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慄沒有吭聲,能不疼嗎?!放在你身上試試,只是她不敢說出來。
褚昊軒拿着藥膏糾結了,不知道該如何是好,衣服黏在後背那些開裂的傷口上,脫不下來了。
一動就會扯動傷疤,痛得葉慄齜牙咧嘴,直吸冷氣。
“求求你,不要弄了,你一動我更痛。”葉慄嗚咽着。
褚昊軒臉色更加黑沉,心揪在一起,爲自己曾經的行爲感到後悔。
他不該折磨她,在她背傷還沒有好的時候,只怕這麼一折騰,就會留下疤痕。
若這不是二樓,跳下去死不了但是會殘廢,葉慄一定會從窗戶跳下去的,結束這一切的痛苦,生不如死的滋味,誰受得了。
褚昊軒拿起電話,按上號碼,那邊傳來吵鬧的聲音,好像是在酒吧裡。
他不由得皺起眉頭,衝着電話大喊,“孫博然,限你十分鐘後出現在我的別墅裡。否則,我定讓你見不到今晚的月亮,對了,帶着藥箱!”
吼完,果斷掛掉電話,他坐在牀邊,柔聲對葉慄說,“乖,一會孫醫生就來了。我先幫你處理下傷口。”
葉慄滿眸的懷疑,他會處理傷口?
等等,不會是把黏在傷口上的衣服硬扯下來吧,那葉慄寧肯這件衣服長在傷口上。
“還是,還是,等孫醫生吧。”葉慄艱難的,小心翼翼的開了口,她的聲音顫抖而可憐,弱弱的,落在褚昊軒的耳朵裡,是那樣的楚楚可憐。
褚昊軒莞爾一笑,差點沒把葉慄嚇暈,不是吧,他竟然也會笑的這麼柔媚,原來每個魔鬼也有天使的一面。等等,不能讓他的假象騙了,葉慄還是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等待着褚昊軒後面的話,誰知道他又搞什麼鬼,笑的那麼的不懷好意。
褚昊軒看到葉慄眸子裡的不可思議,知道被誤解了,他低低嘆息了一聲,站起身走了出去,並沒有解釋,也無從解釋,更不屑解釋。
葉慄忽然感覺輕鬆,沒有褚昊軒的空間真好,彷彿連空氣也輕鬆了許多。
褚昊軒在身邊她會感到有一種壓力,壓得她呼吸都困難,思維短路,甚至是自卑,她是他的玩具,沒有思維和自我的玩具,這個定義讓她特別的不舒服。
很快,褚昊軒又回來了,手裡端着一個醫用瓷缸,還有鑷子,消毒棉球。
那種壓抑感又重新包裹着葉慄,她更加的乖巧可憐,在這個男人面前只能示弱,弱小到他不忍心更確切地說不屑傷害,特別是在這樣的時候。
看着褚昊軒手裡的東西,葉慄並沒有說話,身體其他地方的疼痛已經有所緩和,可是背後的疼痛卻是愈演愈烈。
“這是生理鹽水,可以溼潤傷口,把幹血化開,這樣衣服就可以脫下來。”褚昊軒一邊說着一遍幫葉慄處理傷口。“疼嗎?疼的話你就喊出來。”
生理鹽水落在傷口上,涼涼的,但不是止痛藥,自然會因爲傷口的觸碰而痛疼,葉慄忍不住呻.吟出聲,“痛,好痛,好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