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非白自然是明白她的意思,輕聲道:“不用在意他,於家我爺爺說了算!他做夢都想我帶個媳婦回去,這會兒見到你,肯定會很歡喜的,至於我爸,我爺爺若同意的話,他是沒有反對的權利,也是不會刁難你的,若他不聽爺爺的,還是要刁難你的話,那我立馬帶你走,嗯哼?”
顧攸裡一雙眼眸,透着千萬無可凝視他,乞求道:“哎呀,你不要這樣,就算他有意爲難我,你也不能帶我走的!”
於非白薄脣微微抿起來,俯身仰頭吻了吻她的脣,表示同意。
隨即他又想下車,可是還沒打開車門,又被顧攸裡給拉住了。
他回眸,帶着笑意,彎彎的,像是夜空中皎潔的上弦月。
顧攸裡又緊張的一問:“那個,你爺爺好說話嗎?難相處嗎?真的會喜歡我嗎?”
於非白高深莫測地挑了挑收,很是神秘地說道:“這個,你見了他,就會知道了!”
從他與爺爺的談話裡面,爺爺明顯是已經和她見過,而且相處的還不錯。
但是她,似乎並不知道爺爺的身份。
那麼應該是爺爺,有意隱瞞身份與她相見的,一直都不告訴她,估計就只等着他帶她來家時,她見到他的驚訝表情。
表示他這個爺爺,是個名副其實的老頑童。
要是他現在告訴顧攸裡,等會兒見不到顧攸裡的驚訝,爺爺肯定會不開心,覺得沒意思。
而且還會覺得,之前顧攸裡與他相處,一切的一切只因爲她,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這會讓爺爺,心裡有隔閡。
如此一來,那就弄巧成拙了,老爺子雖是玩心重,可也精明的狠!
於非白下車,來到副駕駛這邊,紳士地幫顧攸裡打開車門。
雖然是不打算告訴她,但他還是忍不住地提醒了一句:“如果你今天在宴會上見到了熟人,也不要太驚訝!”
“誰?”顧攸裡詢問時,已沉思猜想。
“見到了,你就知道了,”於非白笑着,清冷深邃的眸子透出了幾分笑意。
魅惑橫生,滿滿地在空氣裡盪漾開來。
他關上車門,緊緊握住顧攸裡的手。
溫熱的大掌,包裹着她冰涼的手心,就彷彿給了她力量一樣,顧攸裡對着於非白笑了笑,突然間覺得安心了不少。
可是,跟着於非白一路走向於宅,隨着時間的推移,她剛剛放鬆的心情,瞬間又慢慢緊張了起來。
於非白明顯感覺到了,她身子的僵硬,以及手心的冰涼。
他側過頭,對她笑着說:“別緊張,不管今天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在你身邊。”
“嗯!”
“你們倆站在門口乾嘛呀,是打算看門嗎?不用,咱們家警犬多得是呀,你們別千萬搶人家的活兒!”於非墨邪肆的聲音,突然傳了過來。
家裡的人都在看畫,他出來回個電話。
打開門,就剛好看到了於非白與顧攸裡。
顧攸裡驚喜地看向他,擡手招呼:“非墨!”
而於非白只是淡淡地,輕輕地瞟了於非墨一眼:“在家庭聚會的時候,一般情況下你可以直接無視這個人!”
於非墨聞言,差點兒跌倒在地。
他看向顧攸裡,委屈地控訴道:“裡裡呀,大哥欺負我,你得爲我做主!”
於非白已經拉着顧攸裡來到他身邊,擡手一個栗子敲下來:“沒規沒矩的,叫大嫂!”
於非墨捂着頭,痛得齜牙咧嘴:“大嫂!”
顧攸裡臉紅,不好意思地問道:“非白,你不要這樣,我比非墨小,他隨便叫!”
於非白置若罔聞,極度霸道吩咐於非墨:“記住了!”
語罷,已經拉着顧攸裡走進於宅,留下一臉憤憤不平,那叫一個小委屈的於非墨。
偶遇了於非墨,顧攸裡瞬間又輕鬆了不小。
她的小心肝,一驚一詐的真怕今兒個會被玩壞了呀。
於非白和顧攸裡走進來的時候,於家一家老小還正在小客廳,圍着畫兒歡語逗樂。
笑聲老遠的傳來。
他們一進來時,傭人就想高聲大喊的。
但是於非白擺手,讓他禁聲,不要大肆宣揚。
傭人沒有辦法,只好忍住所有的激動,在一旁幹高興着。
最先發現他們的是管家,管家站在小客廳外面,看到於非白與顧攸裡進來時,立刻歡笑地大喊:“老爺,大小少爺他們回來了。”
立刻所有的人,全部都探目望向小客廳外面。
只見於非白終於姍姍而來了,驚訝的是他不是一個人。
手裡還牽着一個女孩兒,俊逸的於非白與清美的她相襯在一起,一對璧人氣質吻合,是近乎完美的好看。
於老爺子隔空看着,只覺得眼皮歡快地跳了跳:“非白,裡裡,你們來了!”
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顧攸裡下意識地擡眸,順着聲源的方向望去。
第一眼便看到了於非白的母親,她今天身穿淡藍色的旗袍,嬌小的她如江南煙雨中走出來的女子,秀氣靈透而又溫婉。
隨即,她看到從人羣裡走出最前頭,一身樸素的中山裝,頭髮花白,但身體依舊健朗的,說話聲音中氣十足,手拿着柺杖的於老爺子。
一道驚愕的光閃過眸子,顧攸裡瞠大眼睛,難以置信地看着於老爺子。
天啦,怎麼會是他,言棲讓她招待,後面又說走錯房間的老爺子。
他是於非白的爺爺,難怪於非白剛纔說他會碰到一個老熟人。
於非白拉着顧攸裡走到小側廳,首先向於老爺子介紹道:“爺爺,這是我女朋友顧攸裡。”
隨即,他又向顧攸裡介紹道:“裡裡,這是爺爺。”
顧攸裡還沉浸在驚愕之中,聽到於非白的聲音這才猛地回神。
她禮貌而又得體地微笑着,對着於老爺子輕輕鞠了一躬,“爺爺您好!”
說話實,她真的很驚訝很驚訝很驚訝!!!
還真沒有想到,會在這兒見到老爺爺,而且他還會是於非白的爺爺。
雖然他突然出現,還說敲錯了門,那個時候她不是沒有懷疑,他可能與於非白認識什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