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痛欲裂!
孟瓊琚緩慢的睜開了雙眼,昨夜聚餐的情景零零散散的鑽進了她的腦海裡。她扶着腦袋掙扎着起身,手下意識的向牀頭櫃的鬧鐘摸去。
只是這一摸,卻沒有摸到鬧鐘,反倒像是個光滑的杯子。她轉眼望去,一整杯白開水代替了鬧鐘的位置,連同放在地上的盆子,孟瓊琚猛地怔忡,昨天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送她回來的?
這問題還沒想通,就聽外面傳來了一陣敲門聲。
孟瓊琚聞聲下了牀,然後赫然發現,自己身上穿的竟然是睡衣!這個事實顯然比剛纔的更加讓她感到嚴重,她內心不由自主的生出了一種懼怕,偏偏她昨天喝了太多的酒,別說是讓她回憶了,就是什麼都不想,現在的她都覺得腦仁疼的厲害!
敲門聲還在繼續,裡面似乎還夾雜着說話的聲音。這次的孟瓊琚沒有再遲疑下去,而是直接朝着門口走來,並邊走邊問:“誰呀,大早上的。”
外面的人大概是聽到了她的腳步聲,所以從她從臥室出來,除了敲門聲便再也聽不到其他聲音,孟瓊琚一臉疑惑的上前,再次試探性的問道:“誰呀?是葉喬策嗎?”
外面的人一聽葉喬策這個名字,敲門的聲音更響,就在孟瓊琚打算從貓眼裡看一下對方的真面目時,就聽一個男人的聲音傳進了耳畔:“孟瓊琚,是我!”
秦霂城!?他怎麼來了?
孟瓊琚只是腦袋裡閃現出這樣一個疑問,下一秒,手就不聽使喚的伸了出來。
門開了。
外面露出了秦霂城一張冷酷陽剛的臉,可因爲鍍上了一層陽光,此刻的他看起來倒頗有些鄰家大男孩的親切!
孟瓊琚腦回路還在不停的旋轉,可對方已經越過她的視線直接走了進來。
“哎,你…..”後知後覺的孟瓊琚緊跟在他身後進了房門,遂好不客氣的指責道:“你這人怎麼這樣,我同意你了嗎?你就進來!”
“我只是來履行我的承諾,不然你以爲我願意來?”秦霂城傲嬌的回了一句,然後徑直坐到了沙發上——他纔不會說是來看她的,更不可能承認他是不想再繼續與她冷戰下去,再者說,他一個堂堂總裁怎麼會向一個小小的娛記低頭?!
至於孟瓊琚,她雖然此刻腦袋還不算特別清醒,但秦霂城這些日子的“失蹤”她可是記得清清楚楚,如今,對方不經她同意就進了她的家門,還大搖大擺的坐在客廳,心中隱藏的一簇簇的小火苗終於徹底爆發了出來:“秦霂城,你最好現在給我馬上走,還有,我以後也不想見到你!”
“是嗎?可我來又不是爲了讓你見我的。我剛不是和你說了嗎?我有事找你,而且這件事只有你我在一起才能完成!”秦霂城頭頭是道的說着自己的理由,且自動忽略掉了某人的壞脾氣。
“你又在耍什麼花樣?”孟瓊琚叉腰站在他面前,臉上明晃晃的寫着四個大字:生人勿近。
只不過,她的這一招對秦霂城沒有任何的作用,他只是淡淡的掃了一眼她標準的悍婦動作,然後咬字清晰的說:“看來你是真的給忘了,既然這樣,那我不妨提醒你一下,你記不記得我們在S市的時候,我答應過你什麼?”
“不記得了!”孟瓊琚想都沒想便回答道。
“沒關係!”秦霂城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我可以提醒你一句,和你的工作有關!”
“工作!”孟瓊琚愣了愣,倏然想起,秦霂城是要讓她做專訪,可是…..
聯想到這幾日秦霂城的過分舉動,孟瓊琚直接冷着臉拒絕道:“我改主意了,不想在做秦總裁的專訪了,您還是另找高明吧!”
“我一向說話算話,既然答應了你,又怎麼可能失信。所以,孟瓊琚,我來找你就是爲了專訪的事,你能不能先把自己收拾一下,然後咱們…..”秦霂城眼睛似有似無的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孟瓊琚,結果卻被對方的刀子眼給瞪了回去。
“秦霂城,知道遇見你這種人,我會怎麼做嗎?”孟瓊琚冷颼颼的來了一句,那語氣就像是對方扒了她的祖墳似的。
就連一向以冰山臉著稱的秦霂城此刻都感覺到了孟瓊琚身上散發出的怒氣和怨氣,他不由的往沙發的另一邊挪了挪,但表面上還是故作強勢的說道:“孟瓊琚,我不是說了嗎?我是爲了專訪來的,要不是不想背上個失信的名聲,我纔不會…..”
這邊秦霂城還死鴨子嘴硬正硬撐呢,就見一個掃把朝着自己頭頂砸來,他用手一擋,卻恰巧碰到了孟瓊琚的一片柔軟,孟瓊琚臉一紅,手再次揚了起來。
眼見面前的女人就像個瘋子揚着掃把像自己撲來,秦霂城迅速彎腰向着沙發後面跑去,可等他好不容易直起了腰,就見對方又再次衝了上來:“讓你來我家,看我不趕走你!”
孟瓊琚揮動着手裡的武器,像個女戰士一樣緊追在秦霂城身後,後者見勢頭不好,只好暫時先向門口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