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一瞬間的事,夏安的衣服就應聲落地,夏安的眼中充滿了驚恐。
陸譽沒有理會夏安的躁動,粗魯的擒住夏安的的手,又撤去自己的上衣,欺身上前。
離開了夏安的脣,陸譽深深地看着身下的夏安,從夏安的眼中,陸譽讀出了她的反感,這刺激着陸譽,動作並沒有停止,反而更加激烈。
狠狠地吻上夏安的鎖骨,埋首於夏安胸前,吮取着她的味道。
“放開我!陸譽……你這個混蛋!”夏安吼叫着卻沒有絲毫用處,腦海裡一直回放着那些痛苦的回憶。
一回到這裡,就好像回到了當年的那晚,讓夏安心慌,也讓她感到恐懼。
身子不安的扭動着,“放開我……陸譽……放開我……”已經沒有力氣再吼叫,而是低聲地呢喃。
陸譽不管不顧,卻感受到夏安不再抗拒,進而放慢了動作。
在夏安頸邊輕輕吹着熱氣,忽然,卻在臉上感受到一片冰涼,一個激靈,陸譽擡頭看去,眼淚自夏安臉上緩緩落下。
陸譽怔在了那裡,停止了動作,緩緩起身坐在牀邊。
得到了自由的夏安,撈起被子就裹在胸前,臉上還有殘留的淚痕。
陸譽背過夏安,不敢看她的眼睛,就在剛纔看到她流淚的那剎那,陸譽的心裡充滿了自責。
冷靜下來纔看到夏安在自己身下的那幅驚恐的模樣,懊惱的神色一閃而過,是因爲被她惹怒了所以纔會這樣不顧及她的感受,就做出這種事。
陸譽起身穿好衣服,“把衣服穿上!”丟下一句話,就走進浴室。
冰冷的水流過指縫,讓他皺着眉頭,有無數的念頭在心中閃過。
夏安看着陸譽不在了,撿起地上的衣服,慢慢穿了起來,眼淚已經幹了,心情也平復了。
她不知道陸譽怎麼會突然停止,也不知道陸譽爲什麼會這樣生氣,只是心裡更加肯定了對陸譽的恨意,久久不能揮散。
片刻,浴室的門開了,陸譽走出來,看到夏安還端坐在牀上,衣服穿戴整齊,頭髮也沒有剛纔那樣凌亂的樣子,臉上很平靜,卻失了血色。
思慮良久,纔開口,“既然已經有了婚約,你最好做好嫁給我的準備,就算不願意,你也只能接受!”
“你這是何必?”夏安慘然一笑,她很清楚,她玩不過陸譽,從來都不是他的對手。
陸譽的聲音冰冷的沒有溫度,“我說過了,不會放過你。既然我不能好過,我也不會看着你和別人幸福快樂!”
“你覺得,我會嫁給我的仇人麼?你覺得,這樣下去,你會從中得到樂趣麼?陸譽,看在以前的情分上,不要再難爲我,否則,大家都不好過!”
“呵,那你想嫁給誰?許逸修麼?不過很可惜,你覺得他會要你麼,你以爲他不會嫌棄你麼?你是不是,太看得起自己了!”陸譽嘲諷的話響起,像刀子一樣割在夏安的心上,心裡泛起冷意。
正準備說什麼,手機又突然響起,在牀上頑固地閃着光,兩個人不約而同地看了過去,一個驚喜,一個怒火中燒。
瞥了一眼陸譽,不動聲色地拿起電話,“喂,阿修……”
陸譽一聽夏安的嘴裡叫出許逸修的名字,就氣不打一出來,攥緊拳頭,努力壓制心裡的怒火。
“嗯,我沒事的。”夏安輕聲細語,用盡量不讓陸譽聽清的聲音說着。
可偏偏,陸譽聽的一清二楚,沒事麼?怎麼對着別人這麼軟
聲軟語,對自己就冷眼相向。
“好,我知道了,你放心吧。嗯,我等你過來。”夏安快速地說完了電話,收起手機。
一掃剛纔被陸譽激起的怒氣,和陸譽相比,許逸修的確是個溫潤的紳士,他總能很敏感地察覺到夏安不好的心情,還能不着痕跡的撫慰她,讓她掃去陰霾,所以她很喜歡和許逸修在一起的日子,在美國的那段時光,是她最愜意的生活。
沒有家族企業的勾心鬥角,沒有對陸譽的窮追猛打,也沒有讓她厭煩的事情。
曾經她有想過不回樺市,許逸修也勸她留在美國,和他一起經營MB,但她不能忘記父親的死,也不能忘記夏氏的破滅,而且……
在美國時,她和許逸修的謠言傳的沸沸揚揚,除了逃避,她不知道還能用什麼方法面對。
走過陸譽身邊的時候,毫無預兆的,被握住了手腕,聽得耳邊冷冷的響起陸譽低沉的聲音,“夏安,你別忘記你現在的身份,你是我的女人!”
竟然敢當着他的面和別的男人溫聲細語,溫柔繾綣,剛纔他是魔症了纔沒有奪下她手中的手機,竟然硬生生地看着她和另一個男人那麼溫柔地相互訴說着,夏安她究竟,把他放在哪裡?
夏安一把甩開陸譽的手,“放心,這段名存實亡的婚約,遲早會終結的!”
丟下這句話,夏安就奪門而出,絲毫沒有留戀,就消失在陸譽的眼前。
陸譽看着被甩下的手,空蕩蕩的,抓不住的感覺讓他厭惡,收緊手,臉上佈滿了寒冷,你想終結,我偏偏不如你願!
