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許小染,又會是誰?
許小柔腦海中頓時響起一個不可能的人:薄錦言。
不!不可能!許小染那個賤人怎麼可能真的跟薄錦言有關!!這比當初她知道楊軒和許小染在一起,還令許小柔震驚。
薄錦言是什麼人!京城赫赫有名的財神爺,怎麼可能跟許小染這種賤人扯上關係!
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之中,劃破的皮肉隱隱的露出鮮紅的血跡。
就算是有視頻又怎麼樣?!她照樣可以把鍋推給彭敏……
一段視頻看完。
許振廷的臉色黑如鍋底,他幾乎想也沒想,擡手就要給許小染一巴掌,只不過在他的手掌還沒有落下去之前,就被許小染給半道上截住了。
她已經不是4年前那個許小染,眼前的人,還沒資格動她!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故,讓大廳的氣氛再次冷沉了幾分。
許振廷氣得漲紅了臉:“畜生!小柔是你的親妹妹!你竟然這麼陷害她,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呵……陷害?
她還不屑去做那種事情!
不過許振廷的態度卻是徹底的激怒了許小染,本來她只是想放出視頻警告一下許小柔,沒想到,許振廷竟護短到了這麼變態的程度。
許小柔這時突然“撲通”一聲跪在地上,一副受盡委屈卻又不爲自己辯解的可憐樣,眼角淚落如珠串:“爸,我真的沒有要害姐姐,我不知道劉桐爲什麼要冤枉我,我……我真的沒有……”
裝弱者博同情是許小柔的拿手好戲,本來她還擔心許振廷會懷疑她,卻沒想到,許振廷根本就不信。
江玉蓉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見此情況,眼珠子一轉,立馬也“撲通”一聲跪在許小柔身邊:“振廷,你一定要相信小柔,小柔她從小就心地善良,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許振廷臉色鐵青,一副咬牙切齒的表情,驟然一把甩開許小染的手,怒喝道:“你看看乾的好事!逼得你媽和你妹妹都跪下來自證清白,許小染,你給我滾出去!從今以後,休想再踏入我許家大門一步!”
呵,說得像老子稀罕踏進你許家大門一樣!
但許小染卻不急着走,她很清楚這視頻的分量,一旦這視頻公開,就算是黑的也能說成白的,何況,這視頻的內容本身就是真實的,否則,許小柔不會願意拿1000萬來買。
許小染收起手機:“許總不要誤會,今天也不是我想來這裡的,是許總你以我母親的遺物做要挾,我迫不得已纔來的,而且,我媽早就死了,再說許總又試圖以一百萬收買我,本來這視頻我是不打算公開的……”
許小柔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她怨毒的瞪着許小染,這賤人又想耍什麼花招!
楊軒臉色難看:“小染,不管這視頻的真假,它對小柔的殺傷力都很大,她好不容易纔有了今天,你就高擡貴手,別跟她一般計較了,好嗎?”
楊軒不解釋還好,這一解釋,許小染一下子就火大了。
你他媽的當24孝男朋友上癮了是你的事!
“抱歉,用她的榮譽來換取我的痛苦,這種事4年前我做過一次,絕對不會再有第二次。”許小染一副遇佛殺佛的語氣。
楊軒臉色微白,語氣艱難的開口:“小染,4年前的事情,我們一直都想彌補你,當初小柔也是爲了我纔會犯下錯誤,以至你被伯父送出國去……”
許小染額上青筋直跳,隱約有了崩塌的跡象:“夠了!我今天來不是看你們在這演戲的,剛纔許總的話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本來我是不打算公開這視頻的,不過現在,爲了我的清白,我會立即公開這段視頻,是非公道,自會有人評說!”
許振廷咬牙切齒:“你敢!許小染,憑你現在還休想跟我鬥!只要我願意,我會讓你在娛樂圈裡混不下去!不!我會讓你在京城都待不下去!”
許小柔面色發白,渾身顫抖着,滿臉可憐的乞求道:“姐,我求你,我真的不知道這件事是小敏做的,我好不容易纔奮鬥到今天,我不想被人戳着脊樑骨說我是壞女人……軒哥哥,你幫我跟姐姐求求情,好嗎?”
楊軒面色有些難堪:“小染,到底要怎麼做,你才肯原諒小柔?讓這件事就這麼平和的過去?畢竟這件事鬧大了,對你也有一些影響,我之前開出的條件,新電影的女主,你要是覺得不夠……我再給一千萬,這些夠了嗎?”
許振廷臉色一黑:“現在你滿意了?”
許小染終於失去了玩興,她抓了抓頭髮,眸底有些意興闌珊,目光卻有如刀刃:“你口口聲聲要我原諒她?我憑什麼原諒她?她毀了我的人生一次,現在你以爲我還會讓她第二次毀掉?她有今天不容易,難道我的今天就容易嗎?我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歌手,一步一步走到今天,我的付出與艱辛,你們又在意過嗎?
彌補?你所謂的彌補,不過就是想要我拿了你的錢,好讓你覺得心安理得而已,你不覺得噁心,我還覺得噁心呢!還有你,許振廷,這個視頻我是一定要公開的,你要是有本事,就最好儘快把我趕出京城去!”
……
此時,許家大門外奔馳車內。
薄承言無比激動的眼冒星星,一副崇拜的表情:“臥槽!嫂子簡直太帥了!”
然而薄錦言卻是黑沉着臉色。
他小心翼翼視若珍寶的女人,在外面,就這樣被人欺負?
薄承言感受到身邊的冰山隱隱有崩潰的跡象……
看他家薄總這反應,有人要倒大黴了。
薄承言嚥了下唾沫:“那什麼,小染染出來了,咱們要露面不?”
冰封的目光注視着許家大門口快步走出來的女孩,內心不由得掠過一陣心疼。
他很想過去將她抱在懷裡,告訴她,有他在,她可以放心的胡作非爲。
就算闖禍了,也有他替她收拾。
然而,他更清楚,她寧可孤身一人回到許家,也未曾向他開口吐露一句,她有自己的驕傲倔強,不容任何人輕視踐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