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鬼手剪,豪門公子買二送一,五度言情
默默絕不跟自己肚子過不去,拿出盤子和筷子坐在餐桌上乒乒乓乓的敲,閒不住的嘴還默默唸叨,
“我就是把眼珠刮出來,也不會對你另眼相看!”
夏逸寒確實有些誇大,這是他第一次煮麪,能湊和吃已經不容易了。
回憶媽媽煮麪的方法,他先把水燒開,切了一大堆分不清是塊是沫的東西,傾巢倒入鍋中。
很快他就發現做錯了,又把蔬菜撈出來,放入意大利麪。
“接下來……油……”
他口中念着油,手裡卻攥着料酒的瓶子,做勢就要往鍋裡倒。
默默哀嘆,搶過料酒瓶,指着另一邊,
“夏大檢察官,你有點生活常識好不好,那纔是油!”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我也知道的!”夏逸寒死不承認。
默默賭氣回去坐着,發誓再也不管他。
過會兒,食材在油香的烹調下散發出香味,夏逸寒依次放入調味料,一盤精心出品的愛心意大利麪出爐。
夏逸寒一改剛剛趾高氣揚的表情,滿臉期待看着默默夾起兩根麪條,吸進嘴裡慢慢咀嚼。
“好吃嗎好吃嗎?”他迫不急待的追問。
默默艱難的把麪條嚥下喉嚨,連口水都是鹹的。
天知道他放了多少鹽,還是把糖當成鹽放了?
“真的……”想說真的太鹹了,話到嘴邊硬是改成,“太好吃了……”
記得上一次違心說謊是夏逸飛送自己生日禮物時,那面宣傳旗直到現在她還保留着。
算她再次心軟吧,對於夏逸寒滿心歡喜的期待,實在不忍拒絕。
“這是我吃過最好吃的意大利麪……”蒼天,她又說謊了,能否原諒?
“我可以永遠幫你做”。
夏逸寒開心的笑,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向來不在乎別人的眼光,唯獨在意默默的肯定,有時想想做夏逸飛真好,可以肆無忌憚做那些看似很傻卻能讓默默很感動的事。
今天算是週末大放送,爲了不讓他失望,默默硬着頭皮把意大利麪全部吃完。
永遠?還是算了吧,鹽分過量會導致浮腫,再說她也吃不下。
夏逸寒本想她會給自己留一點,沒想到最後只剩下兩根麪條,要不是沾在盤子邊上,估計也得被她吃光。
吃幹抹淨,默默拍着肚皮回到房間。
夏逸寒留在廚房,偷吃她剩下的兩根麪條。
只吃了一口,就吐回盤子裡。
望着盤子裡僅剩的兩根麪條,他心裡酸酸的,又甜甜的。
她笑着全部吃完的面原來是這個味道。
這樣,是不是代表她接受自己了?
當晚,默默狂喝水,狂跑廁所,頂着殭屍脖子,痛苦萬分。
再一次體會了好人難當的感覺。
爲了夏逸飛是愛情,爲了夏逸寒是什麼呢?這是她一整晚都想不出答案的問題。
僵直的脖子行動不方便,最困難就是洗頭髮時,加上夏逸寒第二天要死不死去泰國,默默更加孤立無援。
下午去打工的路上,她決定把頭髮剪短。
城裡最好找的就是理髮店,走下公交車,幾乎隨眼可見。
鬼手剪理髮店?
好奇怪的名字,貌似聽過鬼剪,至於這鬼手剪?是什麼?
好奇心驅使,雖然透過櫥窗看到裡面一個客人都沒有,默默還是走了進去。
理髮師見到她,有種難以言喻的興奮。
“小姐要怎麼剪?”
“短一點,方便護理一些……”
“就這樣?”他高興的有些詭異。
默默猶豫了一下,“對……就是這樣……”
一個小時後,理髮師收起吹風機,欣喜若狂盯着默默看,嘖嘖稱讚,
“非常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他擋在前面,默默看不到。
被他盯得頭皮發麻,默默扯出尷尬的笑容,“是……”
話音未落,理髮師移到默默身後,露出她鬼手剪過的髮型。
“這是什麼?”她吃驚指着流海上一個大大的豁口,齊耳的短髮像被狗啃了一樣參着不齊。
“不好看麼!”理髮師氣勢洶洶,剪刀迸着寒光在他手上轉來轉去,以極其容易讓人誤會的孤線把默默的臉圈在中間。
“很……不錯……”陳默默能屈能伸。
怎麼有種想哭的衝動?
“太好了!”理髮師瞬間換了張臉,得意過頭,手上剪刀飛速旋轉。
默默被銀光晃瞎了眼,左閃右躲。
“不好意思!”理髮師終於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把剪刀收回去。
“你覺得哪裡好?”他的表情像個孩子,默默小學答了一百分等老師誇張就是這種表情。
可如果按分數算,默默會給他打負100。
“呃……很容易護理!”這也算是好處吧。
理髮師像打了雞血,手指一揮,剪刀射進牆上的棉泡裡。
“你不要錢了!”他得意的說。
聽起來好彆扭,不要錢了?她又不是出來賣的。
“你說我剪頭髮不用付錢?”她小心翼翼的強調。
“是的!”
