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神的話一出,一旁的冷悅幾不可見的冷眉微微皺了下。
“你在乎的女人還真是多啊?”冷悅不屑的冷嘲聲音傳來。
“媽的,她是老子兄弟的女人。老子最痛恨吃窩邊草的男人了,老子纔沒有那麼心思呢。”
暗神氣憤的怒吼着,聽到這話,冷悅皺緊的眉頭居然莫名的舒展了下。冷悅對這個粗狂,豪放的俄羅斯漢子,很是討厭。
白了他一眼,薄脣勾起一抹冷嘲,想不到這個混蛋,居然還有這麼義氣的一面。在冷悅眼裡,暗神什麼都不是,冷哼一聲,轉身朝着門口走去。
“媽的,敢無視老子。”暗神怒吼一聲,看向唐雨。
“到底中的什麼毒?”最是討厭多管閒事的暗神,耐住性子,冷問了一句。
“馬錢子鹼。”小女人淡淡開口,身體的隱隱疼痛襲來。
暗神一聽,猛地一愣,不由的握緊了拳頭,在看向小女人,氣憤的眸底多了一絲莫名的情愫劃過。
“該死的,誰他媽的這麼混蛋,居然這麼狠毒。”怒吼一句,一腳將旁邊的小桌子踢飛。
馬錢子鹼,他又怎麼會不知道呢,一想到居然有人如此歹毒的給這個女人下這麼狠的毒,更是怒意沖天,額頭上的青筋爆出,氣憤之極。
謝凌風看到小女人痛苦的小臉,趕緊奔過來幫她拿過藥,喂她吃下。
暗神看着這個男人的舉動,更是莫名的氣憤,這個時候夜寒星那個混蛋不陪着,反而讓別的男人陪着,這算什麼事,真是該死。
看着小女人那蒼白的小臉,暗神更是氣憤。
他怎麼會不知道馬錢子鹼根本無藥可救,對於特種兵的他來說,都不由同情這個女人。
看一眼唐雨,在瞥向謝凌風,氣憤之極。
“不管你是不是要死了,總之你不可以給星帶帽子。”怒吼一句。轉身追出門去。
該死的,這個時候也只有冷悅還有點希望,想着眸色更是陰沉。
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那個男人怎麼會陪着她,明明前段時間她還和夜寒星那麼要好,怎麼這個關鍵的時刻,那個混蛋不再。
想着,氣憤之極,掏出手機,撥通了夜寒星的電話。
這邊的飛機,剛剛落地,夜寒星攙扶着葉可可往機場外面走。
看着川流不息的人羣,熟悉的城市,葉可可薄脣滿是淺笑。
太好了,終於回來了,終於又回到了這裡,這一次,自己絕對不會在讓星哥哥離開,眸底多了一抹算計。
只是她忘了,人算不如天算,往往越是機關算盡,最後失去的卻是自己。
夜寒星的手機響起,葉可可猛地一愣,隨即小臉上一抹幾不可見的的驚慌襲來。
頓時臉色慘白一片,差點從輪椅上跌下來,剛好被夜寒星扶住了。
“怎麼樣,哪裡不舒服嗎?”關心的聲音傳來。
“沒事,只是腿有點痛。”葉可可一臉的無辜,痛苦的說着。
“再忍忍,司機就在機場外,堅持下。”夜寒星安慰的說着
,手機卻不知疲倦的響起。
伸手就去拿出來,葉可可看着,想要去制止,卻不知道該怎麼辦。
夜寒星看一眼暗神的名字,犀利的黑瞳不由得眯緊:“暗神這個時候打過來,有什麼事?”
