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榮少爺還真是無情的生意人呢。”
葉海翹撇撇嘴,似笑非笑的抱怨,“這個時候不是應該鼓勵我嗎,說些好聽的話嗎。”
“呵呵,葉二小姐可以洗手不幹,大不了我養你啊。”
“好啊。”
兩人都說的半真半假,其實心裡比誰都明白,這快肥肉,他們都不想放棄。
接着榮與將柔和磁性的嗓音轉爲嚴肅認真,“葉二小姐還是別意氣用事了,我們已經過了那個爲了理想奮鬥一場,之後就可以拍拍屁股走人的青澀日子了。”
“作爲NK的上位者你應該知道,這是一個只以成敗論英雄,不在乎你的動機、熱情與努力的社會。”
“所以……”低沉性感的聲音下了結論,“金盆洗手這樣的話,葉二小姐還是不要說了吧。”
“……可是…我腰上的傷疤真的很疼,時刻的提醒着我去報仇……”
葉海翹一手輕輕撫着刺痛的傷口。
“那你想怎樣,去中情局鬧事,揭發他們的姦情?”
“咦?榮少爺好像出了一個好主意呢。”
“以後這種丟臉的事別來找我了。”
“別這樣嘛,我們就轟轟烈烈的大幹他一場,只以成敗論英雄!”
葉海翹腳一蹬旋過皮椅,揚臂以手爲槍,直指落地窗外不遠處高高聳立的聯合國大廈。
這廂艾瑞兒掛上電話,秀氣的眉頭深鎖。
沉思片刻,忍不住拍了拍身邊人:“艾伯特,我們好像有場硬仗要打了。”
“別用‘我們’,你要搞清楚我是兵你是賊!”
艾伯特氣急敗壞的吼完,轉身,背對着她。
“請問有兵和賊躺在一張牀上的嗎?”
艾瑞兒伸手用力扳過他的身子,熾烈撩人的黑眸定在他英俊的臉上。
脣邊慢慢浮起一朵詭譎有趣的微笑,“有兵和賊如此親密的嗎?”
“那又怎樣!就算睡過了,身份到死都不會變!”艾伯特擡眼,銳利的藍眸直瞪回去。
艾瑞兒搖搖頭,糾正他說道,“我的意思是,因爲我們睡同張牀,所以就變成了一個目標。”
“是醫院那兩傢伙?”
這世上還沒幾人能猜到他們之間的關係。
“嗯,我好像惹了不好惹的傢伙。”艾瑞兒撓撓頭,有些無奈又討好的笑了笑。
“你到底還要給我添多少麻煩?!”艾伯特終於忍無可忍地怒吼。
“還記得我們那一仗嗎?”
艾瑞兒眼神忽地悠遠起來,“有人說‘美好的仗,我已打過’,我認爲這是用來自我安慰的麻醉劑,用來逃避失敗或不盡完美事實的美麗堅持。。
“……”
“我不喜歡聽人說只要是自己認爲該做的事,盡力而爲了就好,結局怎麼樣不重要。”
“對我來說,結局很重要,十年後你所留下來的,是你的所做所爲,而不是你的熱情。”
“你到底想說什麼?!”
艾伯特扶額,明知道他中文不好,還喜歡囉裡八嗦玩深沉。、
“我想說,只打過美好的仗是不是夠的。不美好的仗,打贏了也沒意思,但美好的仗不但要打,還要贏。”艾瑞兒黑眸堅定。