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就算心裡清楚,此刻也無計可施。
她沒有證據,就算此刻去指證那些人是靳未央派來的,也無濟於事。
靳未央不會承認。
她也找不出證據。
她只能認栽,自認倒黴!
“這就好說了!”靳未央拿着那幾張薄箋,緩緩挑起一側脣角,風流又邪肆的樣子,險些引起一衆名門貴女的尖叫,“李律師、林律師!”
“是,少爺!”兩個穿着筆挺西裝,身子挺拔,精神利落的三十多歲的男子,從人羣中走出來,走到靳未央對面,衝靳未央微微頷首:“少爺,我們在!”
“常雨榕說,那二十件首飾,是我媽在去世前半月送給她的,她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可我手裡,有我媽在去世三天前,留給我的遺囑,”靳未央斜勾着一側脣角,慵懶又譏嘲的問:“李律師,林律師,你們說,是我媽去世半月前,沒有人證也沒有物證的贈送有效,還是我媽去世三天前,有公證處公證,既有人證,也有物證的遺囑有效?”
李律師頷首回答:“自然是夫人媽去世三天前,有公證處公證,既有人證,也有物證的遺囑有效!”
聽了靳未央和李律師的對話,常雨榕面如死灰。
完了。
今晚不但丟了面子,以後沒辦法在上流圈子混了,連那二十套首飾也保不住了!
想到那二十套價值連城的首飾,她心疼的抖如篩糠。
那些首飾,可件件都是無價之寶!
她在手裡珍藏了十幾年,閒着沒事,就偷偷把自己關在屋子裡把玩。
她心裡有鬼,不敢戴出去,還從沒戴過,如今就要被靳未央拿回去了。
讓她怎麼甘心?
可是,她在不甘心又怎樣?
靳未央手中,有段暮雪的遺囑,他一定會把那二十套首飾要回去。
而她,無力阻擋。
果然,下一秒,她就聽到靳未央說:“既然是我媽的遺囑有效,那常雨榕,趕緊把我媽的那二十套首飾,交出來吧!”
常雨榕算是個聰明的女人。
她明白大勢已去,她從不做無謂的掙扎。
她的臉上露出一抹恰到好處的笑容,對靳未央慈愛的說:“那些首飾,原本我就是想着,暫爲保管,等你結婚的時候,替夫人轉交給你,既然你現在就想要,那我現在就拿給你,也算了卻了我一樁心事,夫人在九泉之下,也會安心的!”
她這樣惺惺作態,靳未央和一些明白人,只會覺得她噁心做作。
可像靳青這種被她迷的神魂顛倒的人,卻覺得她大方磊落,是個好女人。
靳青終於上前,扶住她的胳膊:“我陪你回去取!”
常雨榕城府深,沉得住氣,靳水晶可不行。
當時她在常雨榕房間裡,看到那些首飾,喜歡的眼睛都放光了,軟磨硬泡,才從常雨榕那裡要來兩套。
現在,那二十套,居然全都要給靳未央?
這怎麼可以!
“媽!”她尖叫着衝過去,攔住常雨榕,“那些都是你的東西,憑什麼給別人?媽,你別怕他!現在你纔是靳家的夫人,他就是一隻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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