頂着頭上狗啃的缺口走出理髮店,理髮師站在落地窗邊朝她揮手微笑。
最後默默還是付了錢,一元錢!他剪的這顆頭只值一元。
說真的,她想過要不要給五角?後來翻遍了包包沒有找到硬幣,只好掏出紙幣。
洛傷那小子不知道幹嘛去了,三天未露面,媒體抓不出新的消息,就查陳年舊事。
從默默的家庭出身開始查起,陳洪因搶劫罪入獄的事也被拿來大做文章,默默終於體會到身爲公衆人物的悲哀,他周圍的一切事物都會被放大,放大,再放大。
必要時媒體又找一些身邊的朋友接受採訪,很多人爲了名利出賣洛傷,說他私生活很不堪。
報道持續了好多天,在當事人的沉默下漸漸平息。
本以爲事情會這樣完結,沒想到,平地又起波瀾。
事件源於默默近來越漸虛弱的身體,總是渾身軟綿綿沒有力氣。
心裡想着可能是缺乏鍛鍊,每天拒絕公交,步行去學校,去片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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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過去,仍不見起色,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
夏逸寒這次出差時間超長,沒有他在身邊,沒人提醒默默要看醫生。
好在夏勝龍夠體貼,每天爲默默準備補菜和湯藥,讓她很感動。
就這麼撐着,照常工作,照常上下班,終於在回家途中不堪重負,暈倒在大街上。
醒來時,她躺在陌生的房間,牀邊有一張熟悉的臉——洛傷。
算算有十多天沒見他了,樣子沒變,只是眉宇間多了一分鬱氣。
他做完節目回家的路上遇到默默,車燈一晃,前面站着的小女子已經倒下。
第一反應是撞到人了,走到近前才發現是默默,掏出一半的手機被放回口袋裡,把她撿回家。
經過檢查,身體機能一切正常,只是胃有些不好。
洛傷百思不得其解,她臉色蒼白,明顯是失血過多或供血不足,醫生卻一口咬定心臟供血沒問題。
頓了頓,醫生想到什麼,猶豫着說,“也可能是外在因素!”
他並不敢確定,只是聽說過活人取血,但這種方法對人傷害太大,醫學上是不允許的。
洛傷遵照他的指示用剪刀剪下默默兩隻袖子,結果讓兩人同時震驚。
她胳膊上有幾處針眼,很小,並不多,不仔細看幾乎看不到。
醫生心悸的講述,“這是活人取血,不定期在受害人身上抽取血液,換到需要的人身上……”
“能猜出是什麼病嗎?”
“不能,任何病症都有可能,比如心臟,腎,肝,腦,嚴重惡化都需要,只是人的血型大部分都一樣,血庫裡有充足的血液,除非……”
“除非什麼?”洛傷心裡猜出了大概,除非血型特殊,特別到錢都派不上用場。
“據我所知,世界上有三種特殊血型,病人應該就是其中一種!”醫生肯定的回答,話鋒一轉,有些同情的看着熟睡中的默默,
“她在取血前應該被人打了麻醉,不然手腕上不會有針眼……”
洛傷沒有再追問,送走私人醫生,心中以然明瞭。
能做到神不知鬼不覺取走默默血液的人,只有夏家!聽林森說夏逸寒有半個月沒回來了,兇手應該不是他。
那麼剩下的——陰森森的老不死——夏勝龍。
拳頭猛然收緊,力道之大,捏碎手中緊握的藥瓶。
夏逸寒,他真的不知情嗎?又或者,他也是同謀?
洛傷並沒有把醫生的話告訴默默,僅是親自下廚爲她做了補血湯,看着她喝完,拿出自己的睡衣要她換上,命令,
“今晚住下,不許回家!”
默默擰不過他,身體狀況也由不得她說不,只能留下。
作夢也沒想到,這會成爲第二天娛樂事件的頭版頭條,
“師生戀再起波瀾:陳老師洛傷共度一夜,夏逸寒出差在外毫不知情”
第一組照片光線有些暗,洛傷抱着默默下車,從過道一直拍到門口。
第二組照片是清晨,兩個人並肩上車,一路有說有笑。
兩組照片證劇充分,言詞犀利直掏主題,不用跳黃河,她已經洗不清了。
晚上回家,夏勝龍等在餐桌上。
最近他對默默特別好,讓她漸漸不再排斥,經常與他同桌吃飯,看他心情好時,也會爲他講些笑話聽。
今天,徹底沒戲!連默默看着照片都懷疑自己和洛傷,如何要別人相信?
侷促不安的坐在椅子上,默默低頭等待夏勝龍訓斥,心中萬分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