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開玩笑的,嚇着你了?”
楊瀚輕輕一笑,當杜若一言不發地愣在那裡的時候,他就知道了她的答案,與其兩個人一起尷尬,倒不如他先緩解尷尬。
杜若一聽楊瀚這句話,臉上稍微鬆怔,露出了一絲笑意,“沒有,不過放心好了,我會一直照顧你直到你病好爲止,也算是我報答你對我的救命之恩。”
楊瀚也隨之笑了,只是這笑容中還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落寞。
美國紐約,機場大廳。
“終於到了,十幾個小時的飛行,還真是吃不消!”齊瑾之一下飛機就伸了一個懶腰,感覺全身都乏得不行。
對於這一點,夏安深有同感,“也是,的確挺累的了。”
陸譽攬過夏安的肩膀,柔聲問道,“累了的話就先去公寓休息,好不好?”
夏安此刻什麼也不想說,只是點點頭,同意了陸譽的建議。
很快地,四個人就到了陸譽在紐約的公寓。
“你怎麼在這裡也有住處?”
雖然陸譽有權有勢又有錢,但是陸華在美國又沒有分公司,怎麼會在這裡有個公寓?
“這個……保密。”陸譽話鋒一轉,帶着夏安進了公寓,也不管身後的兩個人。
看着他們兩個人,齊瑾之和司燁南兩個人也偷偷地掩嘴笑了。
“阿譽他們已經去休息了,那我們也一起?”司燁南轉身看着齊瑾之,眼裡一閃而過的狡黠。
不過齊瑾之好像更專注於休息兩個字,所以沒有發現司燁南的話裡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所以很贊同他的話,“正有此意!這一路上都快累死我了!”
說着,齊瑾之換好鞋子,就往樓上走去,剛邁上一個臺階就猝不及防地被人攔腰抱起。
“喂……你幹嘛,放開我!”
“不是很累了麼,我抱着你就不累了。”司燁南說的理所當然,齊瑾之也是反抗不得。
沒想到司燁南一上到二樓就拐彎走進了一間客房,把齊瑾之放在牀上傾身上前。
“喂,不是說好了要休息麼!”齊瑾之大叫着,表示自己的不滿。
怎麼這個人的手就開始不老實起來,對着她就上下其手!
“嗯,我們一起休息!”司燁南加重了一起兩個字,隨後也不顧她的反抗,兩個人一起陷入對方的柔情蜜意中,室內一片旖旎。
因爲擔憂夏安臉上的傷疤,第二天陸譽就準備好一切,只等夏安吃過早飯,就帶着她去了醫院。
“夏小姐的情況不算很嚴重,而且是新傷,復原的不錯,所以這個祛疤手術很快就可以準備開始了。”
坐在辦公室裡的是一箇中年女人,穿着醫生專屬的白大褂,一字一句地對着陸譽和夏安開口。
兩個人聽到Judi醫生的話,都是鬆了一口氣,陸譽又繼續用英語熟練地問道,“那多久可以恢復到原來的模樣?”
Judi醫生猶豫了一下,“手術之後要留院觀察半個月,如果沒有問題就可以出院了,不過要恢復到以前的狀態可能還需要更久,最快也要三個月了。”
“那今天可以準備手術麼?”
“今天可以先辦理住院手術,我先給你們安排明天的手術。”
“好,那我們先去辦手續。”
陸譽帶着夏安去了病房,把一切的手續都辦理好了,讓她換好了病號服,小心翼翼地照看着。
“沒想到這麼快,又穿上這身衣服了。”夏安低頭看着自己,忍不住發出感慨。
陸譽摸了摸她的頭髮,“穿了病號服的你也好看,現在就等明天的手術了,今天就好好休息,什麼也別想,好麼?”
“好,都聽你的。”夏安很順從地點了點頭,“對了,瑾之他們呢?”
“他們的事我都會處理好,你就放寬心,等着手術結束後,你臉上的傷好全了,我們就可以開始籌備婚禮了。”陸譽握着夏安的手,放在自己臉旁邊,滿臉的柔情。
夏安一把把手抽開,臉上有一片紅暈,“誰說要嫁給你了。”
“嗯,就是這個帶了我訂婚戒指的女人,你說會是誰?”陸譽一本正經地說着話,還一直盯着夏安左手中指的戒指,示意她已經是自己未婚妻的身份。
夏安忍不住對着他翻了一個白眼,“沒個正經,不說了,我要休息了。”
看着夏安蒙在被子裡,忍不住笑了,摸了摸她的頭髮就離開了病房。
傍晚的時候,陸譽陪着夏安吃過晚飯,正收拾好手邊的電話就響了起來。
一看到那個電話號碼,陸譽就下意識地皺了皺眉,看了夏安一眼,就拿起電話走出了病房。
身後的夏安沒有放過他眉間的不耐之色,心裡起了疑惑。
“什麼事?”陸譽的聲音一如既往的清冷。
“懷特的事是不是和你有關?”