說着,剛要接通:“啊!”只聽葉可可一聲痛苦的呻吟,小手看似無意的打掉了夜寒星手裡的電話。
“星哥哥,我好痛,好痛-----”故意說着,她是不會給他任何離開自己的機會的。
“堅持住,我馬上送你去醫院。”夜寒星一臉的繃緊,來不及接電話,直接放在兜裡,趕緊推着葉可可大步的朝着機場外走。
一輛黑色的加長林肯跑車早就等在了那裡,四個黑衣保鏢,直直的站在車子外面。
“快,去醫院。”夜寒星冷哼一句,抱着葉可可直奔車子。
車上,小女人緊緊的靠在夜寒星的懷裡,身體顫抖的不行,臉色一片蒼白。
看的讓人心疼:“沒事的,堅持下,一會就到了。”夜寒星一臉的繃緊,擔心。
這邊,被掛斷的電話的暗神,本來就氣憤至極,這一刻更是氣憤的要死。
“媽的,敢掛老子電話,該死的夜寒星。”氣憤的咒罵了一句。
“反正是你的女人要死了,自己不接,活該。”冷哼一句,轉身坐上他的悍馬,追着冷悅出門了。
夜寒星怎麼想不到,就是這個一個未接的電話,讓他生生和唐雨錯愕了。
有時候,一個電話,一轉身,就是一輩子。
這邊醫院裡,夜寒星守在病房外,擔心的不行,犀利的黑瞳久久的盯着急救室的門口,臉色繃緊的難看。
絲毫沒有將暗神的那個電話,放在心裡,有什麼事,凌南就會解決了,他找自己不會有什麼正事的。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好像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漫長,急救室的門終於打開。
夜寒星趕緊奔過去,一把抓住託尼的手:“可可怎麼樣,託尼她的腿怎麼樣?”一臉的焦急,擔心。
“她的腿之前受傷很嚴重,雖然恢復的還不錯,可是在加上這次碰到了原來的傷口,只能靜養,至於走路,要看情況了-----”託尼說着,不由得搖搖頭。
託尼可是美國最權威的骨科醫生,看着託尼一臉盡力的無措的樣子,夜寒星的心,瞬間跌倒了萬丈深淵。
抓住託尼的手,猛地鬆開,心裡的那一絲希望都被判了死刑。
“星,現在最重要的是讓病人好好調養身體,其他的以後在說。”安慰的說着,拍了下夜寒星的肩膀。
託尼是夜寒星專門爲葉可可找的醫生,他的醫術更是聞名全球,也是夜寒星在國外力學的時候認識的。
一個商界精英,一個醫學天才,就這樣的兩個人成了最好的兄弟。
聽到這話,夜寒星深深的嘆了口氣。
看着夜寒星冰冷的俊彥上的絕望,失落,託尼想要說什麼,可是幾經猶豫,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卻不知道,正是他的猶豫,生生差點拆散了夜寒
星和唐雨,後來每每想起,夜寒星痛苦不堪的樣子,悔不當初。
看一眼病房裡安靜的躺着的葉可可眸底更是多了一絲自責,愧疚。
她還這麼年輕,就要一輩子坐在輪椅上生活,想着,夜寒星冷冽的眸底滿是悔恨。
“可可,對不起,都是我害了你。”心底滿是愧疚的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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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冷悅的別墅,唐雨吃過藥,靠在沙發上,蒼白的小臉不由得繃緊。
雖然昨晚冷悅的那顆藥減少了她的痛苦,可是現在身體的疼痛,那麼的強烈,讓她都無法自己走路了。
她感覺的到,自己的身體,真的要完了,精緻的小臉多了一絲苦澀的笑。
“夜寒星,你在哪裡,我死之前還能在見你一面嗎?”
心裡無力的問道,鳳眸多了一絲期待。
一旁的謝凌風看着,更是心疼的不行:“小雨,你千萬不可以放棄,我現在就去找冷悅,求她幫你醫治。”
說着,轉身就要走:“拖油瓶,不要走。”
身後小女人痛苦,虛弱的聲音傳來,這一刻,直擊謝凌風的冰冷的心,猛地一顫,轉過身。
“拖油瓶,不要白費力氣了,如果可是她就不會說準備棺材了。”說着,小女人看向謝凌風那張清冷的俊彥:“我想出去看看太陽,可是我走不了,你能幫我嗎?”
聽到這話,謝凌風的心更是劇烈的痛着,疼着:“好,我抱你去。”
說着,拿過薄毯,包裹好小女人,抱着她走向門外。
小女人看向不遠處的那個鞦韆:“去哪裡,我好想盪鞦韆。”
謝凌風沒有說話,抱着小女人直接去了那邊,小心的將她放在上面:“那我幫你推。”說着輕輕的晃動着,很是小心。
“記得小時候,媽媽就是這樣幫我推着鞦韆,我在上面開心的蕩着,蕩着,那個時候是我最開心的時候,也是我這輩子最美好,最幸福的回憶-------”
小女人說着,眼淚無聲的落下,是啊,如今都已經八年了,媽媽,我很快就要去找你了。
心底淡淡說着,眼淚如斷線的珠子,順着小女人的小臉,一路蜿蜒成溪。
身後的謝凌風看到小女人的眼淚,推着鞦韆的手不由得停在了那裡,愣了下。
在回過神來,沒有說話,裝作沒看到,繼續推着,安靜一片。
他知道,這個女人心的痛,把一切的痛苦,委屈,生生一個人忍受着,他知道她有多苦,有累,多痛。
而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幫她做,好恨自己的沒用,好恨自己的無能。
這一幕,剛好被回來的冷悅看到。
看着這溫馨,感人,又讓人心痛的一幕,冰冷的眉梢微微挑了下。
陽光下,那個女人的側顏掛着晶瑩的淚滴,緩緩流下,薄脣卻勾起淺笑,那樣的不捨,那樣的依戀,那樣的無奈-----
看的冷悅莫明的心裡一緊,久久的看着小女人側顏上的淚滴,不能回過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