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一貫清水一樣毫無感情的約翰先生,此時的心情卻沸騰的想燒開了的開水。
他的心湖,這一輩子只爲這個女人而沸騰,沒有了這個女人,他的生命就如一潭死水一樣,毫無生命力的死水。
他已經行屍走肉了二十幾年了,他真的不想在剩下的日子裡還那麼的行死走肉,現在的形勢跟當初不同,他必須爲自己的幸福拼搏一下。
所以他現在對着心愛的女人請求着,卑微的請求着,讓這個心愛的女人再給他一次機會。
“婉君,別對我這樣殘忍好嗎?”約翰先生緊緊的抓住孟婉君的手,溼紅着眼睛激動的說:“你不要唯獨對我這樣殘忍好嗎?”
孟婉君的那雙黑眼睛早就在約翰先生卑微的請求着她的時候,眼淚就像泉水般的往外涌了。
這個男人何嘗不是她唯一愛過的男人,何嘗不是她生命力的泉水,何嘗不是她活下去的支撐點。
所以在這個男人苦苦哀求她的時候,她那平靜的心湖也被攪亂了,跟隨着這個男人那激動的情緒,和這個男人的心湖一起澎湃着。
“別,別,別,約翰,請你別逼我。”孟婉君哭泣的搖着頭請求着。
看到約翰這苦苦的請求,她動容了,她想答應他,她想不顧一切的答應她。
但是,理智又告訴她,她不能,
因爲那天,她在昏迷中聽到的話猶在耳邊,她不敢去冒險。
當初還只有一個嘉利和菲菲,現在又多了大甜筒和小甜筒了呢。
她不能這麼自私,她永遠都做不到這麼的自私。
“婉君,婉君。”約翰先生伸手把孟婉君給拉進了自己的懷裡,狠狠的抱住,緊緊的抱住,嘴上呢喃着請求着:“婉君,別離開我,別再離開我——”
突然被抱住,孟婉君先是身體一怔,緊接着她回抱着約翰先生,整個人哭的像個小孩子似的。
這是二十幾年後,兩人的再一次擁抱,那麼的久違,卻又是那麼的熟悉。
“哭吧,哭吧,想哭就哭吧。”約翰先生抱着自己心愛的女人,大掌輕輕的拍着自己心愛女人的背,幫心愛女人順着氣。
他知道,她的內心壓着多少事;他知道,她心裡有多少的無奈;他更知道她心裡藏着多少的痛。
他心疼她,一直都心疼她,所以讓她哭出來,至少哭出來能好受一些。至少是在他的懷裡哭出來了,這也讓他很滿足。
孟婉君和約翰先生在葡萄架下互訴衷腸的時候,溫歐菲就在那假山後。
剛纔從葡萄架下跑開時,她直接的跑向了那假山。
想看看假山是不是也跟華國那“菲菲公主屋”裡的假山一個樣。尤其是假山上面有沒有那個“階梯”。當初葉玉婉媽媽爲了防止她爬上去,特地讓人鑿出來的那淺淺的可以踩腳板的地方,是不是也有。
沒有想到,跑到那裡一看,還真的有呢。
真的想不到自己的老男人老公這麼的細心,這麼的暖心。
非常的感動,轉過頭想跟自己老男人老公表達一下愛意。卻發現剛纔他使壞欺負了自己。
剛剛被欺負了,又給她好臉色,她纔不幹呢。
所以本來想表達愛意的表情和眼神,以及將要說出去的話語,全都給一收,然後衝老男人老公傲嬌的一仰頭:“哼,我找我爸爸媽媽去。”
人剛剛要繞過老男人老公的身體,身體被老男人老公給拽住了。
“你——”
“噓!”老男人老公衝自己的小老婆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
溫歐菲頓時反應過來,一雙黑葡萄瞪的發圓,豎起耳朵偷聽着爸爸媽媽的對話。
雖然偷聽對話非常的不地道。可是她也確實非常的想知道爸爸媽媽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什麼兩人明明非常的相愛,卻又沒有在一起。
她越聽一雙黑葡萄瞪的越大。
原來溫家的那個葡萄架和那個鞦韆,是葉玉婉媽媽爲了能讓親媽媽的愛陪伴着我的成長,才特意建造的啊。
葉玉婉媽媽真的是太偉大了。她真的真的好感謝葉玉婉媽媽的這份心和這份愛意。
溫歐菲的眼睛和鼻子都酸酸澀澀的。
“老公,我是不是對葉玉婉媽媽太不孝順了?”溫歐菲吸了吸酸澀的鼻子開口問自己的老男人老公。
這一次,是溫歐菲今天的第一百零三次的情不自禁問自己老男人老公問題。
這一次,老男人老公並沒有用第一百零三個的“不知道”來應付自己的小老婆,而是深情的在小老婆的發頂上,寬慰的親啄了一下說:“老婆,你已經做的很好了。”
“不夠,我應該可以對她更好的。”溫歐菲諾諾的開口說。
“好,我們以後都要對她更好,她是一位偉大的媽媽。值得我們對她更好。”
“嗯。好。”溫歐菲乖巧的點點頭。
而這時,他們的耳邊又傳來了爸爸約翰先生對媽媽孟婉君的請求聲:婉君,你折磨我二十幾年還不夠嗎?答應我,別再折磨我了好不好?現在情況跟當初不一樣了。我爸爸也同意了,孩子們都也有了自保的能力了。還有你心裡最擔心的那事,我也正在想辦法給你解決掉。別再推開我,別再趕我走了好嗎?”
溫歐菲聽到這裡一雙黑葡萄又瞪圓了。
她輕輕的問自己的老男人老公:“什麼意思?當初是媽媽主動推開爸爸的?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逼迫媽媽必須推開爸爸,還把我交給葉玉婉媽媽撫養?還有,還有,爸爸剛纔說的‘還有你心裡最擔心的那事’,到底又是什麼事情?看起來是一個很難解的問題,連爸爸都說正在想辦法解決?”
溫歐菲把所有的問題輕輕的嘀咕了一遍後,猛的抓住了自己老男人老公的手,請求着說:“老公,爸爸媽媽看起來好可憐也。明明相愛,卻不能在一起,你去幫幫他們嘛。”
“好。”
冷夜魅輕輕的摸着小老婆的發頂,溫聲的答應着。深邃的眼睛複雜的盯着不遠處的那對中年苦鴛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