“你什麼意思?”
“陸,我知道我對不起夏安,但是你不至於對懷特下手,那是我爸爸這一輩子的心血,求求你放過懷特……”黃珊珊原本質問的聲音突然就軟了下去,帶了一絲祈求,如果換成別人或許還會憐香惜玉,只可惜,她面對的人是陸譽。
陸譽冷笑一聲,“哦?怎麼黃小姐現在知道自己做錯了麼?只不過很可惜,已經晚了。”
“陸,你不要這麼絕情好不好,放過懷特,我可以向夏安道歉,你讓我做什麼都可以……”
“真是很遺憾呢,我們現在可不在樺市,你即便是想贖罪,都沒辦法到我們面前來,所以還是收起你楚楚可憐的模樣吧,我,不感興趣也不會手軟。”陸譽的聲音很清晰,帶了一絲狠絕,讓人不寒而慄,“哦對了,我相信現在的懷特肯定已經岌岌可危了,不過也沒關係,反正黃董的生意做得很大,在歐洲也有上市公司,相信不用我收手,你們也一定會自救的,我等着看。”
陸譽掛了電話,勉強露出一個滿意的面,而後轉身回到了病房,卻看見夏安站在牀前。
“怎麼下牀了?”陸譽走了過去,皺着眉看到夏安光着腳站在地上,忙不迭地把她抱上了病牀上,“地上涼,以後要記得穿上鞋子。”
“剛纔是誰給你打的電話?”夏安不理會陸譽的
動作,就直接問了這句話。
陸譽的手有一瞬間的停止,很快又被掩蓋了過去,“沒什麼,公司的一些事,你不用操心。”
“是黃珊珊吧。”夏安很肯定地開口,“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我不能知道?”
剛纔她隱約聽到一點,所以纔會有不安的感覺。
“我是不想讓你操心太多,畢竟明天就要做手術了。”
“可是你不讓我知道,我會更加擔心!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陸譽嘆了口氣,一臉的無奈,“是懷特的事,我對他們下手了,現在他們應該是忙得焦頭爛額了。”
“是因爲我?”
“嗯,不過我的確早就想動懷特了,只是這之前一直沒有機會,這一次雖然不足以讓懷特破產,但他們也會元氣大傷,只要我不收手,樺市就沒人敢幫着他們,更何況他們在國外的公司也纔剛剛起步,很多事情都需要樺市的公司幫襯着,所以他們根本沒有勝算。”這也是爲什麼陸譽剛纔會對黃珊珊那樣說話的原因。
夏安沒有想象中的釋然,“如果這樣,你豈不是公開和陸伯伯對着幹,這樣對你,並不好。”
“你想太多了,即便我不這樣做,他也不見得有多待見我,更何況他們這次觸犯了我的底線,所以我不會手軟。”
“我這次的主要目的是針對黃珊珊,如果黃仲想要保全懷特,也並不是沒有辦法,就看他能捨得哪一個了……”
這邊黃珊珊掛了電話,一臉的惆悵,黃仲連忙追問着,“怎麼樣,陸譽怎麼說?”
黃珊珊搖搖頭,“陸依舊不鬆口,看他的意思,似乎是不會這麼輕易罷休。爹地,我們該怎麼辦?”
“怎麼辦?還不都是你乾的好事,你要是不去動夏安怎麼會到今天的局面,非但沒有得到陸譽,還搭上了懷特,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黃珊珊也沒有料到現在的局面,忍不住掩面抽泣,“我也不想的……爹地……那我們怎麼辦,難道,要眼睜睜地看着懷特破產麼?”
“不可能!我是不會讓懷特出現問題的!”黃仲斬釘截鐵地說道,而後給助理打了一個電話,低聲吩咐着,“想辦法把國外的公司股份轉賣出去,趁着懷特珠寶的質量問題還沒有泄露出去,能賣多少是多少!”
“可是爹地,這樣一來,國外的公司豈不是在別人的掌控下了?”
“否則我應該怎麼辦?樺市的主公司纔是最重要的,其他的都可以不要!”黃仲此時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不知該如何是好,這是他唯一能想到自救的辦法。
“爹地,對不起……”
“事已至此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要是不想懷特破產,就給我想辦法讓陸譽原諒你!”黃仲怒氣衝衝地留下這樣一句話就離開了。
陸譽安撫着夏安睡下了,也陪在她身邊寸步不離,一直到了第二天。
“夏小姐,今天下午就要做手術了,我先爲您進行基礎的身體檢查。”早上例時查房的護士來了病房,對着夏安說道。
夏安也很聽話地做完了一系列檢查,只等着下午的手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