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封瑾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人影，無名。
他終於知道，爲什麼會覺得慕梟九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眉心微微皺起，北封瑾淡淡問道：“我們以前是不是見過？”
慕梟九眉角一擡，隨意道：“如果沒記錯，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面。”
他的目光淡淡落在百里夏身上，問道：“丫頭，我說的沒錯吧？”
百里夏不明白爲什麼爸爸會忽然這樣說，她點了點頭。
“對，這是你們第一次見面。”
其實，四叔是第二次見爸爸，以前在紅霞山上她和四叔曾經見過一次他。
只不過，那次還沒和爸爸相認，爸爸也不知道他們兩個在那裡罷了。
淡然，百里夏也不想，在他面前提起這些。
那晚她和四叔在山上做了什麼，想想都臉紅。
萬一被爸爸問起，那麼晚他們兩個在紅霞山上做什麼。
那她就不知道，該怎麼去回答。
北封瑾淡淡點了點頭，但心裡的疑惑卻絲毫沒減。
“既然九爺對這件事有信心，那就拜託你了。”
“事成之後，我這裡最好的丹藥隨便九爺挑選。”
雖然以慕梟九的身份，大概也不會缺少好的丹藥。
但他這裡，卻絕對都是稀世珍品。
每一樣都價值連城，很多人想求都求不來。
但慕梟九隻是淡淡笑了笑，並不太在意。
“五先生如果願意，可以讓丫頭幫我收着。”
“等我用的時候，我會找她去取。”
無時無刻，他不是在表達對百里夏的寵溺。
北封瑾看在眼裡，心裡的疑惑越來越重。
現在越看慕梟九，越像是看到無名。
兩個人那張臉雖然不同，但其它方面卻都很像。
相似的氣質，相似的說話風格，就連身上的氣味都有幾分相似。
只不過無名身上，有一種藥香將它的氣味掩蓋。
北封瑾常年煉藥，他對氣味的敏感程度比常人厲害太多。
這點，他可以非常確定。
北封瑾腦袋裡忽然產生一個想法，他心思一轉，開口道。
“不知道九爺，喜不喜歡下棋？”
“還可以。”
“很久沒人陪我下棋了，不如我們下兩盤如何？”
“好，卻之不恭。”
慕梟九也不拒絕，反正之前也經常和他在這裡下棋，他習慣了。
北封瑾立即起身，去書櫃旁把圍棋拿了出來。
等他走回來，百里夏已經把茶几清理乾淨。
將棋盤擺放在茶几上，北封瑾淡淡道：“不知道九爺棋下的如何？”
“這麼久以前，我只遇到一位高手。”
“說來，這人你應該也認識，他就是夏夏身邊的那個無名。”
北封瑾開始慢慢試探慕梟九，他知道，無名對夏夏並不單單只是保鏢那麼簡單。
現在慕梟九對夏夏的那種關心，給他的感覺和無名很像。
他也曾經經歷過這樣的感情，他們兩個，對夏夏絕對都有好感。
難道，那個一直跟在夏夏身邊的無名，真的是慕梟九扮得？
北封瑾緊緊盯着慕梟九的眼睛，想要從他的目光中看出一絲端倪。
慕梟九的指尖微微動了動，目光中依然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