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別急,我們正在檢查。”醫生看着他急成這個模樣,不免打量了他一眼,然後說:“找別急,穩住心神。”
雲澤昊也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應該着急,可是隻要他想起班月清在他懷裡大汗淋漓的模樣就忍不住心慌,生怕她的身體出現什麼問題。
“家屬在哪裡?”一個戴着口罩的醫生走了出來問道。
“是我,是我,醫生,她情況怎麼樣了?”雲澤昊看到醫生從病房裡出來,急忙問道。
“現在在打點滴,她怎麼累成這個樣子了,是不是最近都沒有好好休息,不要仗着自己年輕就不把自己的身體當一回事。”醫生語重心長的勸到。
雲澤昊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知道最近班月清爲了對付林旭澤費了很大了心力,可是沒想到她這麼拼命。
“我現在能進去看看她嗎?”
“進去吧,我給她喝了有助於安眠的藥,現在應該沒事了,讓她最近多休息吧,不要或許勞累了。”醫生叮囑着。
“好的,我會照顧好她的,謝謝醫生了。”雲澤昊對着那個中年醫生道謝。
雲澤昊走進病房時,班月清正一臉蒼白的對着他笑。
雲澤昊一臉心疼的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說道:“身體是你自己的,你怎麼就不擔心呢?”
班月清看到這樣的雲昊澤也只能虛弱的笑笑,然後說:“醫生怎麼說,要住院還是?現在我可不能住院,還有很多事情我都沒做呢。”
雲澤昊把水遞給她,然後說:“應該不用住院,打完點滴之後就可以回家了,只是你還是把手頭的事情放一放吧,先養好身體再說。”
“沒事,不礙事的,醫院都這樣,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看不清楚。”班月清解釋道,現在事情越來越順利的進行着,她不允許中途中斷。
“你讓我說你什麼好。”雲澤昊聽到班月清的嘆了一口氣,心裡不知道有多心疼她,她用自己這麼瘦弱的肩膀身軀扛起了這麼多的事,真是太不容易了。
他也知道讓班月清放下手頭的事情有多麼不容易。
班月清只是笑,沒有接話。
等到瓶子裡的液體差不多已經完了,雲澤昊這才小心翼翼的幫班月清拔掉針頭,帶她走出了醫院。
“去吃點清淡點的飯菜吧,然後你在回家好好睡一覺,新月那邊我去照看着。”雲澤昊幫班月清繫好安全帶說着。
班月清點點頭,她也覺得自己迫切的需要睡一覺。
雲澤昊吃完飯之後不放心的把班月清送到房子裡,親眼看到她入睡才離開。
班月清晚上醒來的時候,雲澤昊正好把電話打了過來。
“剛睡醒?還是我的電話把你吵醒了?”雲澤昊聽着班月清沙啞的聲音問。
“剛剛睡醒,正打算起牀,你就把電話打了過來。”班月清按了一下手機,看了一眼已經是晚上五點了,算起來自己睡了整整五個小時,今天早上估計睡不着了。
“那一起去吃晚飯吧,我過來接你。”
“好。”
班月清掛了電話才發現自己這兩天和雲澤昊的見面有些多於多了,雖然說兩人在外界看來已經結婚了,可是她清楚這一切只不過是一場交易,而云澤昊和自己這兩天的接觸過於頻繁了,她想,應該要和他拉開一點距離了。
太過於親密的接觸,對兩個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好事。
特別是雲澤的,自己私心雖然需要他的幫助,但是也不希望他越陷越深。
包廂裡,雲澤昊幫她點了一碗粥,看的班月清無語至極,她真的不想喝粥好麼。
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好像人一生病就開始變得矯情了,可是這種情緒最不應該出現在她的身上,她壓制住滾滾而來的情緒,然後一小勺一小勺的把碗裡沒有任何滋味的白粥送到嘴裡。
直到她把那碗粥全部喝完,她纔對雲澤昊說:“明天還得麻煩你一天,新月那邊我這兩天有些顧不上,你就多幸苦幾天。”班月清這樣說也有幾分不好意思,雖然說新月是兩個人合夥
來的,雲澤昊有責任,可是當初兩人說好,公司裡一切事物由她自己負責的。
“沒事,雲氏那邊一切都在正軌上,也輕鬆,不是股份的事情已經處理好了嗎?怎麼還要忙?”
聽到班月清說自己要忙,雲澤昊就猜到還在忙林氏的事情。
“我怕股份不夠,林旭澤這人深不可測,我們必須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保證萬無一失纔好。”班月清說着自己的想法。
雲澤昊想了想也是,林旭澤這人自己也瞭解過,他的商業手段詭異莫測,事情還沒有出結果之前,一切皆有可能,不能不防。
“你打算怎麼做?”
“從林旭澤的父親下手,我可知道林旭澤直到現在還恨着這個男人,我們從他那裡買到股份,來對付林旭澤,相必林旭澤知道這個結果之後臉色一定很精彩。”說道正事,班月清的臉上盡是一片堅毅,沒有一絲遲疑。
雲澤昊看着這樣的班月清點了點頭,的確,這些股份全部來自林旭澤的親人,那麼他知道之後,內心感覺可想而知,她的這一招真是狠。
“走吧,我回家去查查林旭澤父親的愛好,明天去拜訪一下他。”班月清站起來對身後的雲澤昊說道。
“晚上早點休息,別熬夜了,多喝點熱水。”
雲澤昊看着正要上樓的班月清不放心的叮囑道。
“知道了,你也是,我先上去了,你快回房休息吧。”班月清朝他揮揮手大聲說着。
回到家裡自己臥室,班月清看着電腦上那張老人的圖片,心中冷笑了一聲,喝了一杯邊上的水,然後換上電腦去洗漱。
等她洗漱完之後,躺在牀上的時候就開始覺得無邊無際的孤獨向她襲來,牀頭的燈暖暖的照在她的臉上,她的臉龐在燈下變得柔和無比,她的眼睛睜的大大的,看着白白的天花板,無聲的嘆了一口氣,然後緩緩閉上眼睛。
第二天她被鬧鐘叫起來的時候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着的,唯一記得的就是腦子裡的那一片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