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田甜和唐心然怎麼也沒有想到若遲最終的明白居然是退學。聽到這個消息,唐心然整個人都呆住了, 她當即給若遲撥打電話卻是怎麼也打不通。
“不是吧?這傢伙真受刺激了?”範田甜傻眼了,唐心然一聽這話,急的就問:“你昨天和他到底說了什麼了?”
“沒,沒什麼啊……”範田甜是徹底懵了,難道是昨天的話說的太重了,讓若遲受刺激下作出這個驚人的決定了?雖然像他們這種富家子弟,有沒有最後的結業證書都無所謂,但怎麼說也讀了那麼多年的書,這臨門一腳放棄總歸是有些可惜。
要不是受打擊太狠了,一般正常人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
“好了你也不要太着急,這兩天你的身體剛好,這件事情就交給我吧,我今天下午抽空就去若遲家裡看看,這傢伙真是不讓人省心,要真的出了什麼事別人豈不都是怪到我的頭上了?”範田甜在一邊嘀嘀咕咕,唐心然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你去看看也好,我就怕若遲鑽牛角尖,這兩天我的事情太多……”
話落地,範田甜壓低聲音就叫:“你說的是程家?昨天程美蘭和你都說了什麼了?是不是又攛掇你嫁禍給程呰斐?”
唐心然微微搖頭:“不知道話還沒有說完,若遲就來了,不過我覺得八九不離十……”
範田甜撇嘴恨恨叫:“我看你不如就順着他們的意思,乾脆就說是程呰斐做的,而且我猜,說不定真的和程呰斐有着脫不了的關係。畢竟蛋糕可是在你們別墅裡面做出來的,就算你沒有下藥,你能保證程呰斐也沒有動手腳嗎?”
唐心然楞了下,浮雲般的心思飄過但轉瞬立刻否定道:“不,這點自信我還是有的,更何況程呰斐根本沒有理由去做這種事……”
她這麼說着,腦海裡忽然回放出那天他們在一起做蛋糕,他說那個家裡唯一值得他留戀的也只有奶奶,儘管發生了這些事,可是不知道爲什麼她對這句話卻如此固執的相信。
範田甜沒好氣的撇了撇嘴:“隨你便,小聖母!”
唐心然哭笑不得
,她不願意落井下石,怎麼就成了聖母了?剛要反駁兩句,一擡頭忽然就見一個年輕男孩手裡捧着巨大的一束紅玫瑰,只知道就衝着她走過來。
範田甜號急的順着他的目光看去,頓時興奮地叫道:“哇塞,難道是哪個愛慕我的粉絲送我?哈哈,我又愛上了出名的感覺了……”
話落,捧着玫瑰花的少年也已經走到了她們面前,恭敬的就問:“哪位是唐心然小姐?”
“咦?”範田甜驚訝的挑眉:“不是送給我的?”
唐心然嗤笑一聲,搖搖頭就道:“我是唐心然。”
“唐小姐,這是您的玫瑰花,請簽收。”
“送給我的?是什麼人?”唐心然心跳陡然漏了半分,因爲腦海裡忽然想起了那個人的名字……難道是他?他回來了?用這樣的方法來求和嗎?
“卡片上面有,唐小姐看下就知道了。”少年溫和地指了指玫瑰花叢中的一張卡片,範田甜立刻湊近看去,尖叫:“是甫總?”
“怎麼會是他?”唐心然不願承認,可是內心某個地方的失望卻是那麼強烈,強烈到他足足有那麼幾秒鐘都說不出話來。再擡起頭,送花的少年已經不見了。
“哈哈,有趣,我就說甫總怎麼總是那麼熱心,原來,是早已經對某人有意思了,心然,你這是走了桃花運了?甫總的條件可不比程呰斐差,而且你現在處於失戀期,沒聽過嗎?失戀的最好治癒方法就是再戀。”
唐心然撇撇嘴,對她的方法不置可否,捧着那一大束花如同燙手的山藥,周圍路過的同學也都投來好奇的目光。
“田甜,我們現在就走吧……好多人在看這邊了。”
“怕什麼,那是她們嫉妒你被人送了這麼大的一束花,又不是做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兒。”唐心然苦笑一聲乾脆拉着她向着學校外面走去,也就是剛一出了校門,甫刑巖黑色奢華的跑車赫然印入眼底。
“心然。”
範田甜一副看熱鬧不怕事兒大的興奮勁,用手肘撞了撞唐心然調侃道:“這就發動攻勢了,你確定真的可以堅守陣地?”
唐心然白她一眼,才衝甫
刑巖道:“你這樣太張揚了……”說着舉了下手裡的玫瑰, 甫刑巖歉然的笑道:“我本來是想慶祝你病癒的,我們平時去看望住院的病人,不是也常常送花嗎?”
唐心然還沒有說,範田甜已經笑道:“對啊,本來就是這樣。”暗地又在唐心然耳邊叫:“你在矯情個什麼勁……人家不過是送你一束花而已。”
唐心然鬱悶了,這傢伙是存心想讓自己和甫刑巖撇不開關係了,可是天知道她對甫刑巖根本沒有她想的那種感情,比如說現在她心裡還有程呰斐,就算她心裡沒有他也未必會選擇甫刑巖。
“那麼爲了彌補我的唐突,心然,一起吃晚飯吧。”甫刑巖優雅笑道,眼底是滿滿的誠意。唐心然都還沒有來得及拒絕,範田甜又坑爹的推了她一把:“沒問題,心然剛纔還叫我一起吃飯呢,快點快點,你生病的時候人家可是足足照顧了你一晚上,要說吃飯也應該是你請人家吃。”
這倒是事實,一個愣怔就被範田甜已經連拉帶扯的推到了車裡,她砰的一聲關閉了車門,笑得一臉曖昧地叫:“好好吃好好玩哦,不要太想念我,我這就去替你看看那個前情人到底是怎麼回事。”
“喂……”唐心然尷尬看下,這傢伙真是口無遮攔,不過也是因爲如此直率才被人喜歡嘛。
“前情人?若遲?”沒想到甫刑巖隨口接上話問道,唐心然愣了下:“你怎麼知道若遲?”
“你忘記了?之前處理劉雨婷的時候我知道的資料不少。”
“哦……”唐心然更尷尬了,那麼他也一定知道自己和若遲的過去了?
“怎麼了?他出了什麼事情?”甫刑巖溫和的問,唐心然急忙搖頭:“沒有什麼事……”
“你不用和我客氣,只要是你的事情,我願意盡最大的力量去做。”
唐心然微微感動,可惜能回答的也只有一句:“真的不必……不必對我這麼好。”
“人的感情要是能像水龍頭一樣開放自如,或許我們就沒有這麼多煩惱了,所以,最幸運的事情,其實就是可以不用去顧及任何自由自在的宣泄自己的感情。你願意給我這點自由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