之後夏安也沒有回家,而是去了夏宅,疲憊不堪地她,此時只想投入薛晴的懷抱。
“安安吶,吃飯了沒,媽給你做點。”薛晴看到夏安來了,高興的就要去準備飯菜。
夏安趕緊拉住薛晴,笑着開口,“不用了媽,我不餓,我就是想你了……”說着,夏安窩在薛晴的懷裡。
薛晴被夏安着突如其來的舉動嚇着了,拍拍她的頭,“安安吶,這是怎麼了?”
“沒什麼,就是想你了……”夏安悶悶地迴應着,不想讓薛晴擔憂,那些煩心事,她一個人承受就夠了。
薛晴聽了也不多問,就靜靜地抱着夏安,心裡也滿是溫暖。
半晌,夏安從薛晴懷裡起身,“今天我就不回去了,明天週末,我要賴在家裡。”帶着撒嬌的語氣說着。
薛晴溫柔的笑了笑,一偏頭卻看到了夏安脖頸處的痕跡,笑容凝在了嘴邊。
略帶着猶豫的,看着夏安開口,“安安啊,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了?”
“媽你怎麼突然說到這個,我有男朋友難道還會瞞着你麼?”奇怪薛晴爲什麼突然這麼問,有些一頭霧水。
可是薛晴很久也沒說話,夏安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來……
這才發現了自己脖子上深深淺淺的痕跡,因爲是夏天所以衣服領子低,就能看得一清二楚。
夏安一驚,帶着尷尬的神色,這一定是剛纔陸譽留下來了,心裡多了一絲惱火。
“安安,我覺得……如果你和阿譽能好好的,你一定能很幸福的……”薛晴拍了拍夏安的手,語重心長地說着。
看到剛纔夏安臉上覆雜的神色,薛晴就有些瞭然了。“而且,你們早就訂婚了,是不是應該……”
“媽,別提這個了。”夏安眉宇間有些落寞,她知道,薛晴一定是想撮合她和陸譽。
可是,回不去了。她以
前對陸譽至死不渝的心,回不去了,又怎麼幸福?
薛晴這一次沒有隨夏安的話停住,反而繼續說,“安安,我已經半截入土了,我就想看着你結婚生子,幸福的過一輩子,否則我將來見了你爸爸,我怎麼跟他交代。相信媽媽,阿譽是個好孩子,而且,他會對你好的。”
薛晴這麼說也不置可否,畢竟,她不知道當年的事情,陸譽從來不把他的厭惡擺在明面上,所以他們纔會順利的訂婚,沒有人知道陸譽那時,是有多麼討厭夏安。
夏安深知,如果她不點頭說好,薛晴一定會勸到底,所以也就點點頭,沒有再說一個“不”字。
“媽,我先回屋了,今天很累了,我想早點休息。”夏安滿臉的疲憊,薛晴也是看在眼裡,心疼的讓夏安上樓去了。
坐在樓下沙發上,薛晴嘆口氣,因爲太瞭解夏安了,所以知道她什麼時候是敷衍,什麼時候是真心。
剛纔夏安不過是爲了讓她安心罷了,實際上心裡肯定沒有認同她的話,唉,不知道什麼時候她才能想通。
躺在牀上,夏安才能享受到一絲絲的安寧,這一天過的,就像打仗一樣,忙碌而又疲憊。
想到剛纔接到的許逸修的電話,他聽說了她在樺市的事,所以纔打電話來關心,只是就是那麼不巧,被陸譽看到了。
不知道爲什麼,心裡竟然會有一絲難受,呵,真是好笑了。
許逸修說,他馬上就要來樺市了,夏安輕聲應着,說會等他來,突然的,心裡就有了踏實的感覺,好像有了依靠一樣。
真是的,習慣真可怕!
一覺醒來已經是十點,很久沒有睡的這麼舒服了,剛走到樓梯口,就聽到一陣歡聲笑語,好奇的看過去,才發現竟然是齊瑾之來了。
“晴姨,您的手藝真是越來越好了,我以後可要多來蹭吃蹭喝了!”齊瑾之說着就往嘴裡放了一塊蛋糕,臉上全是滿足感。
薛晴臉上也都是笑着,“好啊,以後啊你天天來,晴姨絕對少不了你的!”
夏安下了樓梯,帶着嫌棄的笑容,“你可要少來,別再累着我媽。”
薛晴一轉頭也發現夏安來了,齊瑾之卻不樂意了,“安安你說了不算,晴姨可是最疼我的!晴姨,您說對嗎?”
“看着你們兩個這樣,就想到了當初你們還在上學的時候,真好。”薛晴感慨道。
夏安湊到薛晴身旁,撒嬌着笑着,“現在也很好啊,媽,我會一直陪着你!”
“對,晴姨,我也會一直陪着您的!”
夏安看着齊瑾之不斷的吃着,好笑的開口,“你還是少吃些,小心沒人要了!”
說罷,也不給齊瑾之反駁的機會,就轉身去了洗手間,洗漱一番。
“瑾之,你今天不會是專門蹭吃蹭喝的吧?”夏安站在餐桌旁,拿起桌上的蛋糕,問着齊瑾之。
齊瑾之嚥下了最後一口蛋糕,纔不緊不慢地說着,“那倒不是,是燁南的生日快到了,我想去給他買個禮物,安安你陪我一起去吧?”
“不去!”
夏安斬釘截鐵地回答道,她還想在家裡多休息,可不想走在外面累一天。
“你不陪我誰陪我啊?去吧,就當鍛鍊身體了。”齊瑾之不依不饒。
薛晴也是笑着勸道,“是啊安安,跟着瑾之去吧,在家裡窩着也不好,多去逛逛。”
見狀夏安也就沒有拒絕,半推半就的,跟着齊瑾之去了商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