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靠回沙發上,身體裡的那把火卻是越燒越旺,扯了領帶仍是憋悶,最後騰的站起身,徑直拉開門走了出去。
徐澤南走了之後,包廂內就只剩了葉慄和褚昊軒,她依舊是跪坐着,褚昊軒卻是坐起了身,他轉過頭看着她,葉慄也擡頭看他,那雙如刀鋒鐫刻般的狹長鳳眸眼尾一掃,堪堪的斜飛入鬢,鼻樑高挺,嘴脣涼薄,側臉輪廓分明,立體俊美的像是精細的千雕萬琢過,他身形高大挺拔,比例完美,落在黑暗中像是一座令人驚豔的雕塑,攝人心魄。
那深邃的眼底似有着層層漩渦,能將一切吞噬,翻滾,淹沒,最後沉寂,又只剩那沉沉的漆黑。
葉慄感覺自己就被吸入那層層疊疊的黑,沉浮掙扎,輾轉淪陷,只一眼就無法自拔。
她急忙收回眼神,這個人太可怕,如果說徐澤南是一眼寒潭,那麼他就是一片汪洋,哪怕你溺死其中也無法知道那水究竟有多深。
她垂了眉眼,就聽着他說,“你會後悔的,其實我也不是什麼好人。”
葉慄笑笑,“我知道,不過對我來說是一樣的。”
之後葉慄就聽見褚昊軒叫她,“過來坐。”她扶着沙發起身,腿因爲跪坐時間太長有點發麻,她只能曲着膝等着雙膝的痠麻緩過去,等感覺腿不那麼難受了,她才走到他身邊坐下。
她剛坐下,就感覺眼前一黑,之後身子後倒,被褚昊軒重重壓在沙發上,她驚呼一聲,瞪着眼睛看着上方的龐然大物。
褚昊軒深深地看着她,葉慄躺在他身下,因爲逆着光,看不清他的表情,只聞得道他清新的薄荷味的鬚後水,和着似有似無的男士香水的清冽,蠱惑人心。
葉慄對男士香水的牌子不太瞭解,因爲陸戰從不用香水,他只用清新的沐浴露。葉慄正在走神着,左胸忽然一痛,她情不自禁的叫出聲來,忍不住皺着眉瞪他。
褚昊軒單手撐在她身側,另一隻手撫在她胸前輕輕揉弄,他眼底沒有一絲動情,反而透出絲絲冷冽,他嘴角微微勾起,那冰封的眼底慢慢破裂開來,滲出了綿延不斷的譏諷,“你就是憑這個勾引澤南的?”
葉慄躺在他身下本就呼吸困難,偏偏他的眼神又迫人的厲害,加之他遊移的手,使得她幾乎透不過氣,她只好微微仰起頭,反脣相譏,“光憑這個怎麼夠!”
褚昊軒冷笑一聲,放開她坐起來,伸手從茶几上摸了煙,抽了一根點上,並沒有紳士的詢問她的意願,或許是忘記了,又或許是不在意。
葉慄也從沙發上起身,攏了攏自己的衣服,將滑落的肩帶扶起來,她看着褚昊軒暈開在煙霧裡的容顏,模糊一片,辯不清他的表情,葉慄不敢隨意揣測他的想法,只好安靜的坐着。
褚昊軒直到抽完了一支菸,將菸頭摁熄在菸灰缸裡,才悠悠的開口,“跟我一段時間,你有什麼要求儘管提,我會給你開一張我的銀行卡副卡,不要干涉我的私事,當然你的私事我也不會過問。”他頓了頓,似是想到了什麼,略加思忖後又說,“這期間最好不要有別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