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到了
容析元的話,透露出太多讓鄭皓月震驚的訊息,爲什麼他會說尤歌只是個孩子?尤歌的智商如10歲孩童,這是寶瑞集團最大的秘密,可她外表看着不是小孩子,容析元他到底知道多少?
鄭皓月的臉色不太好看,心頭更是巨震,但還是儘量保持着鎮定,鳳目緊盯着容析元:“你……你對尤歌的照顧,我很感謝,可是尤歌今年也19歲了,不是孩子,她是成年人。”
言下之意就是容析元應該跟尤歌保持一定的距離,男女有別。
容析元不是聽不懂她的話,只是,他眼裡那種淡淡的不屑和嘲弄,分明在告訴別人,他不在乎。
“鄭總,尤歌真的是個成年人嗎?可我總覺得她天真可愛,像個沒長大的孩子,她思維簡單,不懂什麼是假裝和虛僞,她將我當成朋友,難道我應該拒她於千里之外?”男人岑冷的語氣,跟他和尤歌說話時是截然不同的。
鄭皓月一驚,臉上的肌肉都僵硬了,心底的一絲酸意還伴隨着警鐘在鳴響……他是話裡有話嗎?他是真的覺得尤歌單純還是他知道了尤歌的秘密?
這個男人身上彷彿是籠罩着一層迷霧,鄭皓月竟看不清他的意圖。但直覺告訴她,他不是那麼好相處的人,他此刻對尤歌表現出的溫柔親切,絕不是他的本來面目……
“容先生,我……”
“鄭總,你這是在做什麼?你們丟了大溪地無暇黑珍珠,而距離交貨時間只有半天了,怎麼你還有閒工夫在這裡耽誤?”
鄭皓月被戳到痛處,立刻嚴肅起來,暗暗咬牙:“容先生,這件事,非常抱歉,我們寶瑞正在積極想辦法補救,但如果萬一因此而不能如期交貨,我們會加倍賠償……”
“賠?怎麼你以爲我容析元稀罕你們的賠償金?”他森冷的眼神掃過來,如實質的刀刃般鋒利。
鄭皓月被他這強大的氣場所牽制,不由自主地感到了緊張:“容先生,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
看着她臉色泛白,他卻絲毫沒有半點憐惜,冷冷地說:“我不想聽你廢話,既然時間那麼緊迫,你還有空在這裡盯着我,這就是你們寶瑞的工作態度?”
容析元說話從來就是如此冷酷無情,唯獨只有尤歌才能感受到他溫柔的一面,而此刻鄭皓月只覺得自己面對着一座冰山,還是會凍死人那種。
儘管他說話很難聽,可鄭皓月卻無力反駁,因爲本身就理虧,首飾的事出了紕漏,寶瑞的信譽受到嚴峻考驗,面對客戶,她必須忍耐。
鄭皓月終於還是嚥下這口氣,勉強擠出一點笑容:“容先生說的是,我現在就要去忙活了,一會兒我再來接尤歌。”
她的視線落在他懷裡的小人兒身上,恍惚間竟有點羨慕起尤歌,能這麼肆無忌憚地縮在容析元懷裡。
鄭皓月果真走了,這個女人還挺乾脆的。
只是,尤歌卻皺起了小臉,眼巴巴地望着容析元,又大又圓的眸子眨動:“大叔,那種黑珠子是大叔的嗎?”
尤歌對於他和小姨的對話,似懂非懂,隱約覺得好像是不對勁。
容析元心底躥過一秒的猶豫,但還是點頭說:“嗯,你送給你朋友的那些黑珠子,是寶瑞要用來給我做首飾的,做好的首飾,我要送給一個人……”
“啊?那是大叔的東西?”尤歌驚呼,瞪大的雙眼滿是詫異和愧疚,她或許不太瞭解細節,可她至少明白了那些珠子原來應該是屬於他的。
尤歌慌了,覺得自己犯下大錯,急着解釋:“對不起,我的朋友說很喜歡黑珠子,我……我纔會給她們的。叔叔說那裡的東西都是我的,說我可以隨便拿……我不知道原來是大叔的,對不起……嗚嗚嗚……大叔你罵我吧,我不乖……”
尤歌抱得更緊了,她擔心他會生氣,怕他不理睬她了,這可是她好不容易等到的大叔啊。
容析元俊臉有着一抹異常的紅暈,像是憋着什麼很辛苦,想要推開尤歌,但卻又感覺這香軟的小身子抱着很舒服,她的呼吸拂過他的頸脖,惹得他隱隱躁動,還有胸膛上那柔軟的觸感,太……太……誘人。
不經意一低頭,他的脣正好碰上尤歌仰起的小腦袋,兩人都同時一顫,如過電似的,四片脣瓣就這麼突然粘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