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不只是顧盼,就連傅景桁也有些吃驚,兩人迅速的一對眼色,冷冷的應聲,“知道了!”
聽到王嬸離開的腳步聲,傅景桁這才沉聲命令顧盼,“馬上起來!”
顧盼也認爲她是應該馬上起來,可是重來沒有如此宿醉的她,實在頭重腳輕得很,她一向上站,就是一陣的頭暈。
看到她如此,傅景桁嘴裡不由得悶聲詛咒般的說了句,“刻死!”
實在是太讓人羞愧!顧盼狠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可現實她卻是必須得要面對的,只能是怯弱無比的說了句,“對不起,現在怎麼辦?”
顯然讓她下去見傅雁君是不可能的,這事兒還得另想辦法才行。
不過不管是什麼樣的問題,總是不會難得住傅景桁的,他當即立斷,痛快的說,“躺下,躺好!一會兒媽過來了,就說你昨晚聽我的話,和朋友一起用餐,酒喝得有點多!原則不變,不許說話,只許笑!”
“是!”顧盼沒有任何的遲疑,馬上就答應了,這辦法,是她最高興使用的,另外反正有他在,她真的不用太擔心什麼。
見她答應得倒是爽快,傅景桁繼續認真的叮囑她,“記準,如果現在出了什麼錯,我真的沒有辦法救你,協議很可能馬上就得失效!”
這個傢伙,太清楚顧盼心中最大的顧忌是什麼,所以他專門找她的軟肋去講!
顧盼的心馬上高度集中起來,認真嚴肅的說,“我記下了!”
環顧了一下房間裡,傅景桁沒有換睡衣,直接下樓去。
來到樓下,看到傅雁君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喝茶,他有些玩世不恭的說,“媽,你怎麼一大早就過來,多辛苦!”
傅雁君看到他這副樣子,氣不打一處來,冷豔的臉上如同又結了層霜,高傲又冰冷的問,“你老婆呢?怎麼不下來?”
傅景桁的心裡很不爽,想着肯定是王嬸同她說了顧盼昨晚喝醉的事,他邊向前走着,邊用犀利的眼神厲了眼一邊的王嬸,她自動就向後退半步,可沒有辦法,這麼大的事,她如果不說,也是擔不起責!
既然就是爲了這事來的,傅景桁當然也不隱瞞,他輕描淡寫的說,“她還沒起,身體有些不大舒服!”
傅雁君氣憤不已,自己的老婆喝成了那樣,他意思半分都不着急,忽得站起身來,雖然優雅,卻異常嚴厲的說質問,“她昨晚爲何喝那麼多酒?是和誰喝的?”
這對於傅景桁來說,完全就是小菜一碟,從小他就看慣的,他當然也不會特別的在意,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的說道,“媽,我們去樓上,當着盼盼的面把您的疑惑說個清楚?”
他的這種態度,讓傅雁君感覺更是氣憤難耐,她起身就向上走去,邊走嘴裡邊氣沖沖的應着,“好啊!”
她心裡想着,見到顧盼再說,只要能抓到一點點的把柄,說不定就可以拔出蘿蔔帶出泥,會讓事情有新的改變。
這樣的情況下,傅景桁當然不敢怠慢,看似鬆鬆垮垮的,實際卻有些緊張的跟上傅雁君的腳步。
傅景桁緊走幾步,他把臥室的門推,同時嘴裡叫着,“老婆,媽過來了!”
現在,顧盼當然是不會睡着的,她仔細的聆聽着外面的動靜,他們走到門口時,她就聽到了聲音,趕緊強撐着坐起身,依着牀頭,熱情又忐忑的給傅雁君打着招呼,“媽!”
傅雁君進來以後,先是打量了一眼房間的一切,牀是相當有些凌亂,其它的東西也不怎麼整齊,畢竟是一大早上,人都還沒有起,傅景桁是不可能收拾房間的。
“怎麼?起不了牀?”傅雁君嘲諷的問。
顧盼的臉瞬間就紅得如同是燒熟的大蝦一般,她實在是想要起來,可那種眩暈的感覺,她最清楚,萬一要是摔倒了,只能引得傅雁君更多的譏嘲和教訓,所以只把頭埋到胸前,並不答言。
傅景桁當然明白這其中的利害,也清楚顧盼現在的情形,雖然他還沒有同她把事情掰扯清楚,可現在卻必須得要幫她,因爲幫她就是幫自己,他能清晰的認清事實。
“媽,盼盼昨晚和幾個好朋友一起談事件,很開心,所以有些喝嗨了,今天身體不是太舒服。”傅景桁把剛纔說的事情,說得又稍稍的更具體了一點點。
“朋友,什麼朋友?”傅雁君很有追根究底的架勢,她確實也打算這麼做的,有些事,必須得要認真,纔能有結果。
顧盼努力控制着自己,她感覺呼吸困難,從傅雁君身上散發出來的強大氣勢,像一條條繩索似的,把她困在了中間。
現在這樣的時刻,她清醒的意識到絕對是不可以多說話的,越說越錯,牢牢的記着傅景桁吩咐她的話,努力的讓臉上現在幸福又溫順的笑容來。
需要出擊的當然只難是傅景桁,他淡然的說,“盼盼的助理,還有經紀人!最近一段時間,你們不是也看到了,他們的工作一直很忙,現在稍稍的有點空檔,所以就好好的放鬆一下。”
他儘量的把事情說得簡單些,事實上也確實是這麼回事,只是這原因不同而已。
傅雁君凌厲的眼神牢牢的把顧盼固住,語氣生硬的問她,“盼盼,你自己說!”
她最是瞭解傅景桁,想要從他那裡打開什麼缺口,幾乎是不可能的,還是從顧盼這裡比較容易些。
事情逼到這樣的地步,實在沒有辦法,顧盼只得昂頭,可一對上傅雁君的強勢的目光,馬上就又低了下去,嘴裡只應了聲,“是!”
然後默了半天,卻又說不出話來。
這個樣子,只能引得傅雁君更加看不上她,眼裡的鄙視之色愈加強烈!
傅景桁在一邊實在看不下去,他淡淡的說,“媽,你想要問什麼就問!年輕人和朋友出去吃個飯,喝個酒,再正常不過的事情,也不能算是什麼大事吧?”
這話裡就帶了淡淡的不滿之間,他就是想要把她激怒,從而好轉移視線,這招兒他屢試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