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勝和徐毅立刻吩咐馬仔準備好車子,開往鴻豐的地下行刑室。
“人是在碼頭抓到的,估計是拿了錢想要跑路。”
徐毅小心翼翼的遞上一疊資料,“這個人的資料都在這裡了。”
“他說什麼了沒有?”
榮與將手裡夾着gitanes,優雅的吞吐,對資料毫不關心。
“沒有。”
這次回答的是何勝,“我們囚禁了他三天想讓他說出到底誰是泄漏葉小姐身份的幕後主使,但是他一個字都沒有說。”
“倒是硬氣。”
漂亮的黑曜石眸子劃過一絲嘲諷,“看來給的封口費數目不小。”
車子很快在郊區一間略顯破舊的別墅面前停了下來,徐毅小跑着小車,給榮與將打開車門。
“人在裡面了,榮少。”
榮與將單手插在口袋,涼薄的嘴角咬着一顆gitanes,優雅又緩慢的走進了地下行刑室。
“榮少……”
幾個馬仔立刻恭敬的低下頭,機靈的立刻給他搬來了一張乾淨的椅子。
“招了沒有?”
馬仔小聲回答,“沒有。”
榮與將修長的手指夾着煙,“把人帶上來。”
很快,一個渾身是血被人打的鼻青臉腫的黑髮男子被帶了上來,身上的傷口早就被抽打的不成樣子,殷紅的血液滴滴答答的浸溼了地板。
行刑室散發着發黴的血腥味,榮與將卻是臉色不變,優雅的交疊着雙腿。
黑曜石的冷眸默然一片,看着地上已經遍體鱗傷的男人。
“我的時間很寶貴,你們已經浪費不少了,還要繼續堅持下去嗎?”
“唔……”
男人因爲疼痛而扭曲了五官,但嘴脣卻是咬的緊緊的,似乎是抱着必死的決心,不肯說出幕後的主使。
“其實你們不說我也差不多能猜到,爲了一個我已經知道的名字,賠掉自己的性命,值得嗎?”
“……”
呵……看來真是忠心的狗腿。
榮與將勾勾手指,徐毅立刻把手裡的資料遞到他手裡。
垂眸,漫不經心的瀏覽着手裡的資料,間或抽幾口香菸。
“你倒是對主子真忠心,只是有句話不知道你聽過沒,自古忠孝不能兩全,不知道在你的心中,到底是忠比較重要還是孝比較重要。”
淡然若水的嗓音,不急不緩,卻蘊含着強大的威懾氣場。
鼻青臉腫的男人立刻擡起頭,驚訝的看着榮與將以及他手裡的資料。
“張子健,臺灣人,高中畢業之後偷渡去了曼哈頓,加入當地幫派靠收保護費爲生,曾經因爲強|奸和偷竊入獄,家裡還有母親和正在讀大學的妹妹,住在香港水埗。”
“不……不要。”斷斷續續的祈求,從張子健破裂的嘴角中吐出。
低沉平淡的描述,卻讓他的臉色越來越蒼白。
“忠孝?我給你自己選擇的機會。”
把資料扔在地上,榮與將捻滅手裡的香菸,沉靜的看着地上跪着的人。
張子健的身體越來越顫抖,糾結的沉默了一會兒,吃力的張開嘴。
“榮卓遠。”
熟悉卻又陌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