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雁君盯着顧盼,再說這樣的話還有什麼意思嗎?她只想要知道她是不是同意傅景桁的說法!
“好,既然你們兩人都同意,那就去辦手續吧,不過我們傅家的規矩不能破壞,不要虧待任何外人!”傅雁君的態度轉得真叫一個快,翻書的速度也不過如此而已吧?
只是現在又有誰顧得上考慮這個問題呢?
傅景桁盯着顧盼,冷冷的說,“走吧!”
其實在他同傅天宇談過之後,傅家三巨頭就在傅張琦琦的病牀前召開了個簡短的會議,他們一致決定,任由景桁處理,只要離婚時,顧盼提的條件不是太過分,就會滿足。
雖然沒有爲傅家開枝散葉,可怎麼說做過傅景桁的女人,那還是要保證她以後的生活質量的。
傅景桁本來以爲傅雁君會提一些比較苛刻的條件,或者是加以阻撓,可現在卻如此的順利,所以他很輕鬆的說,“走吧,現在馬上去辦手續!”
這還真的是急不可耐啊!顧盼的心裡悲涼無比,可能說什麼?無論什麼事,她只能接受!
顧盼默默的站起身來,點點頭,小聲且十分清晰的說,“我的衣服已經收拾好,所有的首飾都放在首飾盒裡,你們檢查一下,我想直接把行李箱帶出去!”
這讓傅景桁和傅雁君都有些吃驚,這個女人難道也如此的急於擺脫這段婚姻?
傅雁君的眉頭皺皺,不滿的瞪向傅景桁,意思是在責怪他怎麼會找一個如此無情義的夫人!
傅景桁的心裡更多的卻是憤怒,顧盼這是想要馬上投入到沈方舟的懷抱吧?他全身散發出無比寒冷的氣息,健步向外走去,到了臥室之後,命令顧盼,“打開你的行李箱!”
顧盼逆來順受的打開了自己的行李箱,讓他們看,可傅景桁卻走上前去,把她的衣服一大把的抓起,狠狠的抖擻着,然後扔得到處都是,冷峻的說,“先去辦手續,回來再收拾!”
一邊的傅雁君感覺到有些不妥,她用目光厲住傅景桁,嚴厲的說,“做事兒要有分寸!”
“明白!需要送您回去嗎?”他的話語十分的強硬,像是極不耐煩傅雁君的干涉,又像是內心有着巨大的壓抑感,急需找個缺口來發泄一番似的。
傅雁君白他一眼,“我自己回去,你處理好事情去醫院一趟。”然後她就向外走去。
就算是傅景桁同顧盼離了婚,他們也不會同意傅景桁馬上再結婚的,尤其是蘇薇,他們肯定是不會接受的,所以他們必須得要同他講好,以免他再次來個先斬後奏。
傅景桁應了一聲是,然後也和顧盼一起向外走去。
事情辦理得相當順利,只不過這次是全程黑臉,走的VIP通道,沒讓任何媒體採訪。
懷揣着離婚證,顧盼小聲的說,“我回家裡去取一下我的衣服,要不要讓王嬸幫我收一下衣服,我直接把箱子拿出來就好!”
她真實的意圖是想要證明自己是嚴格照協議上來辦事的,可在傅景桁看來,卻是她太急於離開他,重新開始她的新生活。
“這麼着急?姓沈的就那麼好?你讓顧偃和顧想搬走,還給顧想重新換過醫生,看來準備工作都已經做得足足的啦!”傅景桁冰冷又嘲諷的說。
顧盼聽在耳裡,苦笑一下,淡漠的說,“你不更着急?都派蘇薇親自登門來示威了,我不離開,難道還要繼續給你添堵嗎?反正協議的時間也只有一天啦,今天也算足天啦!”
“原來你在拼湊時間,真是大可不必,我傅景桁沒有那麼小氣,讓你少服務個幾天,還是有沒有問題的。”傅景桁邪肆的說。
顧盼的心裡特別不是滋味,可她此時此刻能再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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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他們彼此的心裡有着對方,彼此相愛着,又能如何?畢竟各自做出的事情已經再清楚不過。
“謝謝你!”顧盼想着無論如何要摒棄自己內心不切實際的想法,畢竟這一年來,他還是幫了她許多的,這點無論什麼時候,她都是會認的。
傅景桁對她卻很是不滿,“不敢當!”
他話音一落,竟然沒有再我看她一眼,直接驅車離開,只留顧盼一人在風中凌亂,她只得趕緊打了輛車,到傅景桁的別墅裡拿行李,只是纔到門口的時候,王嬸竟然把行李給她拿出來,門都沒讓她進。
原來人一旦無情起來,誰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做出來的事情,一個比一個無情。
王嬸把一個不大的盒子遞到她的手上,“少爺和小姐都吩咐了,以前給夫人的首飾,還是讓你帶走的,說是這些東西畢竟以後也沒有人會戴,他們會覺得晦氣!”
說到最後一句時,王嬸的聲音壓得低低的,她不想要學這舌,可是主家的吩咐,她又不得說,另外她現在畢竟和顧盼相處得還是很不錯的,對她這人還是比較認可的,只是她只是一個傭從,做不得了主。
顧盼還是伸手默默的接了過來,臉色悽然道,“謝謝你,王嬸,請替我謝謝大小姐和少爺,是我沒有這個福氣做他們的家人!”
她越是如此謙恭的說話,越是讓王嬸感覺心裡難過,不過她卻沒有辦法,只得好言道,“少夫人,請你以後一定要好好的!”
“謝謝!”顧盼只說這一句,然後趕緊轉身拎着箱子匆匆的離開了這裡。
在這裡多停留一分鐘,心裡的痛就會多一分!
拎着行李回到家裡,顧想正在客廳裡看動畫片,他一看到顧盼回來,馬上就開心的努力拍着手叫着姐姐。
雖然是半仰在一張特製的牀上,但是手卻的恢復卻明顯好很多,已經差不多是可以拍到一起啦。
“小想!”顧盼一掃心裡的陰霾,丟下行李,快步向裡走去。
顧偃趕緊走過來,幫她把行李拿過,“盼盼,你的房間也收拾好啦,我直接給你放過去。”
“好。”顧盼邊走向顧想,邊應着。
不管許美珍對她說過什麼,她已經在內心深處把顧偃當作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