣結,他的氣場太強大,一句句的問句問的自己啞口無言。
她心裡是覺得莫西爵這樣的說法是不對的。但是她又說不出來有哪裡不對勁。感覺自己一步步踏入了他設計好的語言陷阱中。
“哎呀哎呀,隨便你,愛怎麼怎麼。我想睡覺了。別吵我!”
遇到自己破解不開的局面時,錦言又下意識的想逃避問題了。直接躺下去就準備矇頭睡覺。
莫西爵也不爲難她,但還是將人給拉起來,讓護士過來檢查了一番,再將藥吃了後,才放她睡覺。
錦言生病本來就虛弱。加上剛纔又生了一番氣。現在疲累的不得了,躺在場上,沒過一會兒就睡着了。
莫西爵坐在一旁,就着柔和的燈光看着她的側顏。心裡有些暗潮洶涌。
剛纔說的那番話,不僅僅是說給錦言聽的。同時也是說給自己聽的。
罪不及家人。
這話,他也在提醒着自己,讓自己放平對錦言的心態。
長嘆一口氣,他走到外面走廊上,打了一通電話。
晚上莫西爵沒有離開,就睡在病房裡面的一個小休息室裡面。
錦言早上醒的有些晚,醒來一看,病房裡面已經沒有人了,裡面休息室的隔間也沒人。
她以爲莫西爵回公司上班了,也沒有在意。
洗漱的時候,照鏡子她還是被毀容的